第十五章 拜師菩提

書生與猴子到了西牛賀洲之後依舊到處尋訪仙人，卻無所收獲。這一日行走到一座高山，只見千峰開戟，萬仞開屏。日映嵐光輕鎖翠，雨收黛色冷含青。枯藤纏老樹，古渡界幽程。奇花瑞草，修竹喬松。修竹喬松，萬載常青欺福地；奇花瑞草，四時不謝賽蓬瀛。幽鳥啼聲近，源泉響溜清。重重谷壑芝蘭繞，處處崖苔蘚生。起伏巒頭龍脈好，必有高人隱姓名。

正所謂山不在高有仙則靈，水不在深有龍則靈。陸羽觀這山發現道韻深藏，好似越過叢林望見大海，讓人心情開闊。內心似乎有一種聲音在告訴他，他苦求的仙緣已至，不禁歡快的對猴子說道：“此山道意盎然必是神仙居所！”

正在此時突然聽到一陣歌聲從遠處傳來：“觀棋柯爛，伐木丁丁，雲邊谷口徐行，賣薪沽酒，狂笑自陶情。蒼迳秋高，對月枕松根，一覺天明。認舊林，登崖過嶺，持斧斷枯藤。收來成一擔，行歌市上，易米三升。更無些子爭競，時價平平，不會機謀巧算，沒榮辱，恬淡延生。相逢處，非仙即道，靜坐講黃庭。”

猴子一聽頓時精神百倍道：“靜坐講黃庭，果是神仙。”他這段時間也隨著書生學了不少東西，自然知道這黃庭經乃是道家真言，說完話也不等陸羽，刷的一聲便躥了出去，只留下陸羽一人在原地目瞪口呆。

看著猴子的背影，陸羽好笑的搖了搖頭，緩步向前走去，此時此刻他已經能夠確定自己所在的這個高山便是靈台方寸山，反倒比猴子少了那幾分患得患失之感。

不一會便能看到和樵夫交談的猴子，只見猴子興奮的揮舞著自己的毛手說道：“書生！書生！這裏果是神仙居所，還不快跟上來。”說完便火急火燎的向山巔跑去。

陸羽向樵夫道謝之後也加快了步伐向傳說中的道場行去，穿過深林一道青石板鋪就的山路便引入眼簾，沿著山路一路向前不一會眼前豁然開朗，一座仙家洞府映入眼簾。

周圍長著奇花異草，散發著陣陣清香，兩顆老松長得郁郁蔥蔥，情趣盎然，洞府崖頭立著一個石碑上面寫著十個大字“靈台方寸山，斜月三星洞”。陸羽內心不由感嘆：果是神仙洞府。

仔細看去卻沒發現猴子的身影，定睛一看卻不由得笑出了聲來，原來一向膽大包天的猴子此時早已沒了先前的神氣，到了神仙洞府居然不敢敲門，只一個人躲在松樹上吃松子玩耍。

“書生你莫笑我，我只是看這松子著實好吃罷了！”猴子一邊從樹上跳了下來一邊說道，同時將一把松子遞給陸羽，陸羽嘗了一顆發現裏面靈氣逼人，味道清香果然如同猴子所說的十分好吃。

就在這時伴隨著吱呀的一聲，原本緊閉的洞府大門緩緩打開，從門裏露出個小娃來，只見穿著合身的道袍粉雕玉琢十分可愛。那道童也不怕人看著陸羽兩人問道：“可是師傅說的兩個修行人？”陸羽兩人連忙掉頭道“是我們，是我們”。

“剛剛師傅登壇講法，還未下榻就讓我出來開門只說是有兩個修行人到了讓我出來接待，即使如此你們跟我來吧！”說完便領著兩人向洞府內走去。

過了洞府大門，眼前豁然開朗，才發現那洞府裏面別有洞天，一層層深閣瓊樓，一進進珠宮貝闕，說不盡那靜室幽居，直至瑤台之下。見那菩提祖師端坐在台上，兩邊有三十個小仙侍立台下。

陸羽偷偷看那祖師發現果然是個仙風道骨的道士，周圍自成靈韻，望之則忘凡。連忙拉著猴子下拜，不住磕頭口中說道：“師傅，師傅，弟子志心朝禮！志心朝禮！”

菩提祖師道：“你倆是何方人士？”“弟子乃是南瞻部洲陳國一書生，只因聽了有仙家傳聞遂發了道心一路尋仙仿道至此，還望祖師收留！”陸羽說完又是下拜行禮。

“不錯，不錯一路尋道其心可贊！那麽你又是那方人士？”贊賞完陸羽又向猴子問道。猴子連忙將自己的來歷一一道來。

陸羽聽著祖師和猴子的對話，此時才感覺自己置身在了這個神話世界中，不由得感嘆人生無常，而另一邊猴子得祖師賜名孫悟空早已喜的是手舞足蹈。在陸羽的拉扯下方才發現自己有些失狀，連忙拜謝祖師。

話說陸羽和悟空拜了祖師得了道號，便在三星洞待了下來，與眾位師兄弟整日講經論道，習字焚香。閑時即掃地鋤園，養花修樹，尋柴燃火，挑水運漿。祖師五日講道一次，所講內容無所不容，佛道兩家信手捏來。

這一日恰逢祖師開壇講道，只見祖師端坐在瑤台之上，望著底下眾多弟子道：“世人皆羨仙人長生不老，爾等可知這仙人分類？”眾弟子皆是搖頭。

“世間有五仙，乃天地人神鬼，此五仙者皆可長生，卻各有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