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九十七章 都是我!(第2/3頁)

“待我自冰中醒來,已是數百年之後,連常玉都已證道,還祭煉了一艘金船,自號癩仙。星帝又暗中傳旨,命我拜入太玄,伺機奪取掌教大位。我不敢抗命,同時又生出了好勝之心,我之才情資質遠在常玉之上,那廝能成就長生,我為何不能?”

郭純陽插言道:“你拜入本門是在三百多年之前,如此說來,星帝將你生生冰封了五六百年,這般神通、這般算計,真是令人欽佩!”

惟庸苦笑道:“星帝神通精妙,我在玄冰之中猶如死去,根本不知外事,倒也沒甚麽苦楚。”郭純陽問道:“荀師應劫之後,師兄為何不爭這掌教之位?彼時門中只有你一個純陽,誰也爭不過你。”

惟庸苦笑道:“我非是魔道中人,做不出恩將仇報之事。太玄傳我道法,助我長生,我若是做了掌教,星帝必會命我行那對太玄不利之事,倒不如不做。”

郭純陽點頭:“我記得當時師兄借口閉關煉寶,才讓小弟有機可乘。”惟庸苦笑道:“我實則已是抗命不遵,好在那時星帝正與絕塵道人鬥得不亦樂乎,也無暇理會我。我知師弟繼任掌教,著實松了口氣。其他三位師弟各有缺憾,不合執掌太玄,唯有師弟你,我看不透,甚至隱隱有幾分忌憚,你來做掌教,方能令太玄道統延續下去。”

郭純陽眉頭一挑,笑問道:“師兄從那時居然就忌憚我麽?”惟庸道:“師傅在世之時,你刻意低調,等師傅仙去,你便展露出許多手段,就算我插手掌教之位角逐,想來也是鬥不過你的!”

郭純陽嘿嘿一笑,說道:“若是當年師兄與我爭這掌教之位,說不得我便只能提前兩百年證道純陽,好在師兄讓賢之下,令小弟有兩百載韜光養晦之機!”

惟庸呵呵一笑,事到如今,話已說開,還有甚麽顧忌?開口問道:“我一直有個疑問橫亙胸中,師弟究竟是用了甚麽手段,能在練氣之境,擁有純陽級數的戰力?如今更是不聲不響的證道歸一,難不成如佛家所言,師弟是甚麽上古大能轉世,又或是甚麽先天純陽至寶元靈轉世?”

郭純陽一身修為太過神秘,竟是遇強愈強,這一問不光是惟庸好奇,更是玄魔兩道每一位長生之輩所好奇之事!郭純陽呵呵一笑,說道:“說開了也沒有甚麽驚奇之處,師兄請看!”伸手一摸面龐,面上肌肉抖動,惟庸定睛望去,片刻之間忽然渾身顫抖起來!

以惟庸的道行定力,定是見到了甚麽令其毛骨悚然之事,才會如此事態。實則其所見郭純陽之面目,尚在不斷變換之中,數息之間,竟已是換了四五副面孔!

惟庸之所以覺得毛骨悚然,乃是因為那四五副面孔他竟全部識得!郭純陽復將面上一抹,恢復了本來面目,含笑問道:“師兄可是瞧出了甚麽?”

惟庸張了張口,良久才道:“師弟竟是太玄歷代祖師轉世不成?”也難怪惟庸驚訝駭懼,郭純陽所顯化的幾幅面孔,竟與太玄歷代祖師畫像中一模一樣!太玄歷代祖師皆有畫像留存門中,惟庸自是深知,如此一來,豈不是說郭純陽便是歷代祖師的轉世之身?這又如何可能?

郭純陽哈哈一笑,說道:“師兄說錯了,我非是歷代祖師轉世,而是歷代祖師皆是我一人!”惟庸面色慘白,郭純陽之言宛如石破天驚,比文帝便是星帝之事還要來的嚇人十倍!

郭純陽微微探手,掌心之中現出一點劍芒,幽幽說道:“此是祖師神劍的一點劍尖,師兄可知我是得自何處?便是當年淩沖在靈江之畔,用半截血靈劍從蕭厲手中換來的那方萬年溫玉玉匣!說來也是奇緣,那玉匣流落在外多年,被常玉到手,放入金船之中,當作與各派弟子結緣之禮,輾轉之下,又回到我手。”

“這一點劍尖乃是我前生佩劍殘片,我將此物祭煉,才蘇醒了宿世記憶!我便是太玄創派初祖!我便是太玄二祖!我便是太玄三祖!我便是太玄四祖!這四代掌教皆是我一人元神托生演化!”

郭純陽之言振聾發聵,每說一句,便有一道驚雷在大殿之上炸響!

惟庸神色木然,說道:“常玉搞了一個甚麽金船試緣的噱頭,將一些無關緊要的物事送與玄魔各派弟子,想要從中取利,想不到還是打了眼,那方溫玉玉匣我也見過,便是師弟你前世所留的後手麽?”

郭純陽頷首道:“不錯!我前世創下太玄道統,又接連轉世,一直執掌了四代掌教之位,甚麽正反五行混元滅道真法、太戊持法誅魔劍決、玄機百煉劍匣法、先天庚金劍訣,皆是我前身所留。連殘缺的洞虛劍訣,亦是我故意傳下!到了第四世時,我將累世記憶封存於佩劍之中,再以萬載溫玉密封,等我這一世轉劫重來,再續前幾世之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