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一十五章 郭小眼?宰了你!(第2/3頁)

血河六部聞聽,當即重整兵馬,就要再次殺入,忽見太陰火樹無風自動,無數枝條舒展,跟著又自垂落,將葉向天身形遮護其間,風雨不透。

有那性急的血河魔頭,駕馭戰車沖了出去,一根火樹枝條輕輕一抖,如劍刺來,那魔頭也非易與,大喝一聲,戰車擡起,其上雕有六種兇獸頭顱,兇睛睜開,發出十六道魔光,射在那枝條之上!

太陰火樹枝條被魔光射中,竟全無反應,如穿薄紙,嗤的一聲,將那魔頭與戰車盡數穿透,陰火發動,輕輕一燎,一位金丹級數的妖魔晃眼被燒成灰燼,一身修為竟成了陰火養料,反將陰火燎得更為絢爛。

天瑛女見了,忙叫道:“眾將不得靠前!那太陰火樹專克血河一族,該死!”血河六部悍不畏死,令之所在,就算戰至最後一人,也自不懼。但遇上這等先天克制一切血河生靈之物,便有些畏首畏尾,雖不怕死,但明知必死還沖鋒陷陣,那便是腦子有恙了。

天瑛女騎虎難下,氣勢洶洶而來,眼看葉向天渡劫,總不能袖手旁觀,正在首鼠兩端之時,血河忽地攪動起來,血水上升,凝聚為一朵血色蓮花,一位美貌夫人身披紅袍,立足其上,一雙鳳目威嚴之極,略一掃過,無數血河戰士當即跪倒在地,口稱:“主上!”

天瑛女也忙即跪倒,叫道:“師傅,你老人家怎麽出來了?”那貴婦模樣的老祖正是花姥姥,通靈億萬血河生靈,聞言冷哼一聲:“我若再不出來,這些年辛苦攢下的家底就被你敗光了!”

天瑛女冷汗津津,叫道:“師傅,非是弟子之錯,那葉向天他……”花姥姥冷冷道:“住嘴!你的過錯回去再行分說!”瞧了一眼太陰火樹,目中露出一絲忌憚之色,吩咐天瑛女道:“廢物的東西!還不撤軍回去!難道還要在這裏等著那葉向天渡劫成功,給他慶賀麽!”

天瑛女囁嚅道:“不是師傅你吩咐,定要將那太陰火樹……”花姥姥喝道:“還不快去!”天瑛女不敢違令,忙糾集血河戰士,傳令撤兵,就見漫天血雲消散,一個個魔頭跳入血河深處不見。連那滿身創傷的骨龍也向花姥姥行禮,一頭紮入血河之中去了。

瞬息之間,太陰火樹周遭竟是走的一人不剩,花姥姥哼了一聲,雙足一頓,已然飛出血河,眨眼飛出地表,直上太玄峰!

太象五元宮中,郭純陽與惟庸道人正在掌教寢宮之中對坐,惟庸皺眉道:“想不到鬥來鬥去,居然是張守正被殺,又是銷魂魔君那廝出手。可憐張守正一生為民,到老卻慘遭橫禍!張亦如是其嫡孫,於情於理,本派都要為他出頭才是啊!”

郭純陽點頭道:“這倒不錯,現在最跳腳的想來是秦拂宗了,此事原本與清虛道宗無幹,卻愣頂了這麽大一個屎盆子,好不惡心!”

惟庸道:“掌教師弟以為該當如何?”郭純陽道:“銷魂魔君太過猖狂,為了些許小利,就敢謀害當朝一品大員,張守正身負民望,得天地垂青,豈是那麽好殺的?他的報應就在不遠!”

“銷魂被普濟追殺,有驚無險,楞伽寺的和尚大多不肯輕易殺生,何況一位玄陰老祖想殺也難。其走投無路必去尋笑書生以求庇護,聽說師兄與笑書生還有幾分交情,就請前去告知,萬不可庇護銷魂魔君,不然我太玄派連他也一並殺了!”

惟庸皺眉道:“我與笑書生不過萍水相逢,略有交情,也比不上太倉三子幾百年相互守望之意,笑書生未必肯聽我的話。而且張守正雖是一代名臣,但為他要殺兩位長生老祖,似乎得不償失罷?”

郭純陽冷笑道:“師兄不知張守正的真實身份,才出此言。那張守正與我太玄有大因果,轉世十幾世,前幾世皆是早死,這一世才有一番機緣,卻又斷送在銷魂那廝手中,雖說是前孽所至,但此仇不可不報!”

惟庸老道亦是純陽級數,聞言心頭一驚,忙默運靈光推算,過了半晌,驚道:“難道張守正竟是……師弟,你怎不早說!”郭純陽道:“歷劫未滿,多說無益,反有罪過。我也是這二十年才推算出來,不然為何要向天下山,特意與其結交?又將張亦如那小子接引上山來?”

惟庸斷然道:“即使如此,就算銷魂魔君躲到天涯海角,也要找出來殺了!”兩位老祖忽然心頭一動,齊齊轉頭凝望,正是太陰火樹的方向。

惟庸道人笑道:“看來向天的機緣也到了,我太玄又多一位脫劫宗師,可喜可賀!”郭純陽道:“向天不過返本歸原,遠說不上成就,等他能證道純陽再說罷!”

惟庸道:“他的元身便是那一株太陰火樹,也只有師弟有此手段,將其一縷真靈攝出,導入輪回,成就人身,再接引入道。”郭純陽道:“那也是他自家的造化,竟能於虛空之中逃出這一方世界,又落在血河之中,以血河之力為食,我也是瞧中了他的跟腳,才會大費周章,成全了他。只要他能將元身太陰火樹祭煉的身心相合,憑了先天克制血河的特性,就能令血河道人心生忌憚,若能破入待詔,就與那老魔放對一場,日後用他之處甚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