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辦了他(第4/6頁)

“先生對我真好。”辛桃馥似在感慨,幽幽道,“為什麽呢?”

殷先生的手指輕輕劃過辛桃馥的臉頰:“我只是想你享受我們的關系,僅此而已。”

辛桃馥詫異。

殷先生所做的一切,體貼對他,溫柔喚他少爺,甚至願意放低身段“伺候”他,僅僅是為了讓辛桃馥“享受”嗎?

沉默在交融。

過了好一會兒,辛桃馥昏昏欲睡,眼皮也變得沉重。

殷先生便把他抱起來,抱回臥室內溫暖的被窩裏。

辛桃馥睡到半夜卻醒了過來,不知為什麽。

但他一醒來,就很快發現異狀。

躺在他身邊的先生也是醒著的,而且處於燥熱的狀態。

辛桃馥才恍然:無論殷先生看起來多麽成熟多麽滄桑多麽遊刃有余但從生理的角度上來說先生始終是一個二十多歲血氣方剛的健康男人……

辛桃馥便翻了身,在黑暗中睜著亮晶晶的眼睛說:“先生,我幫你吧。”他剛醒來,還有些惺忪,口齒自然纏綿得很,帶著慵懶的啞。

殷先生沒有拒絕。

好像是無法拒絕。

也許說到底,先生仍是一個血氣方剛而且被辛桃馥吸引的男人。

這是不可否認的。

辛桃馥要將身體鉆進被窩裏,把先生對自己的殷勤做一次“禮尚往來”,但卻被殷先生攔住了。

殷先生撫著他的唇,說:“這兒就用來吻我便可。”

說著,殷先生便俯身去親吻他。

何等的溫柔,又是何等繾綣。

辛桃馥似乎終於開始如先生所願地“享受”這段關系了。

從來都沉穩優雅的先生,在辛桃馥的耳邊亂了呼吸。

這好像比什麽更能讓辛桃馥感到志得意滿。

從某程度上來說,辛桃馥覺得自己“辦了”先生。

在此之前,先生也“辦了”他。

他們沒有做到那一步,但卻又已與往日不同了。

翌晨醒來,先生笑著要給辛桃馥一個早安吻。

辛桃馥皺著眉幫他推開,用被子蓋著嘴巴,悶聲說:“先刷牙吧,先生。”

殷先生哭笑不得,卻又受用無比。

示好被甩臉子還能高興。

看來,人都是帶點賤的。

二人洗漱完了便下樓吃早餐。

殷先生一邊吃一邊說:“這幾天你待著也悶了,待會帶你去逛逛。”

辛桃馥便問:“子書哥也一起嗎?”

殷先生挑眉:“他是你哪門子的‘哥’?”

辛桃馥笑:“要叫他‘班子書’吧,又生疏了。叫他‘班先生’呢,則撞了先生的‘名諱’,連我都還不配叫‘辛先生’呢。”

殷先生想起辛桃馥改稱呼的事情,心裏不以為意,但仍裝出一個賠禮的樣子:“誰說你不配?是‘先生’不配你大少爺。”

殷先生原本也想叫班子書來做司機的,現在被辛桃馥一提,反而有些歇了念頭。

思來想去,殷先生確實發現辛桃馥和班子書之間非常親密。

辛桃馥到班子書面前哭訴“花錢買好爸爸”的事,平日有什麽,辛桃馥也是先聯系班子書再聯系殷先生的——這些事情,殷先生都知道。因為班子書也不會瞞著殷先生。

班子書自覺充當二人之間溝通的橋梁、有矛盾時的磨心……

也是因此,辛桃馥對著殷先生隔了一層的,但對著班子書卻不會。

現下向來,辛桃馥和班子書的關系會不會也太好了?

——這個念頭剛冒出來,就被殷先生一彈指壓了下去。

這是想什麽?

難道還真的因這個吃醋嗎?

殷先生自以為是不會的,不可能的。

吃醋?吃什麽醋?

這輩子都是不可能吃醋的。

他便笑著搖搖頭。

辛桃馥見殷先生在搖頭,便問:“怎麽了?”

殷先生想了想,說道:“今天就你我二人約會,哪裏需要什麽司機呢?”

辛桃馥不在意,一邊吃一塊抹了黃油的吐司,一邊說:“那煩請先生當司機了,我可不會開。”

殷先生笑道:“你倒是嬌貴,這雙腳走不動路了?咱們要去的地方也不遠。”

辛桃馥並不否認自己“嬌貴”,只道:“不遠也不走,外頭冷死了。”

最後,殷先生便只能充當司機,為嬌貴的辛少爺服務。

待下車的時候,殷先生還似個盡職司機一樣替他開門,說:“來吧,辣桃子少爺。”

辛桃馥愣了愣,說:“你說誰?”

殷先生玩笑道:“辛者,辣也。辛桃,不就是辣桃子麽?”

辛桃馥哭笑不得,又問:“那‘馥’呢?”

“馥從香,本義為香氣。”殷先生便道,“那就是‘辣桃子香’。”

“這名字不好。”辛桃馥搖頭。

“嗯,還是叫辣桃子好點兒,是吧,少爺。”先生握著辛桃馥的手,笑吟吟地扶他下車。

辛桃馥以為殷先生會帶自己去看一些什麽奇景、或者是開眼界的東西——畢竟,這是他們“確立關系”以後的第一次約會。他想,以殷先生這種浪漫主義的性格,少不得要弄點煙花鮮花各種花的——就像十八歲那天的遊輪生日宴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