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第2/4頁)

“有人跟你一起去嗎?”

當然沒有。

在青竹村待了這些日子,她唯一交到的同齡朋友就是韓生義,結果她還被韓生義嫌棄了。

這麽一想,楚酒酒頓時不高興起來,“跟你有關系嗎?”

不管韓生義是什麽反應,楚酒酒轉身就走,中午的太陽毒辣無比,楚酒酒不敢跑,也跑不動,只能加快步伐,盼著自己能快點到家。

走到半路,楚酒酒看到前面有個人,走的比自己還快,楚酒酒不禁把手放在眉骨處,充當遮陽板,她想看看這人是誰,怎麽走的這麽急。不過那人走的實在太快,一眨眼就沒影了,楚酒酒皺著眉,覺得那人有點像趙石榴。

奇怪,那是出村的方向,趙石榴這時候出村幹什麽?

農忙的時候大家哪也不會去,除非有大事,如果換做別人,楚酒酒可能還會關心一下,但換成趙石榴,愛出什麽事出什麽事,她才不去湊熱鬧。

回到家裏,楚酒酒像是渴了八百年,往肚子裏灌了一瓢水,才覺得涼快一點了。天氣這麽熱,都不需要燒水,她搬了兩桶井水放到雜物間,一桶洗自己,一桶洗衣服,先洗衣服,然後把衣服掛在門板上晾著,等她把自己洗好的時候,衣服已經被空氣中的熱浪烘幹了。

可見現在的氣溫有多高。

為奮戰在水稻田的爺爺等人心疼了兩秒鐘,楚酒酒又回到她的實驗裏,足足鼓搗一下午,直到晚上楚紹回來。

楚酒酒做晚飯的時候,在鍋裏加了一竹筒的水,楚紹毫不知情,吃的那叫一個淡定,楚酒酒則吃的很嚴肅,頗有為科學獻身的精神。

……

很可惜,照舊什麽反應都沒有。第二天,楚酒酒覺得自己大致弄明白了,項鏈泡過的水只能治療受了傷的身體,如果沒有受傷,那就一點用都沒有,而且項鏈泡水的時間和療效成正比,如果不想表現的太紮眼,那就少泡一會兒,這樣傷口好的就慢了。

楚酒酒穿著黃花小衣服,蹲在菜地前,嚴謹的得出這一結論。

把菜地霍霍的差不多了,楚酒酒決定再去找一些可以讓自己霍霍、不,做實驗的東西來,比如河裏隨處可見的魚。

從韓生義那裏把魚簍拿到手,牛草都打完以後,楚酒酒就拎著魚簍離開了,韓生義本想讓她小心些,可是想想,又覺得自己沒立場說這些。

吃了兩個野菜窩頭,韓生義回到菜地,之前的菜已經都收走了,他把土翻了一遍,種子還沒發下來,沒什麽可幹的活,今天他也不想上山,幹脆就拎著鋤頭和鐮刀,回到了隊部。

走到一半的時候,他就發現村裏又恢復了以往的熱鬧,算算時間,水稻也差不多該收完了,每次收完水稻的當天,大隊長就會給村民們放個小假,提前下工,等到第二天,再清理田地,開始下一批的栽種。

大家都下工了,楚紹自然也不例外,還挺巧,他經過隊部的時候,韓生義也迎面走了過來。

以前毫無交集、如今也是毫無交集的兩個人,在看到對方的時候竟然都有一種復雜的感覺,不知道自己該不該跟對方打招呼。

楚紹還沒做出決定,對面的韓生義卻停了下來,他極輕的扯起嘴角,對楚紹露出一個和氣的淡笑,然後便自然的轉過身,往他住的地方走去了。

楚紹:“……”

可惡。

有種輸了的感覺。

韓生義在家也不閑著,腌菜、洗衣服、收拾屋子,這些他都會幹,任誰也想不到,幹活這麽麻利的他,以前還是個含著金湯匙出生的小少爺。

把衣服晾在門口的繩子上,同樣住在牛棚的宋朝信看見,誇了一句,“生義真孝順,天天幫你爺爺奶奶幹活。”

韓生義聽到,轉過頭,對宋朝信笑了笑,“您的衣服也給我吧,我年輕,大隊長不給我安排重活,幫大夥做些小事也是應該的。”

宋朝信就等著這句話呢,他一點家務都不會幹,自然,他也沒想過,自己一大把年紀了,居然還有做家務的一天。有些他硬著頭皮幹了,有些就沒辦法,只能找人幫忙。

住在牛棚的都是可憐人,當然會互相扶持,老韓夫妻帶了一個孫子,宋朝信一開始還覺得他們夫妻會過的更艱難,現在他才知道,孫子的作用有多大。

可惜,他下放前還沒抱上孫子,如今就只能借人家的孫子用一用了。

宋朝信樂顛顛的把自己衣服從屋子裏抱出來,其實就兩三件,韓生義從善如流的接過去,剛放到盆裏,楚紹就走了過來。

隔著幾米遠,他已經開口問道:“韓生義,你知道酒酒去哪了嗎?”

楚紹回到家,沒看見人,出去找了一圈,也沒找到,這才來問韓生義,畢竟他倆天天都在一起打牛草。

韓生義一聽,眉頭頓時皺起,“她說要去撈魚,怎麽,你在河邊沒找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