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9 章 難哄(第2/3頁)

“可他不是別人,他是齊王啊。”

“不管是誰,便是天王老子都一樣。愛人之前,應當先愛己,若丟失了自己,他所喜歡的,也不是你了。”

沈菱歌自認和她不熟,也沒資格與她說這麽多,方才這番話是真的被她逗笑了,但也言盡於此,多得便不是她能管的了。

說完微微福了福身,不再多留,轉身離開了。

留下蔡梨木訥地愣在原地,直到她的身影徹底消失,都還沒回過神來。

腦海裏只剩下她的那句:“你真的懂什麽是喜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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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頭,蔡太傅許是沒想到周譽會拒絕的如此果斷,彎著背脊維持著這個動作,等到周譽與他擦肩而過,才大夢初醒。

“王爺是懷疑臣?”

“蔡大□□拳之心,本王沒什麽好懷疑的。”周譽停下腳步回頭,挑眉看向蔡太傅,他覺得有些話不必說的太明白。

大家都是聰明人,本來話到這一步,齊王不同意,也就不必再說下去了,可想到女兒失落傷神的模樣,既然今日都來了,蔡太傅也沒什麽不能豁出去的了。

咬了咬牙將背脊壓得更低了些,“臣家中小女阿梨仰慕王爺多年,王爺後院空置,不止可納一人。”

同為男子,自然知道男子的劣根性,尤其像周譽這樣的大丈夫,也要有美相配才好。

若不是蔡梨非他不可,寧願孤獨終老也不肯嫁人,蔡太傅是絕不會拉下老臉說這些話,但好在齊王的側妃,也勝過旁人家的正妻。

且瞧周譽此刻言之鑿鑿說著心有所屬,誰知道將來會不會變心。

他這會是還不了解蔡梨,蔡太傅相信以自家女兒對周譽的一片真心,等入了王府,早晚會感動他的。

周譽定神地看著眼前這個卑弱的父親,不知為何眼前卻浮現出了沈菱歌的模樣。

那日她便是如此抓著他的衣襟,滿眼堅定地道:“這世間,從沒一個女子會想要給心愛之人做妾的!”

當時初聽此言,周譽只覺得震動無比,直到自己深陷其中明白何為情愛之後,他才能理解她的意思。

若真是喜歡一個人,是絕不會委屈她的,只想把這世上最好的東西都捧到她面前。

之前他不懂,錯過了良多,如今既是想通,就不會再委屈她。

“蔡太傅的好意本王心領了,只是本王這一個便夠難哄的了,不打算再多添煩擾。”

周譽說這話時,眼前便是沈菱歌倔強的撇開眼的樣子,明明難哄又倔強,偏偏揪著他的心,半分都不舍得松開。

往日所見的周譽都是冷面黑臉,或是渾身煞氣帶著攻擊性的他,可此刻的周譽卻面帶笑意,眼含柔情。

嘴裏說著難哄,可那樣子卻歡喜的很,哪有半分覺得為難的樣子,眼裏的寵溺都快溢出來了。

同為男子,又怎麽會不懂這是什麽意思。

原來他不是真的冷情冷性,而是沒遇上喜歡之人,等到遇上了,他也不再是手染鮮血的戰神,不過是這世間凡夫俗子中的一個罷了。

真沒想到,周家竟還能有這樣的癡情種。

“是臣胡言亂語,還請殿下莫要放在心上,臣這便進宮,誓死也會守住陛下,絕不會讓亂臣賊子如願。”

說完又行了一大禮,才起身離開。

既然周譽絕不可能喜歡蔡梨了,那方才那番話就是對蔡梨最大的傷害,她一個未出閣的姑娘,絕不可能有喜歡之人。

而要讓這件事過去,他就得拿出自己的態度來。

周譽不屑要挾拿捏別人,更何況是情愛之事,即便蔡太傅不表態,他也絕不會對第二個人說起。

聞言不置可否地揚了揚眉,不再看他,徑直揚長而去。

他當下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等辦完了才能趕回去,他這會很想見她。

惠王的兵馬來的很快,不到兩個時辰,就已經到了城門之外。

他高坐馬上,身後的兵馬上旗幟飛揚,五萬兵馬悉數到齊,各個皆是精神抖擻,這哪兒是被請來主持大局的,分明是打著進京救駕的幌子來清君側的。

也正因為他與余家勾結,有了所謂的傳他進京的旨意,惠王才能帶著兵馬無人敢阻的出現在這。

“王爺,城門便在眼前了,恭喜王爺賀喜王爺,您馬上便要得償所願了。”

惠王比周譽要大五歲,可看上去卻像是已過而立之年,在封地這些年,他為了操練兵馬,隱忍不發,生生將自己熬得蒼老了許多。

他與先皇分明都是嫡出,憑什麽一個病秧子能皇帝,他卻不能,他蟄伏多年,不顯山不露水,等的便是這一刻。

“還是要小心,周譽到現在都沒半點消息,只怕他已有所察覺,本王這弟弟詭詐陰險,不得不防。”

“您有五萬兵馬,京中又有魏統領相互照應,齊王便是真的活著,那也無力回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