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3 章 別怕,是我,我是周譽(第4/5頁)

周譽看著床榻上目光已經渙散,衣衫破爛不整的女子,只覺憐惜和怒意直沖頭頂。

沈菱歌迷迷糊糊地仰頭看他,她覺得自己是在做夢,不然怎麽會看見周譽呢。

“周譽,是你嗎?”

“不,你不是他,他已經厭惡我,再也不會見我,你不是他。”

周譽是不會出現在這裏的,他討厭她,厭惡她,她連夢裏都夢不見他,許是思及此,她竟然低低地哭了起來。

“是我,是我來晚了。”

周譽立即解下身上的外袍,將沈菱歌的身軀罩住,而後去拿她手裏的簪子。

可沈菱歌卻握得尤為緊,緊到指甲已經嵌入了掌心,簪子劃破了手掌,她也沒有絲毫松懈,這是她逃脫對抗柳明高唯一的武器,她便是死也不會松開。

也是在這時,周譽才發現,她的大腿正在流血,入目竟是幾個深淺不一的血口,她紮得毫無章法,可光是看著便覺得撕裂般的疼。

難怪她能在如此迷香之下還能保持清醒,原來全是靠這個在提神。

若方才看到沈菱歌是憐惜,那這會便是打從心底的震撼,她為了清白竟能做到這一步。

這樣貞烈的一個女子,又怎麽會是個貪慕虛榮,為了正妻之位不擇手段的人呢?

“別怕,是我,是我在,我是周譽,菱菱,你看清楚,我是周譽。”

她沒繼續紮自己,沒了疼痛的刺激後,那香的效果很快便又上來了,叫人迷失心智,只知歡愛。

沈菱歌停止了哭泣,迷糊地看向他,眼前的人影在晃動,是周譽,真的是周譽。

她緊攥著簪子的手指這才在他的哄騙下,緩緩地松開。

周譽傾身輕柔地將人打橫抱起,而沈菱歌也吐著渾濁的熱氣,將腦袋倚在他的肩上,雙手並用地纏上了他的脖頸。

若這是場夢,那便叫她死於夢中,再無痛苦。

柳明高本就被沈菱歌刺了喉嚨,險些要血流成河,又被周譽狠狠地踹了一腳,只取他的要害,他這會捧著小腹,整個人佝僂著,像只蟲蟻,令人憎惡又惡心。

周譽路過他時,毫不客氣地從他腳上踩了過去。

他是習武之人,這麽毫不留情地踩上去,立即就響起了骨頭碎裂的聲音,以及柳明高痛苦猙獰地嘶吼聲。

這還不夠,比起他對沈菱歌所做的,還遠遠不夠。

身後是緊跟著周譽進來的隨從,他立刻摁著沈菱歌的後腦勺,把她埋進了自己的懷中,用外袍將她徹底給罩住。

“王爺,此人如何處置。”

“碎屍萬段,也不足以平我心中之怒。”

“王爺不可啊,他管著內廷後宮,與朝堂也有千絲萬縷的關系,若是他死了,只怕一時會內外大亂。”

可周譽卻不管他們說什麽,冷厲地掃了眾人一眼,沉聲道:“他算個什麽東西?有我在,這京都便亂不了。”

他丟下一句:“將人帶回去,我親自處置。”

而後抱著雙手不安分的沈菱歌,大步朝外離開了這荒誕無稽的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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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菱歌的意識是在周譽出現的時候,才徹底混亂的,她渾身像是著了火,只知道尋找水源。

直到有個冰冰涼的東西出現,她便手腳並用地纏了上去,扯著衣衫,口中不停地呢喃著叫人聽不懂的話。

周譽不是聖人,只是個早被情愛折磨的普通人,尤其是心上人在懷中搗著亂,真是磨得他也渾身是火。

但現在是在馬車上,她又神志不清,且經歷近來之種種後,他也不打算如此輕待她,趙琮可以做到的,他為何不行。

只能不厭其煩地將她作亂的手給抓住,“菱菱,忍一忍,馬上便好。”

可她卻有無數種掙脫的方法,她的手一得到自由,便去解他的衣扣,忍得周譽青筋直跳,眼冒紅火。

“王爺,我們回府嗎?”

想到府上許是會遇見什麽奇奇怪怪的人,恐會對沈菱歌的名聲有影響,當然最重要的是,那還有個礙眼的趙琮在等著。

一想到趙琮與她還有婚約,且口口聲聲說著,即便沈菱歌丟了清白,他也會娶她。

周譽便覺得心煩意亂,醋意翻湧,想都沒想就脫口而出:“去別院。”

他只答應來救人,至於其他的,他可什麽都沒答應。

一路到了別院,周譽立即將人抱下了馬車,大步進了屋內。

而此時的沈菱歌,已徹底被迷香所控制,周譽想將她放到榻上,她卻抱著他不肯撒手。

口裏還在不停地喊他:“周譽,別走。”

周譽有片刻失神,他有無數次想要放棄掙紮,可一想到沈菱歌腿上的傷,便不願如此輕待她。

甚至自暴自棄地想,無論她想要什麽,他便都給她。

“我不走,我去讓人給你熬藥,準備湯浴,馬上就能舒服了。”

可纏著他的嬌臂,卻異常地有韌性,他放下,她又纏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