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4 章 好眠。(第2/4頁)

正好沈淑欣在朝她擔心的張望,就讓她們繼續演,她才懶得看這種苦肉計。

但沈菱歌懶得與她們計較,卻不代表她們就會放過她。

“你是哪家的姑娘,怎麽如此沒規矩,我們七娘哭了你沒瞧見嗎?真是冷血無情,半點同情心都沒有。”

沈菱歌停了下來,偏過頭看向她們:“難道是我讓她哭的嗎?她要哭我也攔不住呀,難不成我說句不要哭了,她便不哭了嗎?”

“這裏只有你,不是你弄哭的還有誰?況且你都不試試怎麽知道不行。”

“你們說的有理。”沈菱歌狀若思考的模樣,沉吟著點了點頭,她們都以為她這是要服軟了。

可沒想到,她卻彎著眼笑了,“但與我何幹呢。”

一個看不起她,試圖羞辱她的人,在這裝哭賣慘,她憑什麽要給她眼神。

說完不再理她們,轉身就走,可她們見她要走,只覺得當眾丟了臉面,惱火不已,其中一人甚至直接伸手去拉沈菱歌。

“你不許走。”

沈菱歌早有所防備,在她伸手的瞬間,利落地側過身,正好躲過了她的動作,反倒是那人因為慣性,直直地栽倒在地,發出了響亮的撞擊聲。

頓時氣氛便陷入了僵局,好在這個時候,一個好奇的聲音從眾人身後冒了出來,“沈妹妹,你們在這做什麽呢?”

方才一直不見人影了的周雁榮,不知從何處冒了出來。

她向來不喜歡這等文縐縐的玩意,也很煩這些成日嘴邊掛著規矩貴女們,沒意思極了,若不是想起沈家姐妹在,這會她早溜走了。

沒成想,一進屋就看到了熱鬧事,且被圍在中間的還是沈菱歌,她立即就來了精神。

這些人的膽子也太大了吧,這可是她四哥的心尖人,連她都要討好的人,她們居然敢欺負她。

周雁榮正愁沒機會向她哥邀功,討幾個好處,這就有人送上門了。

“叩見大長公主。”

在這的人哪個不認識大長公主,即便她們時常會在背後議論她沒規矩,丟了皇室的顏面。

但她不安常理出牌,又十分的隨心所欲,生怕惹惱了她,且周家各個都極其護短,她生氣倒也沒什麽,若是叫齊王知道,那才真是逃都來不及,故而沒人敢在大長公主面前造次。

“你們這麽多人,在這欺負一個小姑娘,怎麽好意思?鄭七娘怎麽又是你啊。”

一直低垂著眼眸在哭的鄭七娘,渾身一僵,可憐兮兮地擡頭:“大長公主這是說的哪裏話,七娘委屈。”

“你還委屈上了?每次鬧事都有你,算了算了,不算舊賬了,單說今日的。你們聽好了,這個妹妹是我新結交的,以後有我護著,若再讓我瞧見你們欺負她,那便是與我周雁榮過不去。”

鄭七娘真是哭也不是,笑也不是,幾個人面面相覷,最後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周雁榮親昵地挽著沈菱歌走了。

她們不僅大搖大擺的走了,還換了位置,周雁榮身份尊貴,自然要坐上首,這倒沒什麽。可她不僅自己坐過去,還把沈家姐妹也拉了過去。

本是屬於鄭七娘的位置,現在就這麽被她們給搶走了。

“原是與大長公主交好,難怪瞧著沒規矩。七娘你別往心裏去,大長公主一向與我們不對付,咱們就當是看在齊王的面子上,不要與她一般計較了。”

鄭七娘虛弱地點了點頭,手指卻快把帕子都絞爛了,雙眼一直死死盯著,正在說笑的兩人。

那邊,周雁榮也在和沈菱歌咬耳朵:“那個鄭七娘煩人死了,什麽都要學我,連珠釵耳飾衣裳,樣樣都要學,每次我一說她,她就哭,真是好沒意思。”

“這個鄭七娘是何人啊,怎麽瞧著派頭如此大。”

“也沒什麽特別的,就是運氣好些,她父親是工部尚書。她姑姑原是我大皇兄後宮的貴妃,大皇兄駕崩後,皇嫂一時病重也跟著去了,只剩下一個八歲的小侄兒,她運氣好,被封了貴太妃,平日都由她照看陛下。”

沈菱歌了然地點了點頭,新帝年幼,照看他的貴太妃自然人人都要趕著奉承,也就難怪那些人要如此捧著鄭七娘了。

先皇在時,她雖沒留下孩子,可先皇駕崩了,她卻成了身份最尊貴的人,可不是正是一句運道好。

“反正我不喜歡她,也就是看在貴太妃的面子上,懶得與她一般計較,免得那些宗親們,老是到我耳邊來念叨,你以後也離她遠些便好。”

沈菱歌被她苦惱的模樣給逗笑了,彎著眼說好。

周雁榮來了,宴席重新開始,沒了方才那點插曲,接下去整個宴席的氣氛都很和諧。

酒杯停到誰那,誰便撫琴起舞,也不知道是不是天意,接下去,酒杯都沒在過她們三人面前停下過,倒叫她們省去了不少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