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第十八章(第2/2頁)

“難道你不想多要幾個孩子嗎?爹還盼著抱孫子呢。”阿洛扭頭去看他。

聞人瑾神色柔和,撫了撫她的臉頰,淺笑道:“我清楚父親,他不會介意,他很喜愛穗穗。”

阿洛擡眼瞧著他,突然湊上去,輕輕咬住他的嘴唇,下一刻不出意外感覺到他呼吸一窒,胸膛稍稍起伏了一下。

她呢喃著問:“我想你了,你不想我嗎?”這麽久了,也該憋壞了吧。

弄清楚緣由之後,阿洛一下子淡定下來了,她就想看看他在這種誘惑下,能不能忍得住。

這一夜,阿洛使盡渾身解數,再一次看到那清雅出塵的公子在她面前紅了一雙琉璃眼,汗水濕了墨發,一滴滴從下頜線淌下來,往日的克制溫柔全都一掃而空,顯露出另一幅瘋狂的面孔。

翌日,阿洛心滿意足地起床,時辰都快到晌午。

穗穗瞧見娘親,吐著小舌頭做鬼臉:“娘親懶懶,太陽都曬屁屁啦~”

遠亭候笑得見牙不見眼,教育孫女道:“不對,娘親在給我們穗穗生弟弟妹妹呢。”

阿洛與聞人瑾都有些臉紅,恰在這時,蘇太傅攜姚氏上門來看望外孫女。

這裏是江南渚州安陵城,蘇少言三年前外放至渚州任刺史,渚州氣候全年溫和濕潤,又有家人在這裏,阿洛便與聞人瑾也定居了渚州。

兩家住在一處,僅僅幾步路的距離,幾年下來好得就像一家人。

見到外公外婆,穗穗親親熱熱地又去那邊撒了個嬌。鐘氏去年生了個兒子,孫子外孫女雙全,姚氏整個人都變年輕了不少,便是那一貫嚴肅古板的蘇太傅,如今也時不時會露個笑臉。

姚氏帶穗穗去一邊打絡子玩,蘇太傅與其他人在園中盛開的玉蘭樹下坐了。

“今年我等恐怕得回去過年,陛下五十壽誕,必定大辦一場。”蘇太傅說著,端起一杯清茶,慢慢飲了一口,“只是那邊如今局勢正緊,到時會發生何事,恐怕難以預料。”

遠亭候摸了摸腦袋,神情也變得正經起來:“不然找個理由,把女眷留在這裏?”

蘇太傅點點頭:“我與少言商量過,老妻與兒媳暫且留下,嫣兒與穗穗卻不成。”

阿洛是世子妃,不是一般的臣婦,是必須出席皇家宴席的。

見眾人皆皺眉不語,阿洛適時出聲:“大家也不必太過擔憂,我只是一介女流,侯府又無實權,不會有事的。”

聽聞此言,幾人便只得這般想著,開始討論起其他的話題。

遠亭候問蘇太傅:“老蘇,你腦子靈活,你說最後能成事的會是誰?”

這三年來,京城發生了許多事,比如七皇子一黨崛起,與太子黨爭鋒相對。比如去年太子辦差期間,因府中寵妾辦砸了差事,遭皇帝厭棄,近來越發鋒芒畢露,再不遮掩自己的野心。

太子行二,上邊有個早亡的大皇子,下邊有成長起來的三皇子與六皇子,二人一母同胞,但因母族不顯,競爭力不強。

七皇子母族強盛,又得趙家助力,更是皇帝最寵愛的兒子,算是太子唯一的勁敵。

如果不是上面有個太子,以七皇子的家世與自身條件,簡直妥妥的人生贏家,儲君之位非他莫屬。

蘇太傅淡淡道:“太子有宋家相助,沒那麽容易倒。七皇子得帝心,未來也未可知。”

這時,聞人瑾溫言出聲道:“太子與宋家的聯系並不密切,前些時日京中來信,太子妃與太子寵妾爭鬥,孕期流產,再不能有子嗣了。”

說這話時,他的語氣有一絲嘆惋。經歷過妻子生產,聞人瑾對世間所有懷孕的女子便有了一分同情,更有一絲後怕,怕阿洛也經歷那樣的事。

阿洛似有所覺,從桌子底下去牽他的手,與他十指交扣。

蘇太傅篤定地道:“太子不過是被宋家玩弄於鼓掌中的傀儡,真正需要防範的還是宋家。此次壽誕,宋壬州定會被陛下借機召回京,到時一定會有大動作,至於到底是陛下贏,還是宋家勝,就不得而知了。”

阿洛清楚,這次回京吉兇難測。她的到來讓劇情完全改變,由於當初的提醒,七皇子的死劫被避開,給太子男主的上位之路增加了一個巨大的阻礙。

最主要還有蘇白薇,身為女主,又是太子出了名的寵妾,她幾次三番感情上的糾纏使得太子辦事出錯,如今人們說起太子,第一個想到的就是他耽於情愛、寵妾滅妻。

不用想也知道,宋家有多恨蘇白薇這個讓太子變成戀愛腦、還害得宋如嵐流產絕孕的女人。

這也就表明了,他們蘇家和侯府,其實早就倒向了七皇子一黨。一旦太子上位,絕對沒有好下場。

未來如何,還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