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第2/3頁)

本來皇後昨兒就對她有了不小的好感,這會兒又見她如此,心中更是好感倍增。

“本宮和太後一樣,都心疼你。你若真不想本宮費心,萬要養好身子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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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品嫻再接再厲,突然把話引去陸蔚身上。

“可你們都過來探望我了,陸七爺怎麽辦?他現在可還在慈寧宮?太醫令怎麽說的?那冰絲草可開始配藥了?”

姚品嫻這個時候提起冰絲草,突然的,貴妃想起一件事來。

“品嫻,你之前說那位高僧在贈你冰絲草時,說你在二十歲這年會有一劫是嗎?”貴妃表情極為認真。

姚品嫻心想可算是有人注意到這個了,但面上卻絲毫不顯。

她輕輕“嗯”了一聲:“回娘娘,是的。”

貴妃恍然大悟,對太後和皇後道:“那高僧說品嫻這一年會有一劫,這才贈了她那株仙草。會不會那仙草正是給品嫻治病的藥?”

太後和皇後聽了貴妃這話,心中也覺是有道理的。

但其實那株草對姚品嫻無用,姚品嫻怕太後會覺得對她有用,因而左右為難,或是堅持要把仙草分她一半,從而就減輕了給陸蔚治腿的藥的藥效。

故而姚品嫻忙說:“想來那老僧的確是高人,但醫書上記載,冰絲草是養骨生骨的良藥,於我卻無益。如此珍貴的藥材,還是得用在最適當的地方,用在我身上就是浪費了。我其實就是累了,好好養著就行。”

皇後望了姚品嫻一眼,心中更是嘆息一聲。

她從前怎麽不知道,這孩子竟這般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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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姚品嫻忽然覺得喘息沒那麽艱難了。

對此,姚品嫻心中還是滿意的。

但太後卻扭臉望向屏風外問:“許太醫,那冰絲草可能治品嫻的病?”

許太醫就一直候在屏風外,聞聲忙回道:“回太後娘娘,冰絲草之所以被稱為神草,是因為它在生骨養骨方面有奇效。但畢竟不是能起死回生的藥材,故而……”

“什麽起死回生?”太後登時不高興了,“你胡沁什麽?”又怒罵他,“品嫻只是一時累倒了,稍養一養就能好,怎就需要用到起死回生的藥?”

許太醫說錯了話,忙跪了下來:“臣說錯話了,臣該死。臣的意思是說,冰絲草只能生骨養骨,卻不能調養王妃娘娘身子。即便拿來入藥,於王妃娘娘身子也無絲毫助益。”

“哀家知道了。”太後語氣依舊冷硬。

姚品嫻自己心裏當然知道自己是沒事的,她有小五在,她會轉危為安。但她也知道,她現在這副鬼樣子,怕是嚇到了老人家。

聽許太醫方才話中的意思,想來在許太醫那裏,她病得極重,甚至算是將死之人了。

這大熱天的,太後才擔心完陸蔚,姚品嫻怕她再擔心自己會身子實在吃不消。故而,姚品嫻又再次安慰太後:“孫媳自己的身子,自己最是清楚不過了。祖母您若是不放心,您可以常來看我啊。孫媳向您保證,孫媳肯定會一日比一日好的。”

太後握住姚品嫻手的手更攥得緊了些,她答應說:“你放心,哀家之後天天過來魏王府看你。監督你,好好吃藥,好好休養。”

姚品嫻忙說:“多謝太後疼愛。”

貴妃不願書信一封到並州,把姚品嫻的近況告訴魏王。太後回了慈寧宮,深思熟慮一番後,她老人家親自寫了封信,再用飛鴿傳書,傳去並州。

但太後到底也知道軍務為重,故而在寫過去的信中,並沒有把姚品嫻的突然病倒說得太嚴重。

只是說,品嫻病了,望他可早日回京。若實在暫時回不了京,也該先書信一封回京,至少讓品嫻心中有個著落,讓她看著高興。

魏王奉急召去並州,是有機密軍務在身。所以即便他人在並州,但太後的飛鴿傳書他也是隔了一天才收到。

這日魏王直忙碌到深夜才回住處,高挺的男人此刻一身玄甲著身,潑墨似的夜幕下,他一臉冷肅。

頭盔夾在腋下,他高高束起的發髻早被風吹得淩亂。淩亂的發絲和著汗水緊貼臉側,更是給英氣的臉添了幾分肅殺之氣。

他巍峨之姿又穩又快的朝府裏去,迎面過來的屬下遞過來竹筒信時,他也未停止腳下步子。只是一邊伸手接過,一邊聽屬下在他耳邊匯報。

“是京裏太後娘娘飛鴿傳來的書信?”

太後寄來的飛鴿傳書?這倒是令魏王詫異。

但他腳下步子也只是略微一滯,很快,他又恢復了之前的步速。然後把夾在腋下的頭盔扔給屬下,他則一邊繼續往前走一邊抽出竹筒中的信箋來看。

飛鴿傳書不比書信可以長篇大論,信箋上只寥寥數筆。魏王只略掃一眼,便明白是怎麽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