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第2/4頁)

“不是已經展示的很清楚了嗎?”

女人彎起眼眸。

伏黑惠心涼的透徹。

照片上是[孩子的死],慘不忍睹的死狀,幾乎讓人窒息。

還有兇手[陶醉的臉],因為滿足了自己的癖好,露出笑容的臉。

被隱瞞的事實不言而喻

“我的術式,簡單來說就是操控小型生物,老鼠,鳥,昆蟲……其中一種效果就是能夠共享它們的視線,雖然局限性很大,實用性也不高,但對付人類的話卻很方便,比如說裝上微型攝像頭就能夠記錄罪證,一只鳥或者一只老鼠就足以讓被封印的咒物放置在目標身邊就能殺人,回收咒物也很簡單……”

女人微微垂下眼瞼,忽然自嘲一聲:

“我啊,一直有和女兒養的鸚鵡視野共感。”聲音越來越低,表情也漸漸冷淡了下來,“所以,在女兒被這個變態戀童癖虐待致死,甚至偽裝成火災將人屍骨都燒的一幹二凈的時候,我一直、一直看在眼裏,但是沒有趕上……就在一個月前。”

女人神情逐漸扭曲:“區區一個連詛咒都看不到的、只會不斷引起負面情緒,不斷制造詛咒、完全沒有價值的惡心垃圾……!!”

伏黑惠看著地上其他的照片。

不止一個孩子。

“其他的照片呢?”伏黑惠問,“其他照片的孩子呢?”

“你要是去查一查的話,大概還能看到他們的尋人啟事吧。”女人回答:“雖然是再也找不回來的那種,畢竟我親眼看著他們死掉了,啊,說起來,你的年紀也沒多大嘛,那個人沒對你做什麽嗎?還是說沒來得及做什麽?”

伏黑惠愣愣的看著她。

女人薄涼的眼神讓人喘不過氣。

“為什麽不救他們?”伏黑惠忽略了後半句,下意識問出這句話的時候,就已經從對方的眼神中得到了答案。

“如果是你這樣的術師我還會考慮插手,但……我為什麽要救和我沒有半點關系,連詛咒都看不到的普通人的小孩?”

女人冷漠的反問,“連咒靈都看不到的普通人,死了就死了吧,反正活著也只會產生詛咒罷了,更何況,我要是出手救了他們,我就沒法拍下這種決定性的證據了。”

言語中對普通人的輕蔑和漠視撲面而來。

一部分詛咒師對普通人的惡意,要比還會用言語去粉飾自己的某些咒術界高層來的直白的多。

他們愛著自己血脈相連的女兒,卻也輕視著看不到詛咒的普通人的性命。

這種輕蔑和不屑,僅僅只是些許的神情就足以暴露出來。

啊啊,說到底,詛咒師之所以被稱之為詛咒師,就是因為其不受約束的危險性和異於常人的三觀。

伏黑惠:“……盡管他們和你的女兒差不多大?”

“別把我的女兒和他們相提並論!”女人說:“我的女兒是擁有咒力的!如果活下來的話,大概明年就能覺醒術式了,她的價值可不是那些普通人能比得上的。”

術師和非術師,被這部分人視為了有價值和無價值的評判標準。

沒有咒力、看不到詛咒的話,不管死活都毫無價值——這在這一部分術師眼裏,就是不容置疑的常理。

所以才會毫不猶豫的將普通人也牽連進來。

原來如此。

不管是眼前這個可憐又可恨的女人,還是自己那無可救藥的委托人。

……都是讓惠無比厭惡的那一類型。

“你倒是快點動手啊,還費什麽話啊!?”

不管怎麽大吼大叫都被無視的委托人最終氣急敗壞的朝少年伸手,試圖拽住對方的衣領。

但是被少年反抓住了手腕。

神情冰冷的少年睜著漂亮的綠眼睛,他微微上前一步,動作瞬間加快,幹脆利落的在朝臉狠狠給了一拳之後,流暢狠厲的卸掉了對方的手骨和腿骨,然後掃腿打亂對方的重心,將人翻了一圈後摔在地上,一腳踩住了對方的腦袋。

男人因為劇痛而發出的哀嚎被視而不見。

“這個家夥可以交給你處理。”伏黑惠在沉默片刻後,努力保持著最後的理性,他平靜的看向了女人,“作為交換,你把安置在這裏的咒物給我。”

“哎呀。”女人有些意外:“這樣好嗎?你會拿不到酬金的吧?”

“無所謂。”惠神情冷淡。

比起繼續去保護這個哪怕按照普通人的法律也毫無疑問是死刑的委托人,惠寧可毀約。

雖然次數不算多,但惠也的確不是第一次因為委托人太垃圾了的關系而毀約了。

更別說這回的委托人在惠見過的垃圾委托人裏面,也算得上是首屈一指的大垃圾。

伏黑惠現在更在意女人所說的[那個東西]。

不知道具體是什麽東西,但毫無疑問是咒物,而且還是危險的咒物。

這棟酒店……人數可不少,腳下的垃圾無所謂,但其他人卻無法視而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