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落荒而逃(第2/2頁)

蕭硯寧身子微僵,謝徽禛已解開了他腰帶,屋中原本伺候的人俱已退下,只剩他們。

將他的衣衫輕輕扯開,蕭硯寧身前有深深淺淺的曖昧痕跡,謝徽禛微眯起眼,手指摩挲上去:“是因為這個?”

他道:“我說過了,本宮不在意這些,駙馬又何必在意?”

謝徽禛的指腹微冷,被他擦過的地方嘗到些微涼意,蕭硯寧愈發尷尬:“公主,……您別這樣。”

“不可以嗎?”謝徽禛凝視他,“駙馬這般抵觸本宮的觸碰?”

蕭硯寧不知該怎麽說。

清早起身時,謝徽禛親自幫他將衣衫攏上,說給他放幾天假,讓他出宮回府收拾東西、跟公主告別,那時謝徽禛似揶揄又似警告一般,提醒他:“世子回了公主府,可得記著你是孤的人,不能因快要跟樂平分開了,就心猿意馬,做不該做的事情。”

他其實沒想過,但謝徽禛這般刻意說出來,他心裏不舒服,難得一回反駁了謝徽禛的話:“臣與公主是明媒正娶拜過天地的夫妻,做什麽都是理所應當的,何來不該做一說?”

即便是反駁,他的語氣也並不激烈,謝徽禛當時卻似乎很意外,然後又笑了,湊近他壓下聲音:“你可以試試,你若是敢,孤饒不了你。”

謝徽禛說話時那個惡狠狠的眼神一直在眼前揮之不去,蕭硯寧怕嗎?他不知道,與其說忌憚謝徽禛的警告,其實是他自己不想。

在公主靠近過來時,他下意識地反應便是躲避,甚至排斥,蕭硯寧知道他不該這樣,可他控制不住自己本能的反應。

意識到時除了尷尬和難堪,更多的是難以言說的沮喪,對上謝徽禛的目光,蕭硯寧握緊拳頭,啞道:“臣沒想過這事,……沒做好準備。”

“不想圓房?不要孩子了嗎?”謝徽禛問他。

蕭硯寧:“以後、以後再說。”

“駙馬,”謝徽禛叫他,“你看著本宮,你告訴本宮,為何不肯碰本宮?是太子不讓?”

“不是。”

蕭硯寧脫口而出,生平第一次他說了謊,明知道只要直說是太子不讓,公主便不會再多糾纏,可他不願說,不願叫自己變得更加難堪。

蕭硯寧窘迫道:“真不是。”

謝徽禛見他額頭上的汗都沁了出來,知道自己將人欺負狠了,略有些心軟,但不想改口。若不這般逼迫蕭硯寧,他和蕭硯寧之間永遠都只是原地踏步,他永遠得不到自己想要的。

謝徽禛點了點頭:“好,那就當不是,你這般反應,難道是因為心裏有人了,所以抗拒別的人觸碰?”

蕭硯寧愣住,愕然望向面前的謝徽禛,漸白了臉。

謝徽禛見他臉上血色都沒了,嘴唇抖索說不話來,模樣實在可憐,道:“被本宮說中了嗎?”

蕭硯寧手指深掐進掌心裏,否認道:“沒有,臣心裏沒有誰。”

謝徽禛卻問他:“太子碰你時,你也是這個反應?”

蕭硯寧難以啟齒。

太子碰他時他一樣很抗拒,可他心知其中不同,他不能接受是因他與太子之間於人倫禮教不容,而非謝徽禛這個人,即使他不願承認。

但是方才公主靠近過來時,他卻出於本能想逃。

“本宮自認顏色上佳,又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你對著本宮,竟生不起一星半點的欲念嗎?”謝徽禛逼問他。

蕭硯寧羞愧難當,垂首請罪:“……公主恕罪。”

僵持一陣,謝徽禛似嘆了口氣,幫蕭硯寧將衣裳重新攏起,系回了腰帶。

蕭硯寧始終低著頭,不敢看他臉上的神情。

“也罷,你回屋去吧,是本宮強人所難了。”謝徽禛輕聲道。

蕭硯寧喉嚨滾了滾,再次道:“公主恕罪。”

“你只是不喜歡本宮而已,何罪之有,算了,回去吧,早些歇了,別想太多了。”謝徽禛淡了聲音,往後退開身,擺了擺手。

蕭硯寧心中有愧,但也解釋不了什麽,只能作罷,勉強收斂心緒勸了謝徽禛也早些歇息,告退下去。

謝徽禛看著他近乎落荒而逃的背影,低了眼。

他賭對了,蕭硯寧對他,確實動了心。

回去屋中,蕭硯寧揮退伺候之人,疲憊跌坐榻上,深彎下腰閉起眼。

片刻後他擡起手,狠狠一巴掌甩上自己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