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不是折辱(第2/2頁)

蕭硯寧心緒復雜,問出了他一直想問的問題:“……殿下的心意,臣不明白,殿下這麽多年未再見過臣,如今又為何非執著臣不可?”

謝徽禛凝眸看著他:“你想知道?”

蕭硯寧:“殿下可願為臣解惑?”

“其實孤也不知道,”謝徽禛道,“或許因為小時候那半年,是孤這些年唯一過得快活的時候,所以孤無數次後悔,當初沒將你一起帶出來。”

這些倒並非假話,起初去陪這小世子玩,是因先帝的指婚叫他起了戲耍人的心思,也為打發時間,後頭時日長了,才漸漸上了心。回京之後即便不能親自去看,甚至蕭硯寧去江南那幾年,他也時不時地會派人打聽他小未婚夫的消息。

年初蕭硯寧回到京中,在國子監裏念書,他其實偷偷去看過人許多回,也是在那個時候,堅定了要以公主身下嫁的心思。

為了能將這個人獨占。

“若是這些年孤從未與你分開過,現在會否不一樣?”

謝徽禛嗓音淡淡,仿佛在說一件極其平常之事,蕭硯寧卻知他心意堅決。

他與謝徽禛一樣念了這麽多年,可他所念與謝徽禛所念,原非一回事,如今他卻連拒絕都說不出口了。

謝徽禛輕撥著他腰間那枚金香囊:“孤小時候都沒送過你什麽好東西,這個其實也不值幾個錢,送你別的東西你卻也不肯要。”

蕭硯寧也低頭去看,小聲道:“殿下特地命太醫給臣調配這養身體的香料,這份厚意便價值千金。”

“真這麽覺得?”謝徽禛手指微微一頓。

蕭硯寧點頭:“真的,殿下不喜歡臣說謝,可臣心裏確實感激殿下。”

“硯寧。”謝徽禛叫他的名字。

蕭硯寧低聲應。

謝徽禛:“你擡頭看著我。”

蕭硯寧擡了眼,謝徽禛的目光裏積蓄著他不願深思、卻也無法回避的情緒:“我不是君子,外頭人說的禮賢下士、謙和仁德從來都是假相,我大逆不道、惡行昭昭,鮮廉寡恥、罔顧人倫,在你面前我不會裝,你最好早些放下對我的那些不切實際的期待,接受我本來的模樣。”

“無論你願不願意,你只能是我的人。”

蕭硯寧咽了咽喉嚨,一個字都再說不出。

謝徽禛示意他:“你來幫孤更衣。”

他伸開手,蕭硯寧猶豫走上前,不敢直視謝徽禛過於灼熱的目光,他的手指微微顫抖,半日才解開謝徽禛腰帶上的玉鉤,再被謝徽禛捉住手。

“你這手平日裏握劍倒是挺穩的,怎的現下解個腰帶而已,竟使不上力氣了嗎?”謝徽禛問他,語氣莫名。

蕭硯寧含糊道:“殿下恕罪……”

“算了,孤伺候你吧。”謝徽禛反手一攥,將他拉入懷。

蕭硯寧猝不及防,被謝徽禛攬住,謝徽禛埋頭在他肩上,卻沒再動。

蕭硯寧僵著身體,遲疑擡起手,回抱住了他。

謝徽禛的呼吸落近,在他耳邊說:“我可真羨慕父皇和小爹爹,你什麽時候能像父皇對小爹爹那樣對我便好了。”

蕭硯寧:“……殿下說笑了,臣不敢與陛下比。”

謝徽禛嘆氣:“你就不能說哪怕一句好聽的話嗎?”

蕭硯寧閉了閉眼。

將人抱上床榻,謝徽禛手撐在蕭硯寧身體兩側,垂眸不錯眼地看他。

蕭硯寧下意識側頭,又被謝徽禛捏著下巴將臉轉過來:“做這種事情,真有這般反感嗎?”

蕭硯寧澀聲道:“殿下別問了。”

謝徽禛慢慢俯下身,在他顫動的肩膀上落下一個輕吻,再貼近他輕聲道:“這不是折辱,是孤喜歡你。”

蕭硯寧緊閉起眼,咬著唇沒肯應。

謝徽禛擔心他將自己咬出血來,拇指摩挲上他唇瓣,強硬撬開了他柔軟的唇。

手指腹被咬住時,謝徽禛嘗到輕微的疼,蕭硯寧很快松了口,理智回來,不敢當真咬他。

謝徽禛抽出手,手指拂過他面頰,慢慢吻下去。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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