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生芽(10) 我的一切(第4/5頁)

久違了的熟悉感再次重現,薛與梵困得不行,眼睛只能睜開一點點:“老爸,你幹嘛?”

老薛負著手站在床邊,視線打量著她:“恭喜恭喜。”

薛與梵:“啊?什麽恭喜啊?”

“你說什麽恭喜。”老薛將放在身後的戶口本拿了出來,展開到薛與梵那一頁,語氣帶著怒意,但臉上掛著笑:“已婚啊。”

負荊請罪倒也不至於,薛與梵洗了把臉換了衣服下了樓,央求著先不要告訴向卉。

老薛坐在餐桌邊,看著‘已婚’那兩個字,氣得頭疼:“你也知道你媽媽知道了會難過啊?你當時為什麽要做這種事?”

薛與梵默了。

老薛以為她是犟,不肯說:“裝沉默呢?”

薛與梵搖頭:“我怕真相你受不了。”

她剛說完,一瞬間老薛想到了各種失足少女的社會新聞。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你現在給我把那個人叫過來,看我怎麽收拾他。”

薛與梵看見那一巴掌下去,桌上的東西都一震,她打了個哆嗦:“冷靜冷靜。”

“我是你爸爸,我怎麽冷靜。混賬,幹得出這種偷雞摸狗的事情?我們報警,現在什麽社會了,他……”老薛擼起袖子,恨不得現在就沖出家門。

“別別別。”薛與梵阻止他:“你情我願的事情,法律制裁不了他。”

老薛:“我們道德譴責他。”

薛與梵指了指自己,朝老薛賣乖的一笑:“騙婚的是我。”

晴天霹靂了。老薛後退了兩步,坐在椅子上,仰天長嘆了一聲‘蒼了個天’:“你,騙婚。”

血壓持續飆高,手背貼著額頭。

老薛話裏陰陽怪氣:“你真是勇士啊。”

薛與梵乖巧地回到老薛對面的座位上:“別告訴老媽行嗎?”

老薛撇幹凈自己:“東窗事發你自己扛著。”

薛與梵舉起三根手指頭,發誓:“可以,但是到時候你不能跟老媽一起揍我。”

老薛:“群情激昂,我受到氛圍影響揍了你也實屬無奈。”

薛與梵反將一軍:“那我就告訴老媽你知情不報。”

早上那麽一鬧,老薛上班要遲到了,司機在門口等著。老薛想到這件事還是頭疼:“你改天把那個男孩子帶回來,給我見見。我看著不好,你趁早給我把這個婚離了。”

越說老薛覺得頭越昏:“真是作孽。”

周行敘收到薛與梵發來的信息時,他剛晨跑完,拿著水杯在補充水分,看著她發來的一長串的‘完了’之後,給她回撥了一個電話。

“怎麽了?”

薛與梵把早上老薛發現他們結婚的事情告訴了他:“周行敘完蛋了,我感覺我傷透我爸媽的心了。他們送我念大學,教我好好做人,我居然幹壞事。”

“是我,是我沒幹好事。”周行敘將水杯裏的水喝掉,水杯擱在洗碗水槽裏:“你調整一下心情,我丈母娘下午不是要出院了嗎?”

薛與梵糾正他的稱呼:“是的,我媽媽下午要出院。”

她故意發音加重在‘我媽媽’三個字上,周行敘笑:“是,咱媽下午出院。”

幼稚的一來一往。

最後掛掉電話時,薛與梵雖然不能說是松了一口氣,但心也定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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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薛在辦公室裏滿面愁容的時候,秘書在外面聊天:“你說老板一臉愁容,是不是公司資金運轉出問題了?”

“我聽說老板娘住院了,是不是病不太好?”

“應該不會吧……”

聊著天的時候,樓下前台打來了電話,秘書接起了電話:“什麽事?”

“曲姐,樓下有一個年輕人說要見薛總。”

……

周行敘在樓下等了半個小時後,前台才帶著他上了樓。辦公室的裝修比他爸還是更有品位一些,老薛沒有坐在辦公桌前,而是坐在邊上的茶台旁。

老薛也沒有想到這個年輕人會主動找上門。被秘書帶進來之後,很有禮貌地說了聲謝謝,然後站在旁邊,他沒有邀請他過來坐,他就一直站在原地。

沉默了一會之後,老薛輕咳了一聲,擡手:“過來坐。”

周行敘對茶的了解並不多,只覺得老薛遞過來的那杯茶入口之後有些回甘潤喉。

商場上縱橫多少年了,有一招叫敵不動我不動,但前提是自己閨女沒已婚。老薛擱下茶杯:“你們的事情我知道了,我想你今天來找我肯定也是梵梵給你打電話了吧。”

周行敘頷首:“是的。”

“我只是一個父親,我想問的問題很簡單,你有多喜歡我女兒。”老薛說那是他和向卉唯一的女兒,雖然比她嬌養長大的女生還有很多,但是他們夫妻兩個也是竭盡所能的讓薛與梵過得好:“你能給我女兒什麽?”

說完,老薛打量著對面的人。

在沉默中,他緩緩擡起眼眸,視線堅定無比:“我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