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十七分甜 萬物生長靠太陽(第2/2頁)

垃圾桶蓋子上多了一個煙蒂。他在抽第二根了,薛與梵拉著嘴角:“煙癮這麽大?”

周行敘搖頭:“緩一下。”

薛與梵聽罷,過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視線往下,衣服下擺挺長,什麽也看不出來。原本還垮著張臉,一瞬間喜悅跳上眉梢:“我魅力這麽大?”

“不是。”周行敘緩緩移動視線,先前薛與梵去上廁所後他就一直在看墻壁上懸窗外一隅天空,很不巧他的角度看過去,懸窗就像是畫框,可惜沒有能夠框中任何一顆星星。

薛與梵安靜地站在旁邊等他繼續說話。外面街道上消防救護車著呼嘯而過,注意被吸引走的瞬間,彌漫著淡淡煙味消防通道裏響起了周行敘的聲音。

他說:“是對我性吸引力大。”

太直白了,薛與梵手攪著裙擺,耳尖泛紅:“快開學了。”

“恩。”周行敘加快了第二根煙的速度:“幾號回學校?”

“二號。”其實薛與梵四號才報道,她已經往前挪了一天,想了想又說:“上午就回去,下午應該收拾完宿舍在學校裏了。”

他把煙按滅,煙霧從嘴角飄出,抽完煙,嗓子有點啞:“好,我到時候去接你。”

從昏暗的消防通道出來,薛與梵才看見他衣服領口處半露的牙印,吮吸的紅印不深,牙印雖然也沒有到破皮的程度,但一時半會兒也消不掉。

薛與梵伸手幫他扯了扯衣服,整理了一下,妄圖用領口徹底掩人耳目。

周行敘站在原地,垂著眼眸看著面前的人一臉嚴肅的處理著她自己‘犯罪留下的痕跡’,見她弄了好一會兒,周行敘給她潑冷水:“都一起出來這麽久了,看見個牙印他們都不意外的。”

薛與梵放棄了,但聽他說得泰然自若,瞥他:“真不要清白了?”

“傻不傻?”他擡手給她額頭上彈了個腦門,都帶她出來了跟他們一起吃飯了還要什麽清白?

端著菜的服務員從他們身後路過,她正摸著被彈腦殼的地方,周行敘拉著她的胳膊往旁邊站了站。

最後寬慰了她一句,說他會解釋。

他們回去的時候包廂多了一個人,是原本說不來的鐘臨。薛與梵看見她想到了上次在醫院病房見她時候,自己說得那些話,真不知道當時自己怎麽好意思的。

鐘臨仿佛無事發生,拆著新餐具在和他們聊天。

翟稼渝看見周行敘和薛與梵一起回來了,打趣了一句:“看來廁所人挺多啊?去了這麽久。”

周行敘面不改色的恩了一聲,那頭要飲料,周行敘微微俯身把他放在他椅子邊上的果汁拿了起來,放到了玻璃轉盤上,慢慢轉到鐘臨那邊。

彎腰俯身再起,領口跑了,露出鎖骨上半個牙印。

翟稼渝看見了,眼皮跳了跳,又酸又沒正形,使壞:“哎喲,競爭挺激烈啊,都大打出手了,鎖骨還負傷了。”

薛與梵頭越來越低,明知道那頭是調侃的話,也知道他們其實心裏明鏡似的。最後沒辦法腦袋靠在了周行敘胳膊上,當起了縮頭烏龜。

看見新端上來的小餐包,周行敘動筷子給薛與梵夾了一個,放在她碗裏,他向來對這類吃食胃口一般,瞥了眼對面的人:“你話太多了。”

話題沒有在他們身上持續多久,他們聊起了鐘臨的合同問題。

鐘臨最後還是和她爸媽說了,爸媽出了錢幫她打了官司,最後高額的違約金也得到了妥善的解決。

唐洋說那她還可以回來繼續跟他們一起。

左任聳了聳唐洋,小聲說:“但是阿敘不是找了個新的主唱嗎?”

鐘臨聽到了左任的話,一愣,擡眸望向餐桌對面的人。他側著臉全然沒有注意他們,正在和靠在他胳膊上的人說話,輕聲細語哄著因為翟稼渝的話害羞的薛與梵,問她吃不吃小餐包。

周行敘從來不是個溫柔的人,他對別人是禮貌的。但有禮貌和溫柔貼心是兩回事。

鐘臨看他,突然覺得他好像也是個普通人,以前她看他明明覺得他是那麽的不同,因為他從不委身於任何一段和別人的戀愛中。

鐘臨腦子裏莫名蹦出一句話:像他一輩子只有一次的狂熱。

好像這輩子他只會愛這麽一次一樣,所以狂熱,所以溫柔,所以和以前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