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第2/2頁）

中原中也拿著茶杯的手指微微一頓：“緣一，你怎麽會知道他的。”

這個反應，果然是認識，那中也先生就是緣一先生口中那位神明了。

“在我的夢中，緣一先生和我的祖先說起過中也先生。”灶門炭治郎想起那位劍士的笑容，心情也不由好了起來。

中原中也卻沉默了，他自嘲的笑了笑：“有什麽好說的，既然你都有夢見過緣一，那他一定和你提起過歌的事情。”

“連家人都保護不了的神明，有什麽好說的。”

“不是這樣的！”灶門炭治郎急忙打斷中原中也，“那根本不是中也先生的錯，而且中也先生最後也不是將那只鬼殺掉了嗎！根本不是中也先生的錯啊！”

“中也先生，你對自己太苛刻了。”灶門炭治郎的心很痛，“如果不是中也先生殺了那只鬼的話，可能還會有其他人被鬼傷害。”

中原中也突然打斷了灶門炭治郎的話：“炭治郎，我快死了。”

灶門炭治郎那一瞬間腦子一片空白，他的嘴角微微抽動，有些不敢置信的問道：“中也先生，您說什麽？”

“炭治郎，你是個好孩子。”中原中也看著不遠處在對我妻善逸進行人工呼吸，然後被醒過來的我妻善逸拼命嫌棄的嘴平伊之助，他微微一笑，隨後轉頭看向呆滯的炭治郎。

“我是強行蘇醒過來的，這具身體是用緣一一生的信仰構築的，我將全部的力量都投了進去。”

“也謝謝你炭治郎，如果不是你們家族數百年來一直供奉我，我也不會有蘇醒的意識。”中原中也擡起手放在太陽底下，陽光下的他顯得有些虛幻。

“緣一後來做得事情，我就算是沒有意識，也大概能猜到。”中原中也擡起頭，看著天空中的飛鳥，“那孩子的一生都投入了追殺鬼舞辻無慘。”

灶門炭治郎卻沒有心情再聽這些，他急忙按住中原中也的肩膀：“中也先生，你說自己快死了，為什麽！”

怎麽會？怎麽會死呢！

中原中也望著驚慌失措的炭治郎，拍了拍他的肩膀：“坐下吧。”

“我說過吧，我是山神，而且是靠人類信仰活下去的，如果沒有人再記得我，我也會在這個世界上消失的。”中原中也放下茶杯，“如果不是緣一一直以來的供奉，在幾百年之前，我使用汙濁之後就應該死了。”

“只是緣一很強大，他一個人信仰就讓我撐過最艱難的那一段時間，然後陷入了沉睡，恢復能量。”

“但是中也先生你說你是強行蘇醒過來的。”灶門炭治郎怔怔地看著中原中也，心中頓時升起不祥的預感。

中原中也轉頭笑著說道：“對，我是強行蘇醒過來的，也就是說本來應該在沉睡中滋潤我的力量，全部都被我用來構築這具能夠承受力量的身體了。”

“能被人類看見，能夠使用「汙濁了的憂傷之中」的身體，一具像人類而非神明的身體。”

灶門炭治郎並不傻，恰恰相反，他是一個悟性很不錯的人，聽到中原中也這番話，他眼中像是泛著水光。

“也就是說，中也先生現在比起神明，更接近人類。”

“與其說是更接近人類，不如說這具身體只是承載能量的一個裝置，一個載體而已。”中原中也毫不留情的指出了這一點，“而一旦身體承受不住神明的力量，這具身體立刻就會崩潰。”

“但是中也先生不會死的對吧！”灶門炭治郎心中湧出了止不住的悲傷，“緣一先生說過，只要有人還記得中也先生，那中也先生就不會死的，會換代，會重生的。”

中原中也一愣，隨後有些恍惚：“原來緣一連神明會換代這件事都知道了嗎，他應該去過高天原吧，真是……傻子。”

高天原可是那些神生活的地方，是緣一那個傻小子能輕易踏足的地方嗎，多危險啊。

“那、那中也先生就不會死了對不對！”灶門炭治郎在中原中也的反應中確定了這件事的真實性，心中又燃起了希望。

但是中原中也卻搖了搖頭，否定了灶門炭治郎的話：“炭治郎，你要知道，神明的換代只存在於那些名聲顯赫的神明身上，比如惠比壽，比如毘沙門天，但我只是一個寂寂無名的小神，根本不會有人記得我。”

“我會！”灶門炭治郎大聲堅定地說道，“中也先生，我會永遠記得你的。”

“如果沒有人願意信仰您，就讓我來做您的信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