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第2/3頁)

蕭倦原本不打算動手的,許歲辭的漂亮皮膚竟令他有些晃神,激發起了潛意識裏對繪畫前所未有的熱情。

何況這個小變態可能沒有認出自己,蕭倦對於他靈魂顏色由粉色轉變為灰色也頗有些興趣。

是個值得研究的小玩意兒。

禁不住探出手捏起許歲辭的腳腕,入手處的緊致肌膚令他無端一個心顫。

蕭倦的手指抓握過無數種質感的畫筆,唯獨在接觸人類透白無暇能清晰看到微弱的淡青色血管時最舒服。

仿佛沒有聽見對方的拒絕,只顧著說出自己的意願。

“你的皮膚好白,特別適合在上面作畫。”

許歲辭的腳腕被他輕輕一握,也顧不得密密麻麻的癢意在由圓潤的腳踝骨升起,如電流般流竄向四肢百骸。

本書第一攻蕭倦在初次見到主受的驚世美顏後,說得是這句台詞嗎?

似乎沒有。

許歲辭僅僅記得主受來應征人體模特,就被變態給盯上了。

那他說的話,是單獨替我說得啰……

許歲辭滿身的滾滾熱血瞬時驟涼無比。

這……這家夥是個貨真價實的變態攻!

大段的文字內容紛紛浮現在許歲辭的腦海,關於蕭倦最變態的行為在於他並不喜歡做,而是更喜歡看別人觸碰主受的肌膚,見到雪白的顏色最終變成糜爛的深紅,比起自己動手,他也更喜歡看另外四個攻把白燁弄得亂七八糟。

而他自己則在血脈僨張的現場畫面中,獲得靈魂的升華與精神的快慰。

變態,變態!

許歲辭欲要掙脫腳腕的束縛,蕭倦有力而漂亮的手指說套不套得圈弄著他的細弱,令他頑強的意念被寸寸消磨,轉而從骨子裏軟弱下去。

“不是說好,只搞單純的人體藝術嗎?”

掙不脫手指是獵手編織的網,許歲辭的雙臂朝後勾著,雙手無力地攥緊靜物台上的柞綢,連手指甲都被極度的害羞染成了粉色圓片。

蕭倦輕笑一聲。

他一定不是那種時常微笑的人格,否則為何笑起來總帶著疏散的寒意。

“當然是正經的作畫。不然還能怎樣?”

你想怎樣?

蕭倦瞧著許歲辭的靈魂色彩竟開始冥冥中變化,由最初的灰暗一團,從四周逐漸泛出淡薄的粉翳,還有細微的黃色夾雜期間,猶如雨後陽光替鉛錘滾滾的烏雲鍍上一層金邊。

連帶著許歲辭也有些變化。

兇狠的偽裝開始逐層褪色,流露而出的是一種帶著奶香氣的嬌弱無力,連他那雙稱之為明眸善睞的琥珀瞳孔,盛滿羞澀的淚水,將眼眶憋得掃了一層誘人的濕紅。

蕭倦不由驚贊。

一個人的身上以及靈魂,為何能匯聚到世間所有最甜美的色彩。

“我對你很滿意,要簽約嗎?”

蕭倦的手指大約有松開的趨勢,許歲辭也早等著這樣一個時機,一腳踹在對方的肩頭,將人兇狠踹倒在地上,翻身滾下靜物台,抄起衣服就跑,邊跑便罵著,“簽你個大頭鬼!你個變態玩意兒!再敢出現小心我報警!!”

一路狂奔,以至於許歲辭沖進家門時都沒有正在陳燧正在纏著白燁學習,而是匆匆打了一個招呼,悶聲不吭地鉆進臥室內的洗澡間。

他拼命以涼水沖洗,再用更多更香的泡泡把自己淹沒。

可還是好熱,出其不意的熱度在他全身流竄,在那裏達到高峰,乃至與久久不能平息。

我臟了,老婆。

嗚嗚......

不不!

許歲辭立刻找到了更好的理由。

我這肯定都是被無恥之徒的無恥行為給氣的。

許歲辭不停沖洗,自上而下,最終手指停留在熊熊燃燒的腳腕,炭筆殘留的黑色無痕將他的雪白肌膚沾染,如同滲透了魔力的烙印,亦或是在肌膚間盛開的哈爾費蒂黑玫瑰。

一雙冰冷,幽深,無情,火熱的狹長眸子,將視線殘留在了某處。

該死。

許歲辭用手掌反復搓洗腳腕上殘留的指痕,眼睜睜見它一瓣瓣由黑轉紅,宛若烙上熾熱的吻痕。

.

許歲辭不見了好幾天,其實是躲在屋子裏面不出來,白燁很擔心他的身體狀況,生怕人是因為淋雨而感冒了。

但生病的人臥房內一直沒有消停過。

有時很安靜,但更多時候夾雜著電子縫紉機的噠噠聲,亦或是電鉆切磨的斷斷續續的噪音。

陳燧扒在門外面聽了十來分鐘。

白燁端著營養粥從一樓上來,一瞧對方那種偷窺狂似的行為尤其生氣道,“要不然就光明正大地走進去,要不然就回自己屋子去。”

全世界也就青梅竹馬膽敢這般教訓自己。

陳燧雙手插起兜,“我就是想瞧瞧這小子不要整什麽幺蛾子。”

知道白燁要關心小矮雞,臉色一繃,“反正我是不會稀罕進去看他的,你別叫我。”轉身回自己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