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第2/3頁)

……很強,處理咒靈的效率非常高,不如說,這種咒力特性就好像天生是為了祓除咒靈而誕生的一樣。二級及以下的咒靈幾乎一箭一個,而在面臨一級和特殊事態的時候,也很少需要“術式開示”,以至於很多新人輔助監督甚至都不知道的場灼的術式究竟是什麽。

相較於一些世家出身傲慢的咒術師,灼前輩和人相處的態度也堪稱平和,甚至讓不少人覺得如沐春風,身上沒有一點架子。

比起用手機和電腦來記錄信息,更習慣用隨身攜帶的筆記本。工作做得又快又好,幾乎不會給輔助監督添額外的麻煩,在業界算是模範的工作夥伴了。

……總是笑著,但笑容卻從未及眼底,像是帶著一層社交辭令的外殼。

這個人是咒術界最好用的獵犬之一,處理過咒怨靈和特殊種類咒靈的專家,術式幾乎是為了高效率屠殺咒靈而誕生,並且勤勉而刻苦,即便是如今這個年齡也不忘記每天練箭。

僅此而已嗎?

僅此而已吧。

伊地知潔高開著車,他和大多數的輔助監督還有不同,和那些人相比,他和的場灼還有一層更加親近的關系——他曾經是那個人的直系學弟,並且有那麽幾年蒙受對方的照顧和蔭庇。更是在他的建議下放棄了作為咒術師的道路,決心以輔助監督為目標而向前進發。

伊地知看了後視鏡好幾眼,最後又謹慎地收回了視線。車子在警察局的門口緩緩停下,這個時候整條街道都已經點起了夜燈,他披著外套走了進去,伏黑惠看上去有些態度懨懨地坐在大廳裏,顯然是已經接受了一輪的批評教育。

“抱歉,讓你們久等。”

的場灼打了聲招呼。警察,伏黑惠的班主任,還有被揍的那幾個不良都待在這裏,已經明顯過了晚飯的時間,不遠處的垃圾桶裏堆滿了速食便當和飯團的包裝紙。

“哦哦,您就是伏黑同學的監護人嗎?”

班主任是個有些中年謝頂的男人,他推了推自己的眼鏡,皺著眉頭湊過來:“看上去這麽年輕——”

……其實法律意義上的監護人更加年輕,比他還要小幾個月。

的場灼沒說出這句腹誹,很熟練地掏自己的證件,還是那套日本弓道協會,弓道範士的那個身份:“給您添麻煩了,阿惠的監護人工作比較忙,家庭環境也有些特殊,我是他的同事,平時大家都是誰有空就過來看顧一些。”

“哦,是這樣,津美紀同學當初也說過一些家裏的事。”

班主任倒背著手:“說是組合家庭又父母離異,最後又重新被收養,總之經歷了一連串復雜的事情……”

他話鋒一轉:“但還請您轉告那位監護人,這不是放松孩子教育的理由!國中時期可是對於年輕人而言,身心發展很重要的一段時間,說是叛逆期也好,青春期也好,孩子總會產生各種各樣的想法,也需要成年人的指引和幫助,每一個人都是從這個年齡階段走過來的,希望——”

他看了一眼的場灼的證書上面的名字:“的場先生,還請您自己也多回想一下,自己在國中時期的心情。”

這句話說的語氣很重,教師皺著眉頭,顯然是對於伏黑惠的監護人有所不滿——當然這種不滿也很正常,五條悟在被叫家長的時候把老師氣壞了兩次,而換成了他以後變成了光道歉不改進,比一些漫畫家的拖更發言還有沒有誠意。

但的場灼並沒有給出符合教師期望的回應。

“抱歉,我其實也不太記得自己國中時期發生的事了。”

他露出恰到好處,但在這個場合顯得有些氣人的笑容:“不過那個年齡大多數時候應該都在練箭,當時的家長要求比較嚴格,也沒什麽朋友,現在阿惠在學校似乎很精神的樣子,我很為他高興。”

老師的眉頭皺起來:“我不是在說這種事情!我知道您這個年齡就成為範士很難得,但我要說的是,作為監護人,更應該——”

伏黑惠騰地一聲站起來,張了張嘴,明顯想要說些什麽,在接觸到的場灼視線以後又皺著眉頭保持了沉默。倒是那幾名鼻青臉腫的不良爭著搶著在為他說話,說著些“不關伏黑哥的事”一類的開脫說詞,也不知道他們被揍過了以後,精神上發生了怎樣的變異。

總之,一通既針對成人,又針對學生的教育之後,的場灼帶著伏黑惠一前一後地走出了警察局。

和剛剛下過雪的京都不同,東京今晚的天氣不錯,月光皎潔的照在地上,只是因為城市燈火的緣故,在市區裏看不到什麽星星。

伏黑惠垂著頭,明顯有些沮喪,踢踢踏踏地走了幾步,才主動開口道歉:“抱歉,灼先生,害你特意從京都跑過來。”

“這沒什麽可道歉的,年輕人總要經歷各種各樣的事情,畢竟是難得的青春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