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她要是不喜歡你了,我就……

林溫和周禮的微信響起, 他們一個廚房盛菜,油煙機轟鳴,一個‘露’台晾男士內褲, 跟樓下隔著厚厚的樓板。

兩人誰都沒聽見手機聲音。

二十多分鐘後用餐結束, 周禮拎著垃圾袋下樓, 扔完垃圾回來, 他徑直走向自己的車。

打開車門, 他從手套箱裏拿出煙和打火機,順手還取了另兩東, 一塊兒放進了褲口袋。

轉身走向單元樓, 樓底下亮著燈,有道身影樓道裏徘徊不前。

周禮起沒意, 一直等走進樓道門,他才看出那背影像是熟人。

對也恰好這轉身,兩人照上面, 周禮微不可察地擰了下眉。

任再斌怔了怔, 他沒到會這裏見到人。

周禮穿著襯衫和褲, 這是他上班著裝標配, 腳上穿得卻是一雙極其不搭的塑料拖鞋,顯然他剛才是隨意下樓, 懶得換自己的鞋。

拖鞋款式熟悉,任再斌用力盯著,腦袋轟鳴, 他沒再自欺欺人。

任再斌怒目哆口,雙拳顫抖:“……你們是麽候的事?”

周禮沒答。

樓道回聲響,大門隔音也不見得好,現又是飯後休閑間, 隨會有鄰居出入,撞破這裏的動靜。

林溫臉皮太薄,今天已惹到她一回,周禮不欲這鬧出事,他朝外面示意了一下:“出去說。”

不待任再斌同意,他走了出去。

任再斌捏著拳頭緊隨其後。

停車位後面是一排樹,樹後是草坪和圍墻,圍墻外是中學了。

周禮走到樹後面停住步,回頭看向任再斌。

這裏光線不暗,任再斌臉上的憤怒清晰可見:“現可以說了?!”

周禮頓了頓,開口:“前不久。”

任再斌聽他一口承認,只覺得自己敲了一記悶棍,他耳鳴目眩,怒火中燒,朝周禮沖去:“你這混蛋!”

周禮條件反‘射’地避了一下,任再斌第一拳落空。

再來第二拳,周禮沒躲,挨了四下後他才回擊:“夠了!”

“你是我兄弟,你這麽做對得起我?!”

“是把你當兄弟,我才忍到現!”

任再斌一愣,怒道:“你們早有一腿了是不是!”

周禮揪著他衣領:“你自己跟別的女人不清不楚,少拿你的德套別人身上!”

任再斌臉紅筋漲,這事他連汪臣瀟都沒告訴,林溫是意外得知,周禮還能從哪知道。

任再斌往周禮臉上打:“林溫是我女朋友!”

“你們個月前已吹了!”

“我們沒分!”

“你當你是麽東,玩兒左擁右抱?!”

“你又是個麽玩意兒,連兄弟的女朋友都搶!”

“滾蛋!”

任再斌去藏區風吹日曬了個月,手臂上有了肌肉,體能明顯見長,每一拳都用足了勁。

周禮打架鬥毆是老手,除了一開始讓他幾下,後面全沒忍。

任再斌很快不敵,周禮按地,周禮收手的候,任再斌又反撲。

周禮不慎撞倒,腰間一陣刺痛,石也劃破了手心,他皺了下眉,一腳將任再斌踹飛,不再給人留情面,給了對幾拳死的。

草坪上摔出聲響,任再斌鼻血直流,躺地上起不來,周禮抹了下自己的鼻,也抹到了一手背的血。

他隨意往地上一坐,喘著,從褲兜裏掏出煙和火機,點燃後用力抽了一口,他才開腔:“是你一聲不響扔下了人,林溫給你留了體面,你也清一清你腦袋裏的水,別玩兒吃回頭草還要死纏爛打的那一套。”

“你有麽資格跟我說這話。”任再斌焰沒再像前那足,他咳嗽幾聲,聲音輕了好幾度,帶著鼻音道,“你是故意的,當初你故意把我支走,你好趁虛而入,是不是?”

周禮抽著煙一頓。

四個月前,他們幾個男的聚肖邦店裏,肖邦大地開了兩瓶酒,大家都放開了喝。

那任再斌已考慮辭職和分手的事,只是他一直舉棋不定,下不了決心。

他多喝了幾杯,苦悶地征詢好友們的意見。他沒說跟林溫分手,只是表達了一下他感覺生活和工作都太憋悶,跟林溫也沒麽共同話題,他換一個環境,換一種心境。

汪臣瀟不太贊成,他認為考公是千軍萬馬獨木橋,不喜歡也應該熬著,熬著熬著說不定熬出頭了,離職太草率。

再說林溫,汪臣瀟道:“談戀愛久了缺少話題正常,像我跟袁雪,也不是每天都有話聊。”

肖邦以自己開劇本殺店為例:“你有了明確的目標和計劃的話,放棄現的工作也不見得可惜。”

至於情感面,他母胎單身,只能抱歉。

任再斌躺草坪上,大汗淋漓地打了一架,他情緒已平復不少。

轉頭看向周禮,他問:“你當是怎麽跟我說的?”

周禮抽著煙道:“任再斌,腿長你自己身上,沒人能讓你走。”

“你敢說你當沒有私心?”任再斌質問。

周禮吐出煙圈,彈了彈煙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