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恨不得舔一遍(第3/3頁)

溫柔細致的吻抽絲剝繭一般悄悄掠去了他的意識,將他完全拉入混沌......

大概是早有預謀,濕熱滾燙的親吻沒有絲毫猶豫或者遲疑,沿著軌跡不斷往下,再往下,只在抵達某處時有片刻的停頓。

紙上談兵學來的淺薄,他將所有學來的“知識”快速於腦子裏過了一邊,可惜沒有腦內演練的時間,在身下人清醒過來之前毫不猶豫投入實踐。

被溫軟濕熱包裹住,從未有過的刺激讓溫別宴大腦霎時空白一片。

意識似乎清晰了半秒,又在下一瞬被用力拉扯著跌入更深的深淵。

推拒的動作不受控制變成了迎合,用力蜷起腳趾,曲起膝蓋無意識蹬著,柔軟的發梢蹭得大腿內側的皮膚微癢,掌心下的床單皺成一片。

洪流堆積到制高點,酥麻從尾椎一路沖上天靈蓋。

與此同時,曖昧的溫度也上升到了頂點。

溫別宴仰起下巴緊緊咬著下唇,壓抑不住的悶哼從唇齒間脫口而出時,他看見了眼前轟然炸開的絢麗煙花。

周遭一切都在此刻安靜了。

時間被拉得漫長,寂靜裏無數個呼吸,直至煙花奄奄熄滅。

攥緊的五指緩緩松開,雙腿脫力落回床上,他聽見了自己急促的心跳聲,一下又一下,呼出的熱氣溫度滾燙。

余惟抽過紙巾仔仔細細擦幹凈,根據男朋友的反應默默給自己打了個九十八分。手癢地丈量了一下宴宴細瘦的腳踝,方才心滿意足回到原位把人抱住。

男朋友還沒有回神,眼尾染著通紅,眼神失焦地望著他,長睫沾著未幹的眼淚,勾得他忍不住吻了一下又一下。

“現在我們扯平了。”余惟黏糊糊蹭著他的鼻尖,頗有些得意地翹著嘴角:“而且比起露骨,我現在是不是還要略勝一籌?”

他的眼睛在夜色裏亮得驚人,像是被砂石投出粼粼波紋的湖面倒映的月光,零星細碎,既有溫柔,又有明亮。

溫別宴恍惚著想要擡手摸摸,指尖才落到眼尖就被他捉住了手背,一吻珍而重之落在手掌心。

“宴宴,雖然我語文不好,但是我也知道,特別喜歡一個人就是會情不自禁的。”

他將溫別宴的手放在自己臉上,一字一頓:“當初的你和現在的我沒什麽兩樣,不對,我比你還要差勁,因為跟你比起來,我真是又慫又沒定力,我才是最應該羞恥的那個。”

“你怎麽會以為我討厭你呢?我好冤枉。你又好看又優秀,我特別特別喜歡,不合的時候也只是生氣你為什麽不願意理我了,我從來沒有討厭過你啊宴宴。”

“煩你就更不可能了,都說了我沒定力的,你對我笑一笑,眨眨眼睛,我就恨不得跟在你屁股後面轉一輩子,在我這裏,你就是連呼吸都可愛到爆炸,又怎麽可能招人煩?”

溫別宴怔怔望著他,手心不斷渡過來的溫度溫暖的叫人上癮,他徒勞張了張嘴,沒能說出一句話。

余惟專心致志繼續糾正男朋友的戀愛觀,幫他擺正他在這段戀愛裏的位置:“而且什麽輕浮,什麽露骨,你是不是太高估自己啦?你那個算得了什麽?不就一個親親一個抱抱?要換成是我,都恨不得把你從頭到尾舔一遍!”

心裏話之所以藏在心裏,多半都是因為見不得人。

余惟老老實實把自己那點兒混賬念頭都抖羅出來了,自己就開始不好意思起來:“當然宴宴你放心,我絕對沒有要實施的意思,就是很單純很單純地想想,你別覺得你男朋友是個流氓啊......”

“不會。”

溫別宴咬著下唇,忽然擡起肩膀用力抱住他,很不客氣地將整個上身的重量都壓在他身上。

眼尾的紅不但沒有消散,反而得寸進尺滿眼到了整個眼眶。

“不會的,我知道這不是流氓,只是特別喜歡一個人時的情不自禁而已。”

記得不知道在哪裏看到過,說一個人一輩子的好運都是有定數的,攢一點就會多一點,花一點就會少一點。

他現在嚴重懷疑他是不是已經透支掉了所有的好運,才能在這樣合適的年紀遇上余惟。

不過沒關系,他男朋友有這——麽愛他,就是連下輩子的一並透□□也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