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恨不得舔一遍(第2/3頁)

手臂越收越緊,掌心托在腦後不允許懷裏的人後退半分,帶著甘甜的每一寸都無一幸免,唇瓣舌尖都發了麻,被侵略到深處微弱的抵抗也成了讓人瘋魔的最佳催化劑。

不自覺釋放出的信息素偷偷滲透周圍每個角落,親昵到極致,某些反應就順理成章了。

驟雨後的寧靜也透著曖昧。

稍稍退開一些,溫存輕柔地落在唇角糾纏流連。

余惟抵著溫別宴的額頭,指腹輕輕蹭著他滾燙的耳垂,聲音低沉得沙啞:“宴宴,我幫你,好不好?”

溫別宴收緊了五指,垂著眼睛沒有吭聲。

余惟全當他是默認了。

眼角彎起漂亮的弧度,圈在他腰間的手松開,順勢往下——

溫別宴卻在他即將得手時忽然揪住他肩膀的衣料,閉上眼睛將整個腦袋埋他的懷中。

余惟動作頓住。

被這只小樹懶突然的動作弄的怔楞了足有半秒,以為他又不好意思了,翹起嘴角無聲笑起來。

收回尚且停在半空的手想要哄哄他,待到掌心落在單薄瘦削的肩膀,才後知後覺發現懷裏的人整個都在輕輕發顫。

余惟有點呆住。

他想要低頭看看他現在的表情,可惜小樹懶將自己藏得太嚴實,他看不見,只能小聲在耳邊叫他:“宴宴?”

小樹懶悶悶嗯了一聲,依舊沒有擡頭,松開手指環住他的脖子,顫抖著肩膀,趴在他懷裏將腦袋拱進他的頸窩,將自己藏得更深了。

害羞會害羞成這個樣子嗎?

余惟終於察覺到異樣,旖旎的心思散了,眉心皺起,剩下滿心擔憂。

“怎麽了寶貝?”他一下一下順著他的背脊,聲音放得很輕,怕嚇著他:“是不是還有哪裏不舒服啊?”

溫別宴還是沒有說話,默默將他摟得更緊。

余惟立刻嚴肅認真檢查一遍他的腺體,只是一點發情期正常的微紅,並沒有什麽異樣。

“寶寶,是不是頭暈了?”

得不到回應的余惟有些著急,他想摸摸他的額頭:“乖,擡頭我看看,是不是感冒了,發燒了沒......”

“哥。”

溫別宴甕聲甕氣開口,熱氣撒在余惟脖頸,微微發癢。

“我在呢寶貝。”余惟偏過頭,輕若鴻毛的吻落在他發頂:“我在,是哪裏難受了?”

“我沒事,沒有難受。”溫別宴聲音很低,是在這個距離下正好可以讓余惟聽見的音量:“哥......我......有個問題想問你。”

“?什麽問題,你問。”

溫別宴停頓了好一會兒,似乎在斟酌著該怎麽說。

環在他脖子上的手臂不自覺收緊,再開口時,牙關也緊繃著,一個字一個字往外吐,似乎用上了所能聚集的所有勇氣。

“哥。”

他說:“之前那些時候......我在你不願意的情況下一意孤行的親你,抱你,讓你標記,逼你說喜歡.....”

“在我做了很多過分又出格的事情的時候,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很輕浮,很隨便...很招人煩?”

聲音隨著情緒低落下來,帶著明晃晃的自我厭棄的口吻讓余惟心臟像是被揪著尖端忽然紮了一下,疼得發酸。

後知後覺才明白過來男朋友這段時間裏一直的異樣到底是怎麽回事。

沒有別的心情了,自責懊惱齊上陣,只恨自己神經竟然大條成這樣,宴宴已經表現得那麽明顯了,他卻還蠢得一門心思以為他只是單純的害羞,只要適應一陣就會好。

這個結在溫別宴心裏憋了很久,他原本也以為自己可以不動聲色悄悄消化掉,但是現在看來,他還是太低估了自己那份倔驢一般存在的羞恥心和自尊心。

有些事情越是想要遺忘,就越是容易被記起,所有一切都在跟他唱反調,每個環境都在有意無意幫他反復回憶......

明知道余惟不會這樣,但還是忍不住去想,去猜測,意識自己有了生命,怎麽也控制不住。就像落進眼裏的一粒灰塵,雖然不疼不癢,但偶爾眨眨眼挨著了,總是讓人膈應的難受。

關了閘的情緒一旦有了突破口,就再也憋不回去。

溫別宴索性閉上眼睛破罐子破摔:“你肯定很煩我對不對?”

“又煩又束手無策,那個時候明明你不喜歡我,甚至是討厭我,我還總是那樣沒有自知之明地往上貼,自以為是的做那麽露骨的舉動,逼得你舉步維艱,進退兩難........”

余惟沒有插嘴,只是在安安靜靜等著他發泄完了。

等他低悶地吐出最後一個字了,一言不發幹脆利落地將人直接打橫抱起回了房間。

“......?!”

男朋友突然的舉動給了尚且沉浸在自我情緒中的溫別宴一個措手不及,等他慢半拍地反應過來了,已經失去了開口的最佳時機。

被放到/床上的同時,呼吸再一次被占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