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我不舒服(第3/4頁)

好在半個月的時間說短不短,說長也不長,痛苦一陣還是過去了。

靠前三天試卷都減少了大半,說是要給他們留出充足的休息時間,以便可以在競賽場上發揮出最好的狀態。

腦袋裏緊繃的那根弦終於可以松一松了。

余惟洗完澡回到房間,盤腿坐在書桌前,做題的速度都比前幾天慢了不少。

叼著一瓶酸奶慢慢悠悠計算方程式,思考的速度慢下來,就給胡思亂想騰了地,算著算著,腦筋一不小心就轉到了別的地方。

他穿的這條褲子,好像是之前宴宴來住的時候穿的那條...

有的思緒一經發散便不可收拾。

天時地利下,余惟腦袋裏的數學公式轉眼被擠得幹幹凈凈一個不剩,堆滿的全是溫小花的模樣。

溫小花洗完澡穿著他的衣服,衣擺往下是把培養時代新人作為著眼點,培育和踐行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引導全社會樹立文明觀念、提高文明程度、形成文明風尚,不斷推動人民在理想信念、價值理念、道德觀念上緊緊團結在一起,為實現“兩個一百年”奮鬥目標和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中國夢凝聚強大精神力量。

吧唧。

酸奶沒叼穩落到地面,不可置信地睜大眼睛,低頭一瞪——

臥槽,他居然,起/立了???

靠!

他只是想一想,就,這樣了???

余惟有點崩潰。

這算怎麽回事?

他盯著小小余的地方,恨鐵不成鋼:你是小流氓嗎?我想我的男朋友,管你毛事,你起立敬禮個屁啊?

怎麽這麽猥瑣!下去!

......不下去算了,你愛站著就站著吧,老子不管你了!

余惟抓起筆準備繼續做題。

——三分鐘後。

頂著一張臭臉站起來進了衛生間。

再出來回到書桌前,什麽做題的心思都沒了,倒是某個因為題海攻擊而暫時無暇思考的問題又冒了出來。

收拾好撒了一地的酸奶,余惟開始糾結地盯著手機發傻。

他想上論壇找那個【淮清第一扛把子】再仔細問問清楚,可轉念一想,他已經自爆了身份,別人都知道他是余惟了,再去問這個問題,顯得他們感情破裂,鬧著玩兒一樣。

不行不行,家醜不能外揚,不能上去問。

可是不找他,還能找誰?

張望?

那小子肯定會笑話他的吧?

誰讓當初他問的時候自己不承認,現在又上趕著去找他。

...算了,管他呢!笑話就笑話了,又不會少塊肉。

撥通張望電話。

“喂,余哥?”張望估計在吃東西,余惟還能聽見他吧唧嘴的聲音。

“你在吃屎嗎?”

“???”

張望眼角一抽:“你,特意打電話來問這個?”

“不是。”余惟悻悻道。

他就是嘴欠,反正都要被笑話,下意識就先下手為強了。

“那你要說什麽?”張望又往嘴裏塞了一顆圓滾滾,為避免余惟又語出驚人,還特意鄭重告訴他:“我在吃葡萄,這個可以不用問了。”

“誰要問你在吃什麽了。”

“除了你還有誰。”

“......哦。”

余惟不知道該怎麽切入重點,話題不著邊際提了好幾個,都是廢話,張望聽得心累,直接問:“是不是跟學神有關?”

余惟驚了:“你怎麽知道?”

張望翻個白眼:“我隨便猜猜都能猜到,你說你還有什麽不好意思的?說罷,想問什麽?”

余惟哎了一聲,語氣低落:“好吧我攤牌了,我就是個流氓。”

“什麽意思?”

“意思就是,我好像對他居心不良了。”

“就這??”張望皺起臉:“這你有什麽不好意思的,我不是早就知道了嗎?”

“...不一樣。”

你是早知道了,可是我這個當事人還不知道啊。

不管怎麽說,張望現在就是余惟唯一的救命稻草,除了他,他真的沒別人可以問了。

“你說我喜歡溫小花,那你能不能說清楚一點,到底什麽樣的,才能教做喜歡?”

“怎麽樣才叫喜歡...”

張望組織了一下語言,一條一條跟他榆木腦袋的好兄弟細數:“很簡單,喜歡呢,就是有這麽一個人會讓你特別想要照顧他,對他好,總想跟他呆在一起,保護他不受傷害,不管什麽事首先第一個就會想到他,哦還有,最最關鍵的兩個,你會不自覺的想要親近他,而且非常見不得除自己以外的別人親近他!”

張望:“我這麽說應該很詳細了吧,你自己好好想想,再不濟就一條條對照,只要符合上述三個,那就是喜歡無疑了。”

余惟:“不用三個了。”

張望:“?”

余惟默默咽了一口唾沫:“我好像,全中。”

掛掉張望的電話,余惟轉手就撥通了溫別宴的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