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咬一口(第2/3頁)

“滾滾滾,看到你這成績我就心煩。”

余惟眼珠子一轉,真誠給他出主意:“要不,您可以看看我數學?滿分,漂亮!完美!”

“有個屁用!”老王嘴上這麽說,表情還是口是心非地有了緩和:“光數學好有什麽用?高考就給你考數學?警告你,下次再敢考這麽低,直接叫你爸媽來!”

余惟不敢反駁,乖乖點點頭縮著脖子溜了。

走廊外頭一個人人影見不著,辦公室旁邊的教室在集體讀文言文,齊刷刷的,個個精神頭飽滿。

余惟挨了一通訓還是困,後腦勺的頭發都被他揉得有些亂了。

將方才在辦公室憋回去的哈欠通通爽爽打出來,路過廁所腳步停了一下,感受一下隱約存在的尿意,還是決定進去走一趟。

這個點整個教學樓靜悄悄的,估計就他一個學生還沒還會教室在外面閑逛。

擡手推開門,才剛跨進去一條腿,忽然就被不知打哪兒伸出來的一雙手抓住手臂往裏面扯。

尼瑪什麽東西?!

余惟被嚇得一個激靈,條件反射就想反手捉住對方擰回去。

只是動作還沒開始,就被鼻尖盈動的薄荷香氣打斷,半個晃神的功夫,就被人推著背緊靠在墻上,與此同時旁側一聲哢嗒輕響,門被關上了。

“......”

盯著眼前搞突然襲擊的學神前桌,再看看自己現在被半壁咚的姿態,余惟一時竟然不知道該做出什麽表情才算合理。

“...喂,你這是什麽操作?校內綁架?”

忍著嘴角抽搐,余惟一邊說話一邊地試探著站直了往旁邊挪。

這個姿勢對一A一O來說太尷尬了,他保守,有點承受不來。

可惜溫別宴不打算給他機會,伸手撐著他的胸口又把人推了回去。

身高的差距讓溫別宴不得不微微仰著頭看他,眉心微微皺著,清透的眸子裏盛滿關心。

“你怎麽了,真的有什麽不舒服嗎?”

余惟的異常溫別宴不是沒有發現,只是教室人太多,他不知道應該怎麽問,更不知道他會不會理自己,無法,只能等著他從辦公室出來,趁著上課教室外沒有別人,才敢大張旗鼓把人攔下。

余惟被他壓得無從下手,正思索著應該怎麽把人推開,聞言一愣:“啥不舒服?”

溫別宴清冷的聲線裏夾雜著幾分擔憂:“從下午上課開始你看起來就很沒精神,一直嘆氣,是不是生病了?”

“!”

余惟表情停滯了一瞬,下一秒,眼睛噌地就亮了。

好家夥,原來不是沒發現也不是不搭理,擱這兒等著他呢!

本以為已經破滅的復仇之光重新燃起,余惟精神頭上來,瞬間不困了。

不過他有一點想不通:“你為什麽不在教室問我,要等大家都上課了,額......跑來廁所問?”

溫別宴聞言,眸光閃動,隱約帶著余惟看不懂的落寞。

“你不是一直不想讓其他人發現我們的關系嗎?”

“......?”

“?啥?”

余惟不可置信,指著自己鼻尖:“合著我在你哪兒拿的還是個渣男劇本啊?”

——這他媽,簡直了。

溫別宴完全聽不懂他的意思,疑惑看向他:“你說什麽?”

“沒,沒什麽。”余惟心累地擺擺手:“自言自語呢,別理我。”

他這還沒談過戀愛呢,怎麽就給人渣男的印象了...

難道真應了那句話,長得帥也是錯?

余惟避而不談的態度叫溫別宴誤以為他還在生氣,默了好一會,方才低聲問道:“所以你現在怎麽樣,好些了嗎?”

話題被拉回正軌,余惟總算想起正事。

他可還有任務在身。

略一醞釀,眨眼功夫便從精神奕奕變成奄奄一息。

他擡手捂著腺體的位置,說話都帶上幾分做作的虛弱無力的味道:“我的易感期就快了,這兩天開始有點難受,還焦躁。”

溫別宴一聽,對他懨懨的模樣完全沒有一點懷疑,神色瞬間凝重起來,眉宇間憂色更甚。

Alpha的易感期和Omega的發情期不一樣,在易感期期間他們會變得更加易怒更加暴躁。

而且和無害的Omega不同,Alpha是有攻擊性的,處於易感期稍微意志不堅定的A在周圍有O的時候會很難控制自己,從而做出一些為社會所不能容忍的事情。

所以從小O就會接受家庭和學校的重點教育,必須遠離易感期的A,防止自己受到傷害。

當然,男朋友和其他A還是有區別的。更何況他對他一直那麽好,又怎麽可能會傷害他?

只是現在,他該怎麽幫他呢...

溫別宴緊抿著嘴角,低垂著著眼瞼,睫毛纖長顫動,不知在想什麽,好一會兒沒有說話。

余惟等待的時候低頭看見他雙手緊緊抓著自己胸前的衣料,手腕細瘦,骨節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