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章 燕皇的選擇!(第3/5頁)
王爺咬著一塊桃酥,
點點頭:
“話糙理不糙。”
皇帝翻了個白眼,
感慨道:
“一想到當年姓鄭的你就在這裏和狗急跳墻的野人廝殺的,我這心裏,多少就有些唏噓感懷,物是人非了哦。”
“陛下言重了,不用過度感懷。”
“身為一國之君,這點感同身受,還是有的。”
王爺搖搖頭,道:
“不是在這面北城墻,而是在南城墻,我守雪海關時,因大皇子拿著蘿蔔雕刻的大印去雪原留守部族那裏許願去了,所以沒有被腹背受敵。
你呢要是想感懷的話,
咱們現在可以換到南城墻那邊去坐坐。”
“……”皇帝。
“都當了王爺了,說話也不讓讓朕。”
“都當了皇帝了,還計較這個。”
“我可是天子。”
“哦。”
“姓鄭的。”
“說。”
“我是不是真的得了什麽病?”
“宮中有禦醫,你要是有什麽病,他們能看不出來?”
皇帝的健康,有禦醫把關,這是一套極為成熟的醫療系統。
所以,絕大部分時候,哪個正兒八經的皇帝忽然得重病暴斃了,史書上可以這般寫,但絕對不能天真地去相信。
細節到皇帝每日用膳,晚上和後宮的生活,甚至是皇帝的排泄物,宮廷內都有專人去負責檢驗做記錄,從而形成一整套極為縝密的龍體狀況冊子。
“你這人喜歡開玩笑,但你這人不會開這般無聊的玩笑,你讓你手下的那位盲先生來給我檢查身體,必然是你察覺到了什麽。”
“嗨,我又不是大夫,我有那麽神麽?”
“你在還僅僅是一個護商校尉時,就能讓蠻族左谷蠡王臨死前為你做嫁衣,還不夠神麽?
鄭凡,
告訴我吧,
做皇帝的人,別的不怕,最怕的就是被蒙在鼓裏。
這一路走來,
我一直在等你主動告訴我,而你卻沒有,這證明,問題很大,是麽?”
姬成玦看著鄭凡,
他看見鄭凡點了點頭。
“什麽病?”姬成玦問道。
“一種,你很難理解的病,你可以理解成,腦疾。”
“腦疾?”皇帝眼睛瞪得大大的,道,“你的意思是,朕以後會瘋?成為一個瘋皇帝?”
“人身上會長包,腦子裏,其實也會長。”
“朕的腦子裏,有包?”
鄭凡將目光投向前方,沒再解釋。
皇帝伸手,輕輕推了推鄭凡的胳膊,問道;
“別人說這些,我不信,但你說這些,我信;
我問你,
這個病,
影響大麽?”
其實,提到腦子裏的問題,皇帝就覺得很貼合了,因為在禦書房的偏殿裏,皇帝經常會“看”見自己的“父皇”;
雖然在這個時代,沒有“精神分裂”的說法,但皇帝依舊感知到了一種……隱隱的不安和恐懼。
“大。”鄭凡回答道。
“那,我還能活多少年?”
“不清楚,好的結果,是十年,壞的結果,可能就這幾年。”
這是瞎子根據天天夢中畫面推算出來的。
其實,這裏還有一個因素,那就是原本姬成玦繼承的攤子,會比現在爛得多得多,他每天所承受的壓力,也會更大;
只不過大燕的局面,確實是因為鄭凡等的出現,被改變了太多。
靖南王最終沒有戰死於鎮南關,晉地崩亂的局面,也沒有出現。
姬老六原本的“積勞成疾”,是不會有的;
但現在的問題是,瘤子,現在就有了,既然客觀已經出現,就不會再以主觀去轉移了。
十年,真的是最好的一個期限,但很可能,只是個對折。
“這話說得,比煉氣士,還玄乎呢。”皇帝笑道,“此時此刻,我多希望你姓鄭的,不是什麽王爺,而是個煉氣士,那樣,我就能對你不屑一顧了。”
鄭凡默默地喝了口茶。
“能治麽?”
“能。”
“多大把握?”
“五成。”
“怎麽治?”
“把腦子,打開。”
“朕雖然不是大夫,但朕清楚,這般做,一旦沒治成功,朕整個人……”
“就國喪了。”
“你的語氣,可不可以不要這般隨意?”
“因為這件事,因為有些話,這些日子,在我心裏已經權衡了很久了,甘蔗嚼幹了。”
“鄭凡,你知道麽,在父皇駕崩,我剛登基的那段日子裏,原欽天監的老監正,曾主動進宮求見朕,他於朕說了一件事。
他說,經他調查和結合當年藏夫子入京斬我大燕龍脈的痕跡,得出一個結論;
那就是藏夫子斬的,可能並不是我父皇;
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