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四章 臟了(第2/3頁)

這,

是天災?

大燕水師自望江改道之渠中入楚,

平西侯爺率軍剛至望江江畔,

一切的一切,

就這般的巧合?

大人,

您敢拍著胸脯說,

這,

也是天災麽?”

“啪!啪!啪!”

許文祖重重地拍了三下自己的胸膛,

那比一般女人都厚重的胸脯肉,沉甸甸地掀起了波浪,

擲地有聲道:

“天災!”

“哈哈哈哈哈……”

白發老人大笑起來,

手指著上方二樓的許文祖,

搖搖頭,

道:

“虧大人你,說得出口,看來,燕人畜生之道,是坐實了!”

許文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扭了扭自己的粗脖頸,

喊道:

“娘的,有啥正菜就快點上,有啥硬菜就趕緊整,別耽擱本官睡覺。”

白發老人嘆了口氣,

氣勢,

也隨之萎靡了下去。

他掏出了一把匕首;

而這時,

許文祖對身側的一個親衛做了個手勢,那名親衛微微頷首。

下面,

老人繼續嘆息道:

“老夫也曾想過,三家分晉,使得我大晉分裂,才被你燕人有機可乘,這是自家造的孽,老夫也曾想過,若是你燕人真能待我晉地子民如己出,帶來安寧,我晉地,奉你燕人為主又如何?

可事實證明,你燕人,視我晉人如魚肉。

老夫姓……”

“嗡!”

一根弩箭,射中了老者的胸膛。

“嘿嘿嘿。”

許文祖笑出了鼻涕泡,

“直娘賊,就知道你這老東西最後還是要自報家門,本官就偏不如你的願。”

老者栽倒在地,弩箭的威力很大,近乎貫穿了他的身軀,他穿的還不是厚棉衣,而是比較單薄的長衫。

“驛丞,死哪兒去了,這裏有人公然刨開墳冢,取屍骨烹食,實乃大逆不道人神共憤,本官已經下令將其處死,還不快點出來將這兒給拾掇幹凈了,以免影響了本官也影響了大家夥的休息。”

說完,

許文祖的目光掃過下方那些看熱鬧的人群,

喊道:

“本官乃新任穎都太守許文祖是也,在這兒,也和大家夥提前打個招呼,以後,這種不符合禮法的事兒,別的地方不敢說,在本官的地頭上,誰敢做,本官就砍誰的腦袋,多砍幾個腦袋後,本官倒要看看,到底誰還敢去整什麽禮崩樂壞!”

說完,

許文祖關上了窗戶,

回到了桌邊坐下。

廖剛又觀察了一會兒,見驛站的人已經過來處理了,其余看熱鬧的人群也都各自散開,這才放下心來。

但屋子裏,其余親衛,包括樓下和屋頂的,還都在凝神戒備著。

等了許久,

推掉了好幾撥在得知許文祖身份後想來求見的官員,

許文祖終於按捺不住了,

對身側的廖師傅道:

“咦,真就這般了?”

台子搭得挺好,

喊的也是很兇,

可偏偏,有些虎頭蛇尾了。

人死了,也就死了,下面就沒了?

廖師傅點點頭,道:“各處布置,也都沒發現異常。”

那種想象中一大群刺殺蜂擁而出的場面,並未出現。

許文祖接過一名親衛遞送上來的帕子,擦了擦臉上的油。

“大人,卑職又去確認了一遍,那個老頭姓劉,叫劉琿,確實是成親王府的先生,曾在大成國禮部為官,後來在王府裏教成親王課業。”

許文祖點點頭。

“那鍋裏的人,卑職也去查看了,發現裏頭確實有人的骨殖。”

許文祖再次點點頭。

將帕子重新丟水盆裏,

許文祖長舒一口氣,

對著廖剛道:

“他要是真把曲兒給唱下去了,咱反而心裏的石頭也就落地了,無他,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唄;

該打打,該殺殺,

打殺不過,

咱就突圍,就遛。

可偏偏戲文唱到了一半,

前面熱場奉茶敲的打的拍的吹的,都一葫蘆排上了,怎麽著就忽然卡住了呢?

本官來進這驛站歇息,可謂來得巧;

那老東西總不可能一直將人骨殖留在身邊隨身攜帶晚上還得摟著入眠吧?

再瞧其架勢,分明是曉得咱是誰的。

這就跟南望城的戲園子一樣,

東街的寬口,是你尋常戲班子能搭台的地方麽?

換句話來說,既然能在那兒搭台的,要麽是背後有哪路人家撐著的鋪過了面兒,要麽就是真的名聲極大;

但有一條,

這總不至於唱得差嘍去,

可偏偏這出,

呵呵,

味兒不對。”

廖剛在旁邊笑著道:

“合著您平平安安的,被那邀名的老文士罵一通,反而覺得有些不夠暢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