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七章 殺奴!(第4/7頁)

我就感覺,

他想吃定我,

他在和我熬,熬鷹。

沒事,

我可以陪他熬,

看誰熬得過誰。”

……

“湯,得慢慢熬才香,才入味,屬下一直覺得,這打仗,就像是熬湯,得將食材和佐料的滋味充分柔和在一起,再端起碗來,喝得,才叫那個過癮。

屬下認為,這屈培駱,必然想著以這種心態來陪著咱們玩,老姐兒生意不好,所以對每個潛在的客人,都會付出更大的耐心。

甚至,為了多挽留一個回頭客,還能和你完事兒後多聊會兒天,讓你覺得這錢,花得真值,出去後,是朋友等你而不是你等朋友。

屈培駱中軍分出一部分推了過來,其實就是為了摟草打兔子,他在尋找咱們的主力,在壓縮咱們的空間。

他是篤定了,咱們也必然是憋久了,尤其是還對她一見鐘情,非得點她的牌子不可。

屬下建議,咱直接將這支人馬放開,讓他們進來,咱們不阻擊也不襲擾,就讓他們一路向南吧,屬下倒想看看,他們到底能夠往南走多遠。

不管什麽時候,咱們自己的拳頭,都得攥得緊緊的。

接下來,

屬下覺得,屈培駱會以他這支深入的兵馬為依托點,其中軍和右路軍,也必然會緩緩跟著壓上,迫使咱們做出選擇,

是去大澤,還是去她的床。”

“你不去茶館說書可惜了。”鄭伯爺道。

“呵呵,以前在北封郡時,沒少編這些故事來騙其他丘八的酒喝。”

北封郡的那段日子,一直是野人王心底最美好的一段回憶,雖然那時候日子過得也苦,但卻過得很充實。

他在那時,學習著鎮北軍的戰法,學習著他們的軍隊管理,同時,還在那裏給自己的臉上留下了一道疤,撿到了一只繡鞋。

“他們壓上後,我們怎麽辦?”鄭伯爺問道。

打仗,就像是擺下了棋盤,既然自己同意且已經由野人王下了先手,接下來臨場換人相當於是臨陣換將,這可是兵家大忌。

鄭伯爺不會犯這個錯誤,他只會在旁邊看著,聽著,說好聽點,叫查漏補缺,說直白點,就是一本正經地在混。

“咱們就繼續後退,壓縮,咱們就是沉得住氣,就是不打;

伯爺您看,自青灘至大河鎮,這一塊區域是一個扇面,等楚軍繼續向南推進時,咱們就相當於擠進了其中軍和右路軍的空档處。

這裏,相當於是一個人的心胸口,只要這一刀捅成了,局面,就能頃刻被翻轉。”

“但同時,這裏也最危險,一旦被楚人發現了我們的位置,我們馬上會面對來自楚人右路軍和中軍的夾擊之中。

同時,大河鎮的那一支左路軍,既然屈培駱將其單獨放出來當一只誘餌,肯定也做了一定的布置,關鍵時刻,也是能拿來一用的,且在看咱們陷入頹勢之後,那些原本搖擺不定的,甚至是‘投誠’書都給過來的,說不得,會比其他人打得更狠;

屈培駱完全可以用這支左路軍,在右路軍和中軍對咱們完成夾擊後,對咱們的後路,進行包抄。

到時候,咱們就真的是插翅難逃了。”

畢竟,如果是以前,燕軍以騎兵為主,突圍的方式就有很多,也能很從容,但現在,鄭伯爺麾下的騎兵,只能拿來當哨騎用用,不出意外的話,都沒屈培駱那邊的騎兵多。

習慣了騎兵作戰方式的鄭伯爺,在面對此時的局面時,難免會有些節奏感上的不適應。

“伯爺……”苟莫離面露難色。

“有話就說,這會兒了,你藏著掖著有意思?”

“這不是戰場謀劃上的話。”

“照說。”鄭伯爺笑了笑,“咱們,其實最喜歡的就是在做正事時說那些無關緊要的話。”

一邊一直閉目養神的劍聖聞言,微微頷首。

他早發現了,

也早習慣了。

比如,在做最後一輪沖鋒時,鄭伯爺會問身邊的四娘晚上吃面的話做什麽澆頭?

而薛三和樊力,則會很認真地為選擇哪個澆頭而爭論起來。

苟莫離點點頭,

道;

“還請主上,給狗子我這次機會,狗子我最擅長的,就是在這種情況下翻盤,最危險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只有在那裏,咱們才能有機會一刀給他血放幹!”

鄭伯爺聞言,微微皺眉。

苟莫離盯著鄭伯爺的臉色,抿著嘴唇。

鄭伯爺吸了口氣,又緩緩吐出,

伸手,

朝著北面指了指,

道:

“我相信,對面的那位屈培駱,他應該知道我想踩死他,雖然是我搶了他媳婦兒,雖然是我讓他在天下人面前出了大醜,但不知怎麽的,再碰到他時,我還是忍不住想上去踩他一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