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 道德綁架(第3/4頁)

這件事簡直成了夫妻兩的一塊兒心病,每次說起就恨不得將溫家尤其是沈明心扒一層皮。

“就算沈明心和溫到緣離婚了,我也不會原諒她,還有我父親,我要讓他們付出代價!”聞母恨聲道。

聞父覺得妻子的手段太仁慈了,但他也不去打擾妻子發泄心中的怒火,這件事實在太叫人受傷,他們這樣的人家,有能力,沒必要憋在心裏硬生生將自己給憋出毛病來。

暗下決心,對沈明心和沈父的懲罰,可以加快速度,他迫不及待想看到敢戲耍他的人家破人亡像條野狗毫無尊嚴的一天。

至於牽連到的溫家和沈家,只能讓他們自認倒黴了,誰讓這兩人和兩家關系密切,利益相關呢?打擊兩人的最好方式,就是將兩人背後的最大依仗給消滅了。

夫妻二人在書房爭吵時,聞時薇將房間門悄悄關上,再次打開今早起來,桌上多出來的一封信從頭到尾看了一遍。

心裏有數,一點兒不慌,淡定的翻開時硯半夜翻窗送來的一打書,繼續學習。

此時,時硯一行人已經出現在距離海城上百裏外的船上,他們是連夜出城的,就是為了防止聞家發現,暴露蹤跡。

“我沒告訴爸媽咱們的行蹤,只說是去追求夢想了,讓他們不要為了我擔心,希望他們別太生氣。”

時臨靠在欄杆上,看著藍天白雲,聞著河面潮濕的味道,心裏沒來由的暢快,就連當年連夜逃出國,都沒有這般輕松自在過。

時硯穿著一身青色棉布長衫,盤腿坐在船頭垂釣,一身的貴公子氣質掩蓋不住。此時溫度正好,是魚兒成群結隊出來的好時機,時硯坐了兩個小時,旁邊的桶卻是空的。

聞言心裏想的是:怕不是要氣瘋了。

嘴上說的是:“你吵到我的魚了。”

時臨嗤笑一聲:“呵,我沒記錯的話,我站在這兒不到十分鐘,包括這句話在內,說了總共不到十句,兩個小時沒釣上來一條魚,這也能怪我身上?

哥,我的親哥,做人不要太雙標。”

時臨現在喊時硯“哥”那叫一個順口,剛開始稍微有點別扭,昨晚經過商議,往後時硯時臨在外就以兄弟相稱。

兩人姓時,堂兄弟關系,時硯是大哥,時臨是小弟,家裏是南方望族,留過洋,為了拯救山河於危難之間,偷偷從家裏跑出來,想為這個風雨飄零的國家做些什麽,他們一眼就選中了地處北方的安城,義無反顧的投向安城的懷抱。

而安城為了表達對兩個人才的重視,應兩人要求,專門建立相應的衛生醫療系統。

這套說辭很有說服力,兩人的氣質能力都能從中得到充分體現。劉仁同意將兩人的新身份重新向組織匯報。

兩人的真實身份在安城知道的人不多,也就一些上層因為兩人看似狂妄的要求開會吵架時,將他們的家世扒了個底朝天。

但這年頭出來參加革、命工作,隱姓埋名的不在少數,大多是為了保護家人和組織,自己掛了也就算了,不能讓敵人順著自己的名字身份,找到家人頭上。這種行為安城那邊很理解,並未有什麽疑問。

這一趟人和實驗室設備是分開走的,路線非常機密,只有極少數人知道。

至於他們一行人的身份,時硯和時臨是去北方遊學的富家公子,而劉仁他們則是兩人雇傭來的保鏢,幫忙搬運行李,打理一路上衣食住行,順便保護兩人安全。

因此到了飯點兒,胖乎乎的劉仁作為傭人裏的管家,一副非常狗腿討好的樣子來到兩人身邊請兩人回倉吃飯,誰都不覺得奇怪。

只會心下暗自感嘆同人不同命,有人為了上這條船付出所有,有人拖家帶口傭人伺候的舒舒服服,簡直讓人心裏不平衡極了。

“明天中午這個時辰到了津城碼頭,下船後修整半日,這些人不能陪我們繼續走,等到其他接應的同志,我們就要轉陸路前往安城。”吃飯間隙,劉仁小聲與時硯二人說了明日的行程。

事實上,這一路時硯他們雖然匆匆趕路,但與外界的聯系從未間斷,人在津城地界,從海城那邊的人發來簡短電報還是能知道那邊發生了什麽。

兩人不可能真的沒心沒肺,一走了之,不管不顧,將家人朋友親戚全部拋之腦後。

尤其是時臨,和家裏無冤無仇,要真的能說拋開就拋開,其他人才會覺得他可怕。

因此劉仁一直讓海城那邊的人注意著聞家的動靜。

時硯也讓人盯著呢,不過既然劉仁主動承擔了這件事,時硯就沒必要暴露自己的勢力。

“爸對外宣稱國內局勢動蕩不安,托人將我送出國留學去了。有了爸這個說辭,咱們也不用擔心身份曝光的問題,挺好。”

時臨是真想得開,本來就與聞家人沒太深的感情,剛認回去又被逼著做了許多不願意做的事,能有現在的結果,聞家沒有大張旗鼓的登報找人,已經謝天謝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