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3/4頁)

至於那些老玩家,則不是一周,雖然沒有明確寫明到底相隔多久,但是最短也要等半個月才能進入下一場。

她記得很清楚,當初剛進遊戲的時候,殷聞就是以“老玩家”的身份出現的,怎麽可能和她一樣,只隔一周就開始下一場呢?

他解釋道:“上一場遊戲本來應該是我的第二場,但是結局出了意外你也知道的,你們遊戲總結的時候,我被當成‘內鬼’,錯過了結算時間,因此,那一場就沒有納入計算,所以下一場才是我的第二場遊戲。”

這麽說,似乎很難讓人不相信。

謝愁愁信了,於是默默地,伸手將滿載自己心血的零食袋子拿回來:“你說的很有道理。”

他似乎並不介意她的行為,表情疑惑地道:“這是你上次買的零食嗎?這麽久還沒有吃完?”

她搖搖頭,表情果斷而又幹脆,眼神像是在看白癡:“上次那麽點東西哪裏夠吃?這是我昨天買的,一時沖動買多了。”

他張了張口,似乎想說話,片刻後沉默地盯著她看了幾秒鐘。

謝愁愁:“?”

“你……”似乎是糾結了下措辭,才開口,“只吃這個,不吃飯的嗎?”

她點頭,臉上的笑容看起來十分真誠。

“這個比飯好吃,你要想吃的話我送你點。”

因為有嘗試過在附近買飯吃,但是那些東西——一言難盡,比溫泉山莊提供的外賣還要隨便。仿佛只是單純地將食物弄熟了,連油鹽都不放。

同它們相比,超市裏琳瑯滿目的各類食品,可不就是美味珍饈了嗎?

殷聞在她的眼神鼓勵以及表情打動下,接過了一部分垃圾食品。

謝愁愁和他揮別:“那我先走了,下次見。”

明日就要進第二場遊戲,下次大概只能等到副本出來後才能再見了。不過,據說這遊戲致死率挺高,也不知道還能不能見下次面。

他攥著兩袋薯片,夾著兩袋辣條,輕頓片刻:“好,下次見。”

最後,剩余的大半袋子零食,被謝愁愁拿去送給了自己的鄰居,那個紮著馬尾辮的年輕女人。

殷聞明日就要離開,給他不劃算。而這位馬尾辮鄰居,她去問過了,對方下次的遊戲場次最少還要等一個禮拜。

馬尾辮女人接到零食袋,滿臉的受寵若驚,看謝愁愁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人傻錢多的暴發戶。

第二日清晨,謝愁愁才剛洗漱穿戴好,就按照規定時間,懷揣著雀躍的心情,來到了傳送廣場。

負責守門的還是那個高大的工作男人。大清早的,在其他玩家哭喪著臉往這邊走的時候,他便看到一個小兔子一樣的身影,一蹦一跳地往這邊靠近。

像極了第一天上幼兒園的無知孩童。

不知道的人,還會以為那是來逛兒童樂園的。

等兔子近了,他抽了抽嘴角,很顯然是還記得謝愁愁的臉。

“你不會真的是去找鬼怪探親吧?表現得這麽開心?”

謝愁愁一聞言,立刻緊張兮兮地站定。

她表現得有這麽明顯嗎?

身為一個不太有偽裝和演戲自覺的單純鬼,她掃了一眼周圍的其他玩家,敏銳地嗅到了自己的不合群,將上揚的唇角扯下來。

接著,看一眼高大男人,有氣無力地道:“這是一種獨特的,悲傷情感的宣泄方式,你不懂。”

他笑了笑,放她進去:“站到廣場中間就行,等你好消息。”

一周前見過她的積分面板之後,他便對她產生了好奇心。等她離開,他便找朋友,試圖調取她上一場遊戲的具體過程。

她不說也沒有關系,他多的是辦法,探知到她的秘密。

但結果讓他很失望。

他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她上一場次裏所待的遊戲世界,不是別的副本,正是被毀不久,與主神工作台失去聯系的“溫泉山莊”。

這條由主神世界傳達過來的新聞,從一開始就在他們的工作人員圈裏引起了軒然大波。

世界被毀,同樣的,他的目的也因此而夭折在了繈褓之中。

但是沒有關系,除非她下場所在的遊戲世界同樣被毀掉,不然,他總有辦法查到關於她的積分秘密。

——

[第二個世界]

謝愁愁再次醒來。

她擡頭,只看到了一片昏暗的世界。同上一次醒來時所看的場景差不多,此刻展現在她面前的,是貼了墻紙的四面墻壁。

這些墻紙看上去十分逼真,但終究還是假的。

通過墻紙上的畫,她大概猜到了自己這次所在遊戲副本位置——這是一個村莊。

傍晚的村莊,前方有遠山,有染紅了山的夕陽。近處的靜默不動的蜿蜒小河,和錯落有致的磚瓦小平房。

樹葉顏色綠到發黑,在傍晚的夜色中透露出某種不太和諧的氣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