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二章 激戰(第3/4頁)

許銀鑼拋人頭過皇城,一人一刀殺入皇城。

以及他之前喊出的那番話,喊出的那句“匹夫一怒,血濺五步,天下縞素”,早已隨著一張張嘴巴,傳開了。

“昏君啊,斷十萬大軍糧草,與奸臣一起構陷忠臣,大奉有此昏君,何愁不亡?”

“這,這,委實太難以置信了,我不是信不過許銀鑼。只是,你們要知道,那魏淵是打更人衙門的頭兒。”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許銀鑼是那種為私仇,汙蔑皇帝的人?”

“就是,許銀鑼既然這麽說,那絕對就是真的。”

總體上,百姓還是信賴許七安的,朝廷和元景帝在楚州屠城案中,把京城百姓的心給傷透了。

但皇帝畢竟是皇帝,一國之君,地位崇高,整個大奉都是他的,皇帝會做出這種私通敵國的事,確實有些不合常理,難以讓人信服。

“後來就沒動靜了,我們在城外苦等許久,只看見城門關了,並未再見到許銀鑼。”

“許銀鑼殺進城後,就沒了聲息,不會遭遇不測了吧。”

“靜觀其變吧,雖然我很相信許銀鑼,但這事也太大了,靜等後續……我還是不相信陛下會做出這種事,他可是皇帝啊。”

市井中,酒樓中,青樓妓館,但凡都人的地方,都在談論此事。

信者有,不信者亦有。

都在觀望,等待真相。

……

貞德再也不用懼怕和許七安肉搏,狂亂的罡風助長他的速度,殘影還在,本體已至許七安身後。

武者對危機的預感,讓許七安提前察覺到身後的異常,但比他更快的是貞德帝的靈魂咆哮。

十幾件法器,在戰鬥中損壞殆盡,他只能通過這種原始的方式,對這個粗鄙武夫發動元神攻擊。

武夫遭遇二品渡劫的精神攻擊,短暫的陷入僵凝。

屬於鎮北王的無雙拳意爆發,狠狠砸在許七安胸膛。

當!

天地間,一聲洪鐘大呂。

許七安倒飛出去,過程中,探出手掌,對準追殺上來的貞德帝,沉聲道:

“禁殺生!”

無效。

“回頭是岸!”

無效。

“慈悲為懷!”

無效。

佛門的戒律,對道門二品高手而言,毫無作用。

神殊只是一個斷臂,能施展的佛門法術除了戒律之外,寥寥無幾,尤其是羅漢果位,佛門法相這些,他統統不會。

至少這只手臂不會。

叮叮!

兩道劍光突兀的在許七安身上斬出火星,威力不大,因為這是心劍。

心斬殺靈魂。

但這一次,心劍沒有奏效,因為許七安雙手合十,於倒飛的過程中雙腿盤坐。

佛門六品:禪師!

當佛門的禿驢擺出這個姿勢,他們萬法不侵。

坐禪功。

貞德鬼魅般的迫近,按住許七安的腦袋,一推一退之間,周邊的景物化作幻影,某一刻,許七安背後撞在了堅硬的物體上。

那是城墻。

貞德按著他的腦袋,一氣推回了京城。

整面城墻震顫,墻體亮起陣紋,抵消了這股可怕的撞擊力道。

邊關雄城尚有陣法,何況是京城。

當!

許七安一個頭錘,把貞德帝撞飛出去。

貞德翩然滑退,戰意高昂。

上一次在楚州時,此人吞噬四分之一枚血丹,以燃燒精血的秘術,將力量強行提升至二品。

這一次卻沒有血丹再給他燃燒,除非燃燒姓許的精血。

但他完全可以選擇退避,充分利用道門法術的優勢與之周旋,等許七安耗光精血,再回來收割人頭。

楚州時的情況無法復制。

另外,桑泊底下這個邪物雖是佛門中人,但佛門真正的核心能力不具備(羅漢果位、菩薩法相),而許七安只是個武夫,兩人的能力出現重疊。

反觀他一武一道,完美的雙體系。

一道道劍光在他身上劈砍出刺目火星,倒是肉身方面,這小子強無敵,人宗的劍法也不能對他造成太大傷害。

貞德被一記頭錘撞飛後,沒有即刻反撲廝殺。

他並指如劍,劍指朝天,道:“禦劍!”

俄頃,嗡嗡鳴顫聲,從城內傳出,像是有蝗群浩浩蕩蕩而來。

城頭士兵還沉浸在剛才突如其來的“地震”中,壯著膽子往下看,原來是許銀鑼在和別人打架。

打架對象是一位赤著上身,肌肉虬結的中年男子,底層士卒並沒有見過淮王的模樣,所以沒能認出他。

此時,聽見“嗡嗡”聲,回頭一看,人頓時傻了。

城中,一把把鐵劍浮空,朝著城外匯聚。

它們數量龐大,如蝗群,無法估算。

“神,神仙……”

士卒們仰著頭,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