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高調入場(第2/5頁)

三公主皺眉道:“我們只是說說罷了,臨安你這是作甚。”

其余皇子紛紛皺眉。

自打福妃案後,臨安脾氣就變的暴躁起來,對他們這些兄弟姐妹毫不客氣,說話越來越沖。

懷慶淡淡道:“若是道門鬥法,自然是誰強誰勝,其他體系亦然。但佛門不同,佛門講究見悟,講究佛心,講究禪機。

“許七安確實只是七品武者,修為比他強的比比皆是,可修為高有什麽用?再高能有度厄羅漢高?”

懷慶說話總是讓人無言以對,無法反駁。

皇子公主們頓時不說話了。

……

與宗室涼棚緊鄰的位置,首輔王貞文抿了口酒,察覺到女兒的目光一直望向打更人衙門所在的區域。

他皺了皺眉,問道:“慕兒,你在看什麽?”

王小姐收回目光,笑容淺淺的回應:“女兒還是第一次見到大名鼎鼎的魏公呢,果然氣度不凡。”

說罷,她眼角余光又瞄了一眼某個俊美無儔的小老弟。

“對了,怎麽沒見陛下。”王小姐不動聲色的轉移話題,分散父親的注意力。

王首輔側頭看了看皇棚,笑道:“宮裏兩位打的熱火朝天,陛下嫌煩,不願意下來。這會兒應該在八卦台俯瞰。”

王小姐“哦”了一聲,接著問道:“爹,西域使團本次入京,為的是什麽?這番無理由的提出鬥法,實在令人費解。”

使團不會說來就來,必定是有目的,而這幾天佛門火藥味十足的舉動,讓人意識到這次西域使團入京,來者不善。

“也許和桑泊案有關吧。”王首輔淡淡道。

王小姐皺了皺眉,從父親的回答中提取到兩個信息,一,身為首輔的父親也不是很清楚。二,桑泊案似乎隱藏著更深的內幕。

剛想追問,王首輔有些不耐煩的擺手:“你一個女兒家,別過問朝堂之事,那一肚子的鬼機靈,以後用在夫婿身上吧。”

王小姐撇撇嘴,不再說話,趁著父親沒在意,她又把目光投向打更人衙門。

等鬥法結束,我便在府上舉辦文會……她暗暗心想。

另一邊,許平志憑借自己在京城任職多年的經驗,一個個涼棚的掃過,見到了認得出的大人物,當然,更多的是他不認識的大人物。

不過,以皇棚為核心,距離越近的,肯定是地位越高的大佬。

突然就有種登上京城權力舞台的錯覺,而這一切都是寧宴帶來的……這次鬥法之後,寧宴若是勝出,他將聞名京城,聞名大奉……若是輸了,恐怕要長時間遭人唾棄,史書若是再記一筆,他就得背千古罵名。

想到這裏,許二叔心情甚是復雜。

“老爺,你看那位公主,是不是那天來祭拜過寧宴的那位?”嬸嬸也在觀看現場,並認出了清冷如蓮,皎皎生輝的懷慶公主。

許平志“嗯”了一聲,算是回應妻子。

嬸嬸接著說:“她身邊那位穿紅裙的公主也很俊俏,就是……眼神似乎會勾人,瞧著不是很正經。”

許平志嚇了一跳,低聲道:“胡說八道,不要在這種場合妄議公主,你想滿門抄斬嗎?”

嬸嬸連忙閉嘴。

“有什麽說不得的?大奉皇室沒一個好東西。”老阿姨淡淡道。

我們不認識你,你滾一邊說去……許新年心裏腹誹。

許平志呼出一口氣,強迫自己不去搭理那個女人,告誡妻兒:“在這樣的場合,一定要多看多聽少說話,什麽都不做,就什麽都不會錯……鈴音?!”

“鈴音”兩個字喊出口,聲音是變調的。

不知什麽時候,許鈴音邁著小短腿走到了青衣宦官面前,她昂著臉,指著桌上的吃食,懷著憧憬,說:

“伯伯,我能吃你的東西嗎?”

看到這一幕的許平志,尾椎骨的麻意一直竄到天靈蓋。

魏淵身邊的金鑼們,眉頭同時皺了起來,心說這是哪來的稚童,如此不知禮數。

祭拜過許七安的張開泰認出了小豆丁,忙說:“魏公,這是許寧宴的幼妹。”

金鑼們目光溫和的打量許鈴音,心說,這孩子不怕生,膽氣足,必成大器。

魏淵撚起一塊蜜餞遞過去。

許鈴音接過,幾口就吞掉了。

“蜜餞不是這麽吃的,含在嘴裏的時間越長,甜味就持久。”魏淵笑道。

“等甜完了,蜜餞就被別人吃光了。”許鈴音豎起小眉頭:

“我只要不停的吃,就會一直甜……伯伯,我還要吃。”

魏淵笑著又投喂了幾顆蜜餞,許鈴音吃了一會兒,有些不好意思的說:“伯伯怎麽不吃啊。”

魏淵笑著搖頭。

“是你自己不吃的啊,”許鈴音眨著純真清澈的眸子,小心翼翼的試探道:“伯伯不吃,我才把它們吃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