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許鈴音:大鍋,我是你的小心肝嗎(第4/6頁)

不過,也就賠點小錢了事,多了不可能。

中年男人冷笑一聲。

雙方對峙片刻,一隊府衙的捕手趕過來了,為首的是個中年男人,雙目淩厲,面如重棗。

身後跟著三個捕手。

他目光快速掃過院內眾人,沉聲道:“怎麽回事。”

報官的家丁說有人鬧市傷人,但府衙的這位捕頭沒有聽信一面之詞。

“在下趙紳,家叔是吏部文選司郎中。”中年人拱手。

捕頭連忙拱手回禮:“趙老爺。”

中年男人習慣性的點點頭,指著許七安道:“此人以力犯禁,縱容妹妹將我兒打成重傷,後有出手打傷我府上下人,請差爺主持公道。”

捕頭凝視著許七安看了片刻,覺得這個俊朗非凡的男子有些眼熟,但沒想起哪裏見過。

“鎖走。”

兩位捕手摘下繩索,迎向許七安。

“這位捕頭,你確信要聽信一面之詞?”許七安皺了皺眉。

捕頭擡了擡手,阻止兩名捕手:“你說。”

“還有什麽可說的,我兒子不過吃了點他家妹妹的食物,那死丫頭就把我兒子打成重傷。他不但不認錯,還動手打傷我府上家丁,還有沒有天理了,還有沒有王法了。”

女人大哭大叫。

捕頭頓時看向李先生,以及還未離去的大夫。

“確有其事,不過,趙府的氣焰也甚是囂張。”李先生給了一個中肯的答復。

大夫則說:“那孩子要臥床數日才能康復。”

捕頭緩緩點頭,氣焰囂張很正常,任誰家的孩子被打傷,都會憤怒。

“鎖走!”捕頭沉聲道。

小豆丁一看差人要鎖自己大哥,氣的嗷嗷叫:“是他先搶我吃的。tuituitui……”

她朝捕手吐口水,不讓他們鎖大哥。

“他還搶我鐲子。”許鈴音叫道。

“什麽?!”

嬸嬸又驚又怒,原來那個搶鐲子的罪魁禍首就是這家的小子,想起今天又搶鈴音的吃食,又用拳頭打她,嬸嬸眼圈一紅,咬牙切齒: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嗯?

許七安一愣,扭頭問道:“鐲子也是那個小胖子搶的?”

許鈴音用力點頭:“是的大鍋。”

如果說這次沖突是孩子間的矛盾,許七安自然不會和一個孩子計較,賠點湯藥費就算了,這也是他一直沒亮出身份,仗勢欺人的原因。

但情況顯然不是這樣,那個小胖子不是第一次欺負許鈴音了。明顯是看小豆丁好欺負,肆意的在她身上發泄暴力。

只是這次碰了釘子,觸及了小豆丁的逆鱗,遭了反噬。

這是霸淩,不能忍。

“原來是你們家的孩子幹的啊,上次欺負我妹妹,搶走她價值連城的鐲子。這次見她的吃食昂貴,又動手搶奪,還打了我妹妹。”許七安咧嘴:

“現在你們又仗勢欺人,堵在學堂裏敲詐我五百兩銀子。”

“什麽鐲子。”中年人冷哼道:“莫須有的事。”

身邊的妻子則目光閃爍,想到了什麽。

許七安看向捕頭,道:“差爺,事情是這樣的,趙府的小子屢次欺負我妹妹,搶走了她的玉鐲子,這次又搶了她吃食,家妹忍無可忍,這才出手。

“那鐲子價值不低,你要抓的不是我,而是他們。請差爺幫我追回失物。”

女人大聲道:“什麽鐲子,沒有的事,我兒子知書達理,怎麽可能會幹這種事。老爺,他們不但打傷咱們兒子,還汙蔑人。”

中年人臉色陰沉,拱手道:“差爺,請拿下這廝,我這就去請叔父來主持公道。”

最後與一句話起到至關重要的作用,捕頭一聽,不再猶豫,喝道:“鎖了,帶回衙門。”

話音方落,他看見前面的年輕人,從懷裏摸出一個黃橙橙的物件,隨手拋了過來。

捕頭下意識的想躲,但金牌翻飛間,他看清了模樣,臉色大變,伸手接過的同時,雙膝“砰”一聲跪倒。

雙手捧著金牌,顫聲道:“大,大人……”

身為府衙的捕頭,經常協助總捕頭處理一些大案,宮裏的金牌,他見過幾次。

怎麽回事?

趙家夫婦臉色一變。

他倆不認識金牌,但捕頭的反應,是最好的參照物。

不是說家裏的長輩是禦刀衛百戶嗎,這是怎麽回事?這小子身份很高?那剛才為什麽不直說?

一個個疑問在腦海裏閃過,旋即想到了自家叔父是吏部文選司的郎中,正五品,但手裏的權力,能讓四品大員也客客氣氣,不敢得罪。

心裏便安定了些。

許七安盯著捕頭,問道:“你叫什麽?”

捕頭低著頭,想著自己剛才的選擇,額頭冒冷汗了,“卑職朱英。”

許七安頷首:“本官奉旨查案,這是陛下欽賜的金牌。朱英是吧,你是個人才,本官很欣賞你,決定邀你一同辦案,替本官保管金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