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許鈴音:大鍋,我是你的小心肝嗎(第3/6頁)
另一個家丁懷裏抱著孩子,許七安沒出手教訓,瞪著他:“滾去找你家主人來。”
家丁忌憚的看他一眼,不吭聲的跑了出去。
“大鍋!”
許鈴音一下子不哭了,頭下腳上的被許七安夾在腋下,像魚一樣蹦跶。
嬸嬸不滿意他粗魯的對待女兒,把許鈴音搶了過去,仔細檢查,“有沒有哪裏疼?”
許鈴音不甚在意的摸了摸頭:“腦瓜疼,他打了我兩拳。”
嬸嬸臉徒然一沉。
許七安眯了眯眼,道:“誰打的你,那個小胖子還是大人?”
“小胖子。”
許七安“哦”一聲,走到李炳意身前,道:“先生覺得,這件事怎麽處理?”
他想先征詢一下“學校老師”的意見。
李炳意沉吟道:“趙玔那孩子受了些傷,估摸著要在床上躺幾天了,你們態度好一些,賠些錢了事吧。那孩子的叔公是戶部的文選司郎中。”
言外之意,比背景你們比不過。鬧大了,怎麽都是個輸。
“我們不賠錢。”嬸嬸掐著腰,仗著有侄兒撐場面,兇的很:“管他什麽郎中不郎中。”
“是正五品。”李炳意說。
“寧宴,我們趕緊回家。”嬸嬸轉頭說道。
要不要慫的這麽快……許七安沒好氣道:“回什麽家,給人家鬧到府上,不是更丟人?不如就在這裏解決。”
等了一個小時,陸陸續續有家長來接孩子回家。
許七安耳廓一動,聽見了嘈雜的腳步聲。
那個家丁去而復返,身後跟著一個富家翁打扮的中年人,一個穿金戴銀,貴婦打扮的女人,年歲不大,三十出頭。
以及十幾個手持棍棒的家丁。
“老爺,就是那丫頭打了少爺。還有那小子,不但包庇死丫頭,還動手傷人。”家丁告狀道。
女人一見許七安等人,就破口大罵。
中年人壓著怒火,打量著許七安:“你是什麽人,家裏長輩在哪個衙門?”
許七安說:“在下許七安,是……”
打更人三個字沒吐出來,因為中年人冷聲打斷:“我問你家長輩。”
“家叔許平志,禦刀衛百戶。”
中年人“哦”一聲,尾音拖的很長,區區一個禦刀衛百戶的女兒,居然敢打傷他寶貝兒子。
這件事沒完。
“我給你兩個選擇:一,賠償五百兩銀子。二,我抓這丫頭去衙門。”
“五百兩?”嬸嬸驚呼一聲:“打死你兒子也賠不了五百兩,你想都別想。”
“賤人,你怎麽說話的。”貴婦打扮的女人剛停止罵聲,聞言大怒,指著嬸嬸唾沫橫飛地罵道:
“看看這一家子,沒一個正經人。難怪女兒那麽野,原來有一個妖艷的娘。都不是好東西。”
嬸嬸插著腰,冷嘲熱諷:“長成這副歪瓜裂棗,也好意思出來丟人現眼,我呸!”
女人大怒,疾步上前,揮舞巴掌就要給嬸嬸一下。
嬸嬸尖叫一聲。
“啪!”
許七安一巴掌把女人打了個踉蹌,臉上鮮紅。
“你……”女人怒目相視。
“啪!”
許七安又一巴掌。
女人沒站穩,跌坐在地,哭叫道:“老爺,你還在等什麽,我都要被人打死了。”
中年男人心裏本就窩火,見事情談不成了,沉著臉,大手一揮:“給我打。”
家丁一擁而上。
女人指著嬸嬸,尖叫道:“打死這個賤人。”
許七安把嬸嬸和玲月拉到身後,擡腳踹中最前頭的家丁。
棍棒脫手,一百多斤的家丁直接飛了出去,飛到外頭的街上。
他這一腳用的是巧力。
十幾個家丁齊齊刹住腳步,握著棍棒,不敢上前。
剛才那一腳的力量,不是普通人能做到,這家夥是個練家子。
原來是個練家子……中年男人低聲朝身側一個家丁耳邊說了幾句,家丁立刻跑開。
“這裏是京城,武力解決不了問題。這位少俠,你妹妹打了人,怎麽也得給個解釋吧。”中年男人臉色陰沉。
“你兒子還搶我妹妹的食物呢。”許七安斜著眼,冷笑道。
嬸嬸一邊安撫幼女,一邊安撫被嚇到玲月,擡頭看一眼許七安,心裏頓時很有安全感。
不枉費老娘把他養大。
“他還是個孩子,哪個孩子不嘴饞,這算什麽事。你跟一個孩子斤斤計較,要不要臉。”女人大聲說。
她有些忌憚,說話不敢那麽潑橫。
許七安懶得搭理她。
“那你想怎麽樣?”中年男人問道。
“你兒子先搶了我妹妹的食物,又打了她。所以,我只願意賠十兩銀子。”許七安給出自己的態度。
道理和物理他都可以講,不過許鈴音打傷人是事實,盡管事出有因。按照許七安上輩子當警察的經驗,處理這類事,要根據傷情來判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