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第4/5頁)

那為何她香囊中的香料是新的?

魏丹菱在說謊?

何情薄的香氣從香囊中飄了出來。

趙凜靈台清明了幾分。

魏丹菱幾次奇怪登門,應該都是為了厭真生而來,她為何不第一次就把此香囊拿出來。

甚至昨日厭真生被抓,他不肯見她,她也沒有拿出此物。

直到今日才拿了出來。

這不對。

分明有人在昨日提醒了她,她今日才拿了香囊上門!

且香囊的香料還是現配制的!

說不定是提醒了她的人,告訴了她方子!

是誰?!

趙凜回想今日種種怪異,立刻叫了成彭過來

成彭和李敢他們今日什麽都不敢做,都在院中候著,成彭立刻快步上前。

“爺有何吩咐。”

“去查魏丹菱昨日走後見過何人?她見過的任何人都不要漏掉,尤其是單獨說過話的人!”

“是!”

趙凜說完,又自顧自搖了頭,嘀咕著。

“不對,她昨日離開也很奇怪,孤還以為她要在此等一宿… …”

他突然問起,“她昨日走之前,在行宮有沒有單獨見過何人?!”

成彭一時回答不上來,正說要去查,李敢突然大著膽子插了一句話進來。

李敢咽了口吐沫,走上前來。

“爺,魏姑娘昨日過來,只與一人單獨見了。”

趙凜心下快跳起來,似有答案呼之欲出。

“誰?!”

“是程姑姑!”

趙凜深吸了一口氣。

他看向何情薄的香囊。

今天的一切雜亂在眼前飛快晃過。

自己曾經同她提起過那人,可卻不曾提起何情薄。

就算她曉得了何情薄與那人的關系,又怎麽能讓魏丹菱準確配出此香?!

這香罕見,可沒有幾人知道香方!

她如何知道?!

除非… …

趙凜腦中轟轟作響,眼前那人與程玉酌的身影不停交錯著,在何情薄彌散的香氣中,最後重合在了一起… …

趙凜捏著香囊,幾乎要將香囊捏碎。

“程嫻人在何處?!”

成彭一口答了上來,“雨下的厲害,姑姑被阻在了一百裏外的火神廟。奴才沒敢撤人,一直跟著姑姑!”

趙凜聞言眼中一亮,如天邊掠過的一道白亮閃電。

“去火神廟!”

… …

馬蹄聲與雷聲雨聲混在一處,一路向北奔去。

越往北雨越大,趙凜一路追過去,大雨幾乎將他眼前砸的看不清路。

趙凜想到程玉酌還真是跟著韓平宇回京,就氣得心肝疼。

那火神廟並不遠,趙凜快馬加鞭,不多時就到了。

天已經黑透了,那破敗的火神廟透著一縷光。

韓平宇的馬車就停在火神廟外。

趙凜略一思慮,沒有讓人圍了廟,悄沒聲向寺廟後門靠近。

火神廟在半山腰間,風大雨大,時不時有雷聲轟隆而過。

廟裏的人什麽異常都沒注意到。

韓平宇生了一堆火,同抱著靜靜低著頭靜默坐在一旁的程玉酌道:

“我再去同主持商量商量,讓一間房給姑姑。”

程玉酌擺手道不用,說主持年紀大了,“我這身子骨總比上了年紀的人強得多,雨這麽大,侯爺不必勞煩。”

一陣風刮進來,火堆中的火星被卷起,在漆黑的夜裏一晃又滅掉了。

火神祝融六臂各拿寶物,怒目而視。

火神身後,趙凜咬牙切齒,額角突突。

她同他說每日過得艱難,身子就要熬不住了,轉過頭倒是同韓平宇說她好得很!

趙凜從火神的手指縫裏看了火堆前的兩人一眼,狠狠咬著牙。

他倒要好生聽聽,她都說些什麽同韓平宇!

韓平宇見程玉酌不想麻煩,便也不再去了。

他瞧著她身形單薄,被風吹得發絲淩亂,平添瘦弱之感。

他將自己的披風解了下來,遞了過去,“夜裏冷,司珍披上吧。”

趙凜從火神手指縫裏看著,恨不能直接將韓平宇扔進火堆裏!

靜靜突然擡起頭,沖著韓平宇汪汪叫了兩聲。

趙凜一聽,暗暗倒好。

靜靜可比某人強多了,

沒白吃了他許多肉骨頭!

程玉酌卻拍了靜靜,讓它不要亂叫。

靜靜嗚了一聲,從她身上跳了下來。

“這狗子… …”

韓平宇卻不在意靜靜,只笑著將披風遞到了程玉酌眼前。

“司珍快披上吧,莫要著涼了。”

程玉酌連忙擺了手,“我不冷,侯爺快穿回去吧!”

她拒絕了,很幹脆。

火神指縫後面的人松了口氣。

火堆裏辟啪響了一聲。

韓平宇尷尬地收回了手。

“司珍總是同我這般客氣。”

韓平宇的聲音有些落寞。

程玉酌低了低頭,只有火神後面的人滿意了幾分。

靜靜在地上嗅著亂走,很快走到了火神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