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第2/4頁)

只要這個人在這裏站著,她就覺得有安全感。

“醫院裏經常會遇到傅意川那種事嗎?”言忱問。

“或多或少吧。”沈淵說:“看在哪個科室,也分遇到什麽人。畢竟面臨生死,形形色色的人都有,保不齊就遇到危險分子。”

“挺危險的。”言忱評價道。

沈淵:“每天就是在和死神打交道,要麽醫生從死神手裏搶人,要麽有人想把醫生送去見死神,反正來來去去也就那麽回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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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傅意川受傷,他說什麽都要出去玩一趟來彌補自己受傷的心靈。

於是在大家的一致提議下,傅意雪訂了下午1:00-8:00的KTV包廂。

言忱:……

言忱本著少數服從多數的原則最終同意,主要是傅意川眼巴巴地看著她,“言忱姐,你舍得讓一個病號聽我姐的魔音摧殘嗎?”

傅意雪想要繞在他腦袋上的手因為那塊紗布愣生生轉了方向,最後拍在他肩膀上,“你真是一句人話不說。”

昨夜大家沒睡好,於是上午先補覺,到中午去外邊吃飯,吃過飯就直接去了KTV。

因著是周六,宋長遙和岑星也在。

人多,玩起來也熱鬧。

仍舊是言忱開得場,她挑了首陳奕迅的《富士山下》。

粵語的腔調被她拿捏得很準。

之後大家隨意點歌玩,傅意川為了安撫自己受傷的心靈,今天點的都是小情歌,包廂開得時間長,他幹脆選了歌手排名,直接把耳熟能詳的那幾個歌手的大眾歌單都點了一遍。

光是經典曲目串起來就能唱四五個小時。

七八十首歌放在那兒,大家輪流著唱,這時就能感受出同年齡段在一起玩的好處,只要歌的前奏出來,大家都能哼上幾句。

直到梁靜茹的《燕尾蝶》出來。

傅意川大驚,“誰點的這首啊?這個斷音能hold住?”

“我反正不行。”傅意雪認了慫,“這歌我在KTV唱,沒有一次過60分。”

宋長遙:“沒聽過。”

岑星出門去接電話了。

包廂內前奏已經響起。

《燕尾蝶》的斷音和高潮都很難,尤其是間奏完進副歌時,沒點兒音感的人很難把控。

幾乎是毫不猶豫地,大家把麥給了言忱。

而傅意川本著就近原則把自己手裏的麥遞給沈淵。

言忱聽這歌次數不多,印象中是挺難唱的,進節奏也很難。

阿信作詞作曲帶著阿信的獨有特色,慢搖滾的節奏,但又不止有阿信風格,同時糅雜了女生的柔情,尤其由梁靜茹唱出來,讓人感受到孤獨的絕望,絕望後又浴火涅槃。

她坐在沙發角落,沈淵就在她身側。

“你是火、你是風,你是織網的惡魔

破碎的燕尾蝶還做最後的美夢

……”

言忱的煙嗓唱這首歌有種不一樣的味道,尤其在副歌部分搭上了沈淵的聲音。

他說話時聲音清冷低沉,偏成熟一些,但唱歌時就是清淩淩的少年音,和煙嗓疊合在一起,一個滿含希望,一個孤獨絕望。

兩人唱完最後一句後同時別開臉,誰也沒看對方。

但在包廂的微弱燈光下,兩人眼睛都濕潤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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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10:00,醫院。

“白潔,今天603的2號床點滴打完以後記得給他翻個身。”護士長叮囑道。

白潔急聲應,“知道了。”

她看了眼表,差不多到了要拔針的時候,掐著點去了603室。

2號床的家屬也在,是個眉眼很淩厲的女人,之前白潔沒見過,這床的病人是63歲的葛大爺,前些日子從樓梯上摔下來,摔斷了尾椎骨,來看他的人換了一波又一波,好幾個兒子媳婦,但愣是沒人給請護工,這些日子都是護士站的人輪流照看著。

不知今天來的這位是誰,白潔心裏嘀咕,看起來有些不好惹。

不過她在二院工作五年多了,厲害的家屬也見過不少,也有很多只是長得厲害,其實很通情達理的人,她早就告訴過自己不要以貌取人。

病人的點滴還有一截,家屬有些不耐煩,“就不能調快點?”

“葛大爺的心臟承受能力不好,調快了會不舒服。”白潔禮貌回答。

家屬瞪了她一眼,“不是摔斷尾椎骨了麽?怎麽又扯上心臟承受能力?”

“上了年紀,大大小小的病症總是有一些。”

之後家屬再沒和她搭話,白潔暗自松了口氣。

隔了會兒,病房裏又進來人,白潔回頭看,笑著打招呼,“小沈。”

“嗯,白姐。”沈淵應了聲,看了眼掛著的點滴瓶,提醒道:“點滴快完了。”

白潔立馬回頭,猝不及防對上家屬那仇視的目光。

她怕葛大爺不舒服,把點滴的速度又調慢了些。

“怎麽是你一個人來?”白潔站在一側等點滴打完,一邊問沈淵:“趙醫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