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第3/4頁)

言忱:“……”

她一點兒都不知道這事兒。

她把疑惑說出來,傅意雪放下筷子盯著她看,“寶,你這段時間不是關著房門思考人生就是坐在陽台彈一天吉他,唱的歌一首比一首傷感,我哪敢打擾你啊?”

言忱:“……”

好像從酒店事件那天以後就開始了。

她總想到些有的沒的,有時被回憶糾纏,她整個人的狀態都不太好。

晚上睡不好,白天精神狀態自然不佳。

言忱低聲說:“抱歉啊。”

“沒事。”傅意雪伸手拍了拍她的肩,“我也不知道你怎麽了,但有需要就找我,我一直都在哦。”

說完還朝她比了個心,“啾咪。”

言忱忍不住笑,“知道了。”

傅意雪新找到的工作地點離這邊有一段距離,地鐵要轉線,所以要提前出發。

她叮囑言忱:“他們搬的時候你幫忙看著就行,其他的讓他們處理。中午可能要一起吃飯,你讓傅意川請。”

“好。”言忱點頭,“知道了。”

傅意川上午11點打電話聯系的言忱,“姐,我們馬上到了,你現在下樓幫個忙唄。”

言忱放下吉他,“好。”

下樓以後等了兩分鐘,他們的車就開了過來。

還是上次幫忙搬家時開得那輛,沈淵是司機。

東西都在後備箱,傅意川他們先把東西搬下來,七八個大箱子,還有行李箱什麽的,零零總總加起來不少。

言忱挑眉:“這麽多?”

“是啊。”傅意川搬了一大箱子下來,重得他差點跌倒,還是宋長遙伸手在下邊托了下這才扶住,“靠,好重。”

“這都裝了什麽?”言忱問。

“專業書。”傅意川說:“還有一些雜七雜八的書,誰他媽能想到我都畢業了,專業書都不敢扔還攢了這麽大一堆,搬個家都得拎上,命要沒了。”

“還是不累。”

沈淵也搬了一箱放在他旁邊,就差沒明著說他話多了。

今兒氣溫高,幾人都穿著T恤短褲,沈淵白得很明顯。

言忱也是冷白皮,這會兒毫不畏懼地站在陽光下,傅意川立馬叮囑她,“言忱姐,你上去拿把傘吧,小心曬黑。”

“沒事。”言忱說:“我曬不黑。”

她後來去南宜,沿海城市,一到夏天陸平風就愛帶他們一家去海邊,通常三五天玩完,只有她能維持原來的膚色。

陸斯越會直接黑兩個度。

“那也不能這麽曬啊,中暑了怎麽辦?”傅意川很積極,“你回裏邊站著吧,能幫忙看到東西就行,其實不看也行,這都是些書,丟了也沒事。”

言忱:“沒事,你們搬吧。”

之後誰都沒說話。

傅意川話多,來了之後跟言忱聊了好幾句,而沈淵和宋長遙都在默默無聞地搬,把車上的都搬下來以後,他們還要回學校再取,所以留一個人從樓下往樓上搬,傅意川和宋長遙默契地讓沈淵留下。

而且傅意川臨走時還叮囑,“言忱姐,幫襯著點兒沈哥,這書可重了!”

沈淵:“……快滾。”

車子駛離,原地只剩下言忱和沈淵兩人。

這麽久沒見,言忱腦子裏還只剩下那天的場景,怎麽想都覺著尷尬。

反倒是沈淵直接說:“我去搬。”

說完直接把一箱摞在另一箱上,彎腰搬起來。

言忱立馬道:“我跟你一起上去。”

這麽兩箱搬著,他還要摁電梯開門,確實有點困難。

她摁了電梯,進去以後沈淵也沒放下那兩箱書,雖然她一直目視前方,盡量讓自己躲開沈淵的注視,但電梯門擦得幹凈到能當鏡子照,這會兒她能清晰地看到沈淵的表情——面無表情。

他抱著那兩大箱站在最角落,正好借力倚著墻。

言忱忍不住說:“你放下吧,一會兒再搬。”

“彎腰廢力。”他平靜溫和,不帶任何情緒地回答:“路程不長。”

言忱:“好吧。”

這麽平和的氣氛像極了尬聊。

之後言忱也沒再和他說話,一直到家門口。

言忱看他抱著兩箱子東西沒有要放下來的意思,只好在樓道裏的櫃子底下瞟了眼,還翻了下門口的地墊,順帶跳起來看了眼門框上邊。

都沒有。

之前她們租房的時候,房東的鑰匙就放在樓道裏的櫃子底下,當時房東說:“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她們搬進去以後才把鑰匙都收好。

這會兒熟悉的地方都找了,她只能認命地和沈淵說話,“鑰匙在哪兒?”

“兜裏。”沈淵回答。

言忱:“……”

那他剛剛看她在各個地方找也不說一聲?

她背對著他翻了個白眼。

“你把東西放下拿鑰匙。”言忱說。

照他今天穿的衣服來看,鑰匙只可能在褲兜裏。

她決定還是讓他自己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