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第2/4頁)

剛剛和沈淵說話的人是白潔,她平常大大咧咧的,和誰都能玩在一起,當初沈淵來的時候一直由她幫忙帶著,所以關系更好一些。

白潔值完夜班,這會兒打算離開,結果被圍擁過來的小姐妹給嚇懵了,還以為是一堆喪屍跑了過來,結果一看是她們,松了口氣拍拍胸脯道:“嚇死我了,你們走路都沒聲的啊。”

“總共就兩步,要什麽聲。”

“好吧。”白潔困得眼睛都快睜不開,“我先走了啊,你們加油!”

“先回來,剛剛你離得近,小沈脖子上那玩意兒真是蚊子叮的?”

白潔恍惚,“看著不像,但他說就應該是吧。”

眾人:“……”

有人敲了敲她的額頭,“寶貝你是不是沒談過戀愛?”

白潔:“……姐妹們,都是一個單位的,這行業什麽情況你們不知道嗎?”

上學的時候班裏基本沒男生,工作以後男醫生不願意找護士,護士還不願意找醫生,工作的時候互相配合,下班以後互相嫌棄對方職業,只因為一點:太忙了!

基本上婚戀問題只能靠相親。

“我看小沈脖子上是草莓印。”有人忽然說:“我才不信有那麽大的蚊子。”

“我看著也像,而且那個位置,他女朋友故意的吧。”

“對對對,我也覺得,小沈剛剛說是蚊子叮的時候笑了,他笑了你敢信?”

“那他女朋友,有點手段啊。是思涵嗎?我之前還磕過他倆的CP呢,別給我BE了。”

“靠,你都磕的些什麽邪/教?小沈一看就不喜歡思涵。”

“那會是誰?”

白潔站在人群中一臉懵,“不……不是吧?就一個印兒而已。”

“但那不是普通的印啊!那是草莓印。”

“肯定是人咬的,這幾天的天氣哪有可能出現那麽大的蚊子。”

眾人七嘴八舌地討論著,忽然有人敲了敲櫃台。

沒有人理。

“花姐。”沈淵忍不住出聲打斷她們的“小聲”討論,“3床的用藥。”

眾人齊刷刷地噤聲,面面相覷。

只有花姐老臉一紅,慢慢轉頭看向沈淵,“來了。”

其余人頭都沒敢回,但都支棱起了耳朵。

花姐過去拿了報告檢查一番,“好。”

沈淵裝作沒聽見他們的討論打算離開,但花姐拽了拽他白大褂的袖子。

沈淵疑惑:“嗯?”

花姐忍不住熊熊燃燒的八卦之魂,湊過去低聲問道:“小沈,給句實話。”

“什麽?”

“你這。”花姐朝他使眼色,“到底是蚊子咬的啊還是人咬的啊?”

沈淵:“……”

他伸手撫向脖子,手指摁在那個印跡上。

他自詡這兩年在科室裏被調侃過各種戀愛問題,應當是早已免疫。

但當花姐這麽問出來的時候,他耳朵還是不自覺地紅了。

幾秒後,他輕嘆了口氣,在花姐那期盼的目光中低聲回答:“是人。”

花姐比了個ok的手勢,“放心,我保證守口如瓶。”

然後往他白大褂的兜裏塞了幾個創口貼。

等他一走,花姐一臉深不可測地說:“確認了。”

眾人:“嗯?”

“是個女人。”

草。

小沈戀愛了。

全科室的女孩都失戀了。

-

言忱晚上照常演出,沈淵來過一會兒,但被電話叫走。

之後兩人一直都沒聯系。

言忱有點在躲著沈淵,她不太知道該如何面對他。

真是尷尬到腳趾扣地。

而且,她一直都沒想好。

真要邁出這一步嗎?

說實話,有點艱難。

她當初靠近過,結果讓他遍體鱗傷。

現在能再靠近嗎?

做不了決定。

沈淵臨近畢業也很忙,聽傅意雪吐槽她弟忙得跟她約頓飯的時間都沒了。

而言忱的生活還和以前一樣,酒吧裏那些人算是她交的新朋友。她每天都會早去半小時,聽他們聊天玩笑,有時晚上工作得太晚程鶴和孫恪就開車把她送到樓下,她還請大家吃過一次飯,結果大家說她一個女孩兒,照顧照顧是應該的,最後是老板偷偷把帳結了。

言忱很難得感受到這種暖意。

一直到六月底她才又見到沈淵。

距離酒店那件事已經過去了近半個月,言忱心底那些旖旎已經散去不少,但糾結仍在。

她是個很果斷的人,但在沈淵的事情上前所未有的糾結。

29日早上,傅意雪早上吃飯時問言忱白天有沒有事,言忱搖頭,“沒有。”

她白天還算閑。

傅意雪說:“咱們對面那戶租出去了,今天你幫忙看一下。”

“我看什麽?”言忱疑惑,“現在還需要維系鄰裏關系嗎?”

“別人可能不需要。”傅意雪嘆氣,“咱們得弄。”

“嗯?”

“我弟和沈淵租了那房子。”傅意雪說:“他們暑假要實習,得等9月份才能搬去研究生宿舍,所以先租房,前幾天我看見咱們對面那房子在出租,就幫他們聯系了一下,昨天簽好的合同,今天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