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 每個人的選擇

“左邊, 右邊，別忘了上面，幹得不錯……破綻！吃我一錘！”

“嗷！這很疼！大叔！”

夜翼一個靈活的空翻試圖躲避，躲過了錘頭, 卻沒能躲過驟然變招的錘柄, 哪怕及時用雙棍架住, 依然因為力量壓制結結實實地被抽中腹部。

“嘿！之前說好了你不會用武器的！”

“那是第二局的時候, 小子, 這已經是第四局了。”喬納森伸手把迪克從地上拉起來，“不過你的進步也很快, 打得不錯了。”

瑪莎走了以後，家裏就只剩下喬納森和迪克，除了幹幹農活，一起打打遊戲以外, 手癢的喬納森也忍不住叫上迪克切磋幾場——瑪莎在的時候，喬納森可不敢對小孩子動真格的。

迪克也很樂意和喬納森玩玩, 不過一開始, 他確實只是打算“玩玩”而已, 對喬納森的體術並沒有抱多大期待。

然後就吃了大虧。

哪怕不提那些忽然出現, 變化莫測的武器, 喬納森光靠自身的力量和格鬥技巧壓制, 也夠迪克喝一壺了。這還是喬納森怕暴擊不小心打出即死, 所以不敢用長劍和匕首，只能用錘子，狼牙棒之類的自己不太常用的武器的情況下。

其實光論技巧, 喬納森也就和蝙蝠俠五五開的樣子, 最多略勝一籌, 達到希瓦女士那樣人類極限的水平。但是架不住喬納森的力量強啊，雖然和超人類比起來不算什麽，但近似於美國隊長的水平，配上足夠的戰鬥技巧，對於夜翼這樣的普通人超級英雄而言，壓制力可就太大了。

更何況，喬納森戰鬥時的體力就像是無窮無盡一樣，永遠不會疲憊！誰讓戰鬥不消耗能量值呢？

“比蝙蝠俠還難打！”迪克抱怨著，當然，這也是因為他完全沒有那些科技道具的情況下，切磋訓練嘛，自然是全靠體術，最多用點冷兵器。

不過，喬納森也沒用那些黑科技道具以及魔法啊。

畢竟，喬納森平時也很難得有人能陪他玩玩。克拉克不行，如果喬納森不用氪石武器，克拉克基本上站在那一動不動就行，喬納森只會打到自己手疼。但如果用上氪石武器，那克拉克又只有被揍得抱頭鼠竄的份兒了，完全打不起來。

“其實你有空可以讓戴安娜幫忙特訓下，我相信她不用神力也能把布魯斯打得毫無還手之力，畢竟有一千多年的戰鬥經驗。”喬納森拍拍手，“但現在，我們還是先吃晚餐吧。今晚上有燉牛肉，烤蘑菇，還有薯餅和防風草湯，正好可以用上我們之前種的防風草和土豆。”

“那我肯定得多吃點！”自從來了肯特農場，迪克覺得這一周自己恐怕都長胖了幾斤，畢竟夥食真的太好了！還有永遠不限量的零食和甜品！

但不管怎樣，今晚這頓也不能省，不僅因為明天他就要回泰坦塔了，更因為，這可是迪克有生以來第一次自己種出來的食物！

“OK，想吃多少都行，明天再給你打包一些帶走，”喬納森拍著迪克的背，“不過首先，你得去把手洗了，再收拾下自己……”

“我還是難以想象，超人的老爹居然是個格鬥高手，”迪克艱難地咽下一大塊牛肉，“我是說，你懂的，蝙蝠俠每次行動後都要抱怨超人糟糕的戰鬥技巧。話說大叔你一點都沒訓練過克拉克嗎？”

“訓練？當然有啊，我們做了無數的訓練，幫助克拉克掌握他的能力。”喬納森理所當然地說，“但是戰鬥技巧？確實沒有，對，一點都沒有。”

“為什麽？”迪克對此感到非常困惑，“如果超人接受過專業訓練的話……”

“那他就不會是現在的克拉克了。”喬納森搖搖頭，“你覺得克拉克生來就是超人的嗎？”

“呃，這有什麽區別嗎？”

“當然有，我和瑪莎遇到克拉克的時候，他才那麽一點大。”喬納森拿著個盤子比劃了下，“和任何孩子一樣，我們都不知道克拉克長大後會做什麽，會喜歡什麽。所以，我們只是去幫助他掌握自己的能力，而不是規劃他的人生。

克拉克選擇成為超人是他自己的事，卻不是任何人，至少不是我們對他的期望。沒錯，克拉克有那樣的能力，所以我會訓練更好地控制能力，選擇權一直在於他自己。但戰鬥訓練？這個可太過了一些……”

喬納森停頓了一下，似乎在考慮該怎麽表述:“如果克拉克從小就接受的是嚴格的戰鬥訓練，把自己當成一個天生的戰士，你覺得他還會是今天這樣，成為一個靠筆杆子吃飯的記者嗎？”

迪克大概明白了，超人的能力與生俱來，只要他能控制好，是否訓練其實都沒有太大差別。戰鬥訓練影響更多的，反而是心態，以及對未來的期望。

換成任何人養育了克拉克這樣的孩子，教導成為超人，幫助他去統治世界都是一件非常簡單的事。但讓超人成為克拉克·肯特，這才是真正困難的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