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八章 調查記者

“首先, 你得發誓，接下來所說的全是真話。”

“OK，我發誓，接下來所說的絕對沒有任何謊言。”

露易絲眉頭一皺, 作為一名王牌記者, 她當然明白“真相”和“沒有謊言”之間的區別:“你得對上帝發誓！”

“聖光在上, 露易絲你知道的, 我不怎麽信上帝。”克拉克聳聳肩。

“那……你就對自己發誓。”露易絲有些無奈。

“還有對超人發誓。”

“……怎麽了？有什麽問題嗎？”吉米一臉理所當然的樣子, “這裏可是大都會，對超人發誓和對上帝發誓差不多是同一回事了。”

露易絲點點頭:“有道理。”

克拉克:……

你們兩個明明說的是同一回事啊！

不過頂著露易絲嚴厲的眼神, 克拉克還是說不出半個不字。露易絲雖然沒有真言套索，但新聞女王本身的實力也不容小覷，很少有人能在她面前說謊，哪怕她只是一個沒有真言套索的“普通人”。

“第一, 你和那位女士很親密嗎？”

“當然。”克拉克痛快地承認了，“我們非常親密。”

“從什麽時候開始？”

“從……很早以前吧, 真的非常早。”早到克拉克才出生沒多久的時候。

露易絲和吉米對視一眼, 這聽起來就復雜了啊。

“你們有沒有任何超越純友誼的關系？”吉米迫不及待地問道。

“這個……有……”克拉克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母子情算不算？

“在你心裏, 她是排第幾的女人？”露易絲又問道。

“第一！瑪莎永遠是我生命中最溫柔, 善良與美麗的女人。”但是男人嘛, 克拉克覺得就要好好權衡下了, 總是坑兒子的老爸看起來真的沒有對象香啊……

然而對象卻是蝙蝠俠……似乎就更不怎麽樣了……

“直接點露易絲，讓我們直接點，”又輪到吉米了, 吉米可比露易絲直接多了, “你有沒有和她睡過？在一張床上的那種？”

如果沒有後半句, 克拉克還能直接說沒有，但是加上後半句嘛，答案就只能是……

“有。”

不僅有，三歲以前，每天都一起睡呢，甚至還有另一個男人呢。

“哇噢，”吉米幹巴巴地感嘆著，不知道該說什麽，克拉克今天可真是太出乎他的意料了，“這可真是……克拉克，說真的，我們都認識這麽久了，傳授點經驗吧？”

克拉克:……經驗就是，一個月大的時候被裝在飛船裏發射出去，然後被一對夫婦撿到收養，就這樣。

“布魯斯·韋恩知道這件事嗎？”露易絲看起來更關心這個。

“當然知道，我們還一起吃過飯。”克拉克松了口氣，趕緊回答道，“瑪莎也很喜歡布魯斯。”

露易絲神色復雜地看著克拉克，她都不知道該感嘆上流社會的混亂，還是感嘆小鎮男孩的高超手腕了。

“well，我本來以為布魯斯只是玩玩，但看樣子他這次還真的是認真的。”露易絲在這之前一直不太看好克拉克的這段戀情，甚至有些同情克拉克，覺得他終究有一天會被甩。

但現在，露易絲同情的人已經快要變成布魯斯了:“他真的愛上你了，對吧？”

如果不是因為愛，有誰能冒著和超人做情敵的風險，去接受一個和別的女人糾纏不休的男人呢？

好吧，布魯斯·韋恩的確也和很多人——包括蝙蝠俠在內——糾纏不休，但怎麽說來著，這個世界就是這樣，不管是感情還是什麽，從來就不存在絕對的公平。那是哥譚寶貝，數次登頂美國富豪榜，蟬聯五屆全球鉆石單身漢亞軍，被稱贊為哪怕一窮二白，靠臉就能在好萊塢發財的男人。他有資本做一個花花公子，甚至可以說沒人比他更有資本了。

但是克拉克……露易絲雖然很喜歡這個老好人性格的大塊頭朋友，並且這家夥看起來還是個隱形富二代，但不管怎麽說，和韋恩的差距還是太大了，更別說超人了。

沒錯，盡管超人和布魯斯·韋恩的緋聞前幾天傳得沸沸揚揚，但露易絲非常清楚不是那麽回事。如果超人真的喜歡男人，那也更可能是克拉克·肯特。

不然，小鎮男孩憑什麽拿到那麽多超人的獨家新聞？拜托，她也是被外界視為超人禦用記者的人，和超人的關系也很不錯，還拿過兩次普利策，正在向第三次發起沖擊。沒有看不起克拉克的意思，但光論工作能力的話，不管從哪方面來看，她都比這個經常遲到早退的家夥要好吧？

然而超人就是會讓克拉克拿到更多獨家專訪。

想到這裏，露易絲都有些不淡定了，她覺得吉米說得對，如果克拉克願意開一個培訓班，主題是“如何勾搭超級英雄和有錢闊佬/富婆”的話，整個星球日報所有人都會願意花至少半年工資來上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