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第3/3頁)

隋駟指尖夾著那支煙,站起身,探出手幫他,手臂攬過喻堂的肩背。

喻堂幾乎是被他抱在了懷裏。

“朋友之間可以這樣。”隋駟察覺到他又有些發僵,攏了攏手臂,低聲說,“你懂事些,我好好對你。”

喻堂靠在他胸口,一動不動靜了半晌,小聲問:“離婚……”

隋駟不明白這時候喻堂怎麽還想著這個,他難得的沒有不耐煩,耐心緩聲說:“離婚以後,也可以做朋友,所以——”

隋駟停下話頭,沒再往下說,只拍了拍喻堂的背,扯開話題:“所以你也乖一點。”

不知從什麽地方學來的,喻堂靜了好一會兒,笨拙又生澀地碰在他肩頭,輕輕蹭了蹭。

隋駟攬著喻堂,把他輕輕放回病床上。

今天的陽光很好,透過半掩著的窗簾,落在喻堂闔著的眼皮上,被濃深的眼睫舀起來一小點碎光。

隋駟看了他一陣,起身過去,拉上窗簾。

他想問問喻堂,有什麽事居然值得他不想活下去。可看見喻堂這樣乖乖地躺在眼前,又莫名問不出口了。

其實也不是一定非要問。

不論喻堂知不知道,這種任性的行為給自己造成了多大的困擾。隋駟想著,他至少是真心不想虧欠喻堂,想讓喻堂好好活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