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嚎歸嚎,304寢室的六個人,其實成績都還不錯。

也不是那種一離開家就放飛自我,上了大學老師管束不嚴了立刻開始放縱的人,說是逃了課,逃的也不多,就那麽一兩節。

回頭發現漏了知識,就已經痛定思痛惡補過,好歹沒有掛科,考完回去,心情一放松,金杉又得瑟起來了:“我這考得還真不錯,這下不至於沒臉見咱哥了。”

應彬拿眼斜他:“你還真有敢說,回頭你管沈老師喊一聲‘哥’我們聽聽。”

金杉:“……”

他強撐著:“我又沒說錯,沈魚他哥不就是咱哥,不過在學校肯定不行,我得尊師重道。”

沈魚立刻笑道:“有機會的,正好,放假前咱們聚個餐,我把沈橋叫上一起?”

金杉:“……那、那什麽,我最近很忙,不一定有時間,飯、飯就不吃了吧。”

盛宇不給面子的大笑出聲:“你就是慫。”

金杉給他一個白眼:“說得好像你不慫,你就說說,我們兩個班誰不怕沈老師。”

盛宇:“沈魚不怕。”

“他?他能算嗎?沈老師對沈魚那叫一個溫柔,春風拂面,對咱們就是寒風刮臉。”金杉嘟囔道。

沈魚笑得直打跌:“這麽嚇人啊?放心吧,下學期他就不帶你們了。”

“啥?不教我們了?為什麽啊?”金杉嚷嚷道。

其他人也一臉關切,馬成才難得插話道:“是不是因為那些逃課的人氣到沈老師了?”

金融專業的兩個班,有些課程是一起上的,比如高數、毛概、思修之類的,所以沈橋也是金杉他們班的高數老師。

他上課不點名,作業愛交不交,交了他會認真批改,不交他也不管,他會盡職盡責地輸出知識,但是學生不學,他一點兒不強求。

高數又不是很輕松的課程,有些學生放縱性逃課,覺得沈橋好欺負,連作業也不怎麽做。

等到了考試的時候,開始後悔了,沈橋不記平時分,只計算卷面分,考多少是多少。

但是他沒有出補考卷子,不知道系裏怎麽討論的,反正考不過六十分的人,不是補考,直接去重修。

這下那些老是逃課,考完就知道自己涼了,估個二三十分,連說出去都嫌丟臉,開始想對策。

成績沒有錄入之前,最先想找的當然是任課老師。

沈橋哪有時間管他們,就算被堵住了,也是冷著臉表示,考什麽樣是什麽樣,不可能為他們破例。

這些學生碰了壁回來,心裏不忿,又因為要重修,覺得丟臉難堪。

有些人還算知道廉恥,自己沒好好上課才造成現在的後果,知恥而後勇。

有些人更習慣推卸責任,遇到這種自己造成的難堪局面,為了面子上過得去,就把責任推給旁人。

於是系裏有一些傳言,說什麽沈橋當老師根本不盡職,只改一部分學生的作業。

因為沈魚還有他室友們成績都不錯,又說沈橋給他們泄題,開小灶等等。

沈魚聽到這些流言的時候,氣壞了。

他家大橋是最厲害最厲害的科學家,要不是為了保護他,也不會特意來當什麽老師。

他可能不像別的老師那樣,有一顆諄諄勸學的心,但老師該做的他都做了。

覺得學生接收知識慢,還咨詢過別的老師教學進程,每一節課都不曾懈怠,學生們作業只要交了,哪怕覺得答得離譜,他也認真批改了。

就這還有人編造流言誹謗他,說他給沈魚單獨補習了,沈魚沒話說,但他男朋友教這個的,他遇到不會對題目,難道要硬撐著不問?

可泄題是什麽鬼?

連他室友們,補習補得欲生欲死的時候,都沒說過讓沈魚打聽打聽題目範圍這種話。

沈魚咽不下這口氣,在洗衣間堵住他們,把這些人陰陽怪氣損了一通。

他平時不常開嘴炮,可一旦開了——

呵,那幾個人差點兒氣得說不出話,被他懟得差點兒沒把頭塞進水池子裏去。

他們也就敢背後說說小話,當著沈魚的面,一句不敢說。

沈魚走的時候還挺遺憾,他以為這些人要是氣不過,可能會跟他動手,他就有借口揍這些家夥一頓了。

所以現在沈魚一說沈橋不帶他們了,室友們首先想到的就是因為這個。

沈魚笑著打趣:“你們不是很怕他嗎?怎麽,換了老師還不開心?”

“說啥呢。”金杉說:“姓郭的走了咱都開心,可沈老師教的多好啊,為啥要因為那幾個狗東西不教書了。”

郭宏偉已經離職了,他畢竟參與進了一起特務行動中,沈魚被救出後,他就被帶走進行調查審問。

根據審查情況,他應該不是特務組織的成員,只不過想捧外國教授的臭腳,拿沈魚做筏子。

但偏偏涉及到這種特務行動,威爾遜和他的學術交流團因為沒有明確問題,只是被嚴密監控最後遣送回國,郭宏偉就脫不幹凈身上的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