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一月下旬,各大高校進入考試周,京大也不例外。

地處偏北方的京城,冬日寒冷,時常有雪。

進入冬月後,三五不時便有一場雪花落下,或大或小,上一場雪未曾化盡,下一場已經飄飄揚揚落下,校園總是裹著一層雪衣。

剛剛考完一場的學生們,踩著雪往宿舍走,走到宿舍樓檐下,拍拍身上細碎的雪花,懶得撐傘的人衣服難免打濕一層。

一進宿舍,關上門,盛宇便脫下濕了一半的棉襖掛起來,搓著凍得冰涼的手,羨慕地看著慢條斯理脫帽子解圍巾的沈魚:“你這衣服真好,一點兒水都不沾。”

“那是。”沈魚得意一笑,他這可是戰袍,刀都捅不破的那種。

子彈打不打得穿不知道,但是肯定比現有的防彈服厲害,現在也就是他,能把這衣服當常服穿。

那天意外發生後,仗著沈橋的黑科技,他完好無損,倒是特務集團的兩波人馬都意外栽在了他手裏。

那個老頭和小孩兒也就罷了,知道的消息不是很多,能問出來的信息有限。

羅進興就不一樣了,作為特務組織埋在京城最深的釘子之一,他在特務組織裏頗有地位。

反彈回去的子彈,打中了他胸口,沒有要他的命,羅進興被活捉了。

這種能為了利益背叛國家的人,還能指望他能有多堅定的信念?

被抓後,自而撬開了他的嘴巴,問出很多有價值的信息,最要緊且最緊急的,莫過於他們在京市乃至周邊地區的人員布置情況。

國安部門緊急出動,以雷霆之速,一舉端掉京城及其周邊潛伏極深的一個特務團夥,主要人員盡數抓獲。

可能有漏網的小魚三兩條,都是外圍成員,成不了氣候,掛在追緝名單上,東躲西藏。

這一次行動,對潛伏在國內的特務集團打擊極大,最起碼幾年內,都沒有在京城活動的能力了。

也就是說,沈魚和沈橋,還有那些科學家們面臨的危險解除了,暗中窺探的老鼠被滅殺殆盡,想動這些國家重點保護的人員,只能正面來,誘以重利。

如果真有人為了利益選擇背叛,那也是自己選的,最起碼不會擔心自己還有家人的人身安全再受到威脅。

羅進興和另外兩個特務被抓後,一直對沈魚身上的裝備耿耿於懷,如果不是這些莫名其妙的東西,他們的任務怎麽可能失敗?!

羅進興會那麽容易開口,也是因為他心神受到了巨大打擊,誤以為華國暗中發展到科技已經到了這個水平,心生挫敗絕望之感,才在審訊中,沒能堅持多久,便心神失守什麽都說了。

其實不光羅進興和特務老頭想不通,他們自己人也想不通。

那天羅進興和大小特務被抓捕扣押,沈魚也被請到國安部門配合調查,沈橋當也跟著。

他一五一十敘述了當天事件經過,關於身上的防護服,手腕上的星空表,按照沈橋教的,通通推到他身上,直接說沈橋送的就行。

要不是有沈橋身邊的警衛人員親眼所見,這些調查人員也不敢相信沈魚說的話。

看看這都說的什麽玩意兒,匕首捅過去,毫發無損,子彈打過去,毫發……被攻擊者毫發無傷,開槍的人現在還躺著,血留了一地,可慘。

他們倒是想研究一下沈魚的防護服還有星空表,但有個沈橋鎮著,他可是研發者,誰敢這時候得罪他。

於是沈魚說一句,手表摘不掉,他們也不敢真的上手試一試,看沈魚是不是說假話。

至於防護服,沈魚覺得脫下來給他們研究沒什麽,但沈橋不樂意讓別人動他衣服,這些都是他親手給沈魚做的……做的材料,衣服是實驗室給他打下手的研究員做的,聽說他祖上是幹裁縫的,給大官做衣服。

依靠著優秀的制衣技巧,這位研究員成功在沈橋的實驗室占據了一席之地,但凡沈橋願意開放的研究,他都能參與進來,別人老羨慕他了。

沈橋表示,他那裏還有一些做衣服剩下的邊角料,如果要實驗,用那個,別動沈魚的衣服。

材料是一樣的就行,調查組的人馬不停蹄直奔科研院,在沈橋實驗室角落雜物堆裏,翻出來亂七八糟卷在一起的剩余材料。

跟寶貝一樣裝起來,還沒來得及帶走,得到消息的科研院大佬們,已經氣勢洶洶帶人堵門了。

你們要這些材料有什麽用,你們會研究嗎?

材料所的所長帶著幾個副所長,一群幹巴瘦的中老年人,把肌肉結實的大塊頭們噴了個爽。

後來怎麽樣沈魚不知道,這些還是聽沈橋扯閑篇講的,反正他的衣服都好好的留存了下來。

除了每次去科研院找沈橋,有些人總會用一種戀戀不舍渴望到極點的眼神看著他,看得他毛骨悚,都不樂意去那裏找沈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