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彗星襲日。(第2/3頁)

天魔:“你媽的你們居然連女色都不肯出嗎?!無恥!無恥至極!!!”

常晏晏小聲嘀咕了一句:“我本來還打算他不行的話我自己上呢,我也沒想到你居然這麽不爭氣啊……女色?您配嗎?”

白飛鴻:“……”

作為在場唯二的女色,她決定保持明智的沉默。

被同一個騙局騙了兩次這件事顯然讓天魔大受刺激,只見他的眼睛在燦金與赤紅中反復變幻,臉頰上的龍鱗也是明明滅滅,獠牙反復出現又隱沒……總之,以白飛鴻多年從醫的經歷來看,他的血管大概已經快要被氣爆了。

而荊通就是在這時走進了洞窟之中。

“都在這發什麽呆?”他皺著眉瞪了幾人一眼,“走啊。”

而天魔的怒火頓時調轉方向,直直沖向荊通。

“好啊。”魔龍露出一個猙獰的笑,“堂堂昆侖墟六峰之主,沒法正面打敗我,就用這種卑鄙下流的手段!這就是你們正道的行事嗎?有種就放開我,我們堂堂正正來一場正面對決!”

白飛鴻下意識看向荊通,只見這位平日最為暴躁易怒的峰主,此刻卻並沒有一點怒意。他只是冰冷的看著天魔,像是在看一條臭蟲。

“你以為我會被你的這點拙劣伎倆騙到嗎?”他的聲音也是冰冷的,“魔修所言皆不可信,絕不可對任何一個魔修掉以輕心——這可是你們親自教給我的道理。”

“哈、你是怕了吧?”天魔面上獰笑更甚,獠牙閃動著危險的寒光,“你是不是男人?是男人就——唔!”

荊通驅起法術,將捆龍索生生往裏勒緊了幾分,直勒得天魔面色青紫,再說不出一個字來。

“別以為這種無聊的激將法能對我奏效。”荊通無視了那句八成男人都會被激到的激將法,眼神如同堅冰,“我若是受了你的激將法,在這裏放開捆龍索,你根本不會同我單打獨鬥,恐怕會當場殺了我的弟子,再抓一兩個做人質,迫使我束手就擒,或者放你離開吧?”

從天魔驟然一僵的動作來看,荊通八成是說中了。這龍的眼珠頓時亂轉起來,顯然是拼命開動他那不甚靈活的小腦瓜,在想下一個脫身的法子。

但荊通不會給他任何機會,他在捆龍索上又加了三重禁制,直逼得天魔連化作龍身都不可能,一身龍鱗硬生生被禁制盡數壓下,只余下一張憋得發紫的臉,兇暴又狠毒地瞪著荊通。

“你們幾個記住了。”荊通對幾名弟子冷冷道,“無論對方看起來有多無害,不管是無辜、癡傻、還是耿直,魔修都是絕不可信的。不管他們是在對你笑,在罵你,還是在向你哭訴……他們的話,你們一個字都不要往耳朵裏進。”

他頓了頓,神色中多了幾分晦暗之色。

“面對魔修之時,時刻要保持警醒。絕不能相信他們,連一瞬間都不行。若是對魔修掉以輕心,最後一定會後悔莫及,聽到了嗎!”

白飛鴻看著天魔,低頭稱是。

方才,就連她都有一瞬間被天魔給騙過去了——他看起來實在太傻,以至於讓人忘記了,無論如何,他終究是四魔之一的天魔。

她又看了一眼荊通。

關於這位大師伯的傳言,前世她也有所聽聞。

荊通曾經是前任瑤崖峰主最寵信的弟子,卻並不是繼承誅邪劍意的繼任者。繼任之人,本是他的師兄。

然而後來,前任峰主為陰魔所誘,不僅殺死了繼承衣缽的大弟子,還叛出了昆侖墟,造下殺孽無數,生生成了陰魔裙下之臣,助她為禍一方的倀鬼。令瑤崖之山一時淪為四海笑柄。

少年荊通孤身闖入劍冢,奪得杜惡劍,千裏追兇,最終將自己的師父斬於劍下。繼承了誅邪劍意,也繼承了瑤崖峰主之名。

她不是很想知道,他在這一番經歷中究竟受了多少苦楚與背叛,又被陰魔耍弄了多少次,才會落下這樣堅定的想法來。

“敢問荊真人,這名魔頭,貴派打算如何處置?”

江天月拱手,恭恭敬敬地問道。

“非常遺憾,以我的誅邪劍意無法斬下這孽龍的頭顱來。”

荊通幹脆地承認了這一點。

“我想,我們應當將他押去昆侖,再聯絡少海雲家,共同商議如何鎮壓這孽龍。不知劍閣方面以為如何?”

“這點還需要同我派師長商量。”江天月低頭道,“張師伯還在村中,不如我們先將魔龍帶回錢家村,既是給村民一個交代,也好讓師伯聯絡閣主,共同商議如何處置。”

“也好。”

荊通理了理胡須。

“終究是昆侖與蜀山交界之地……讓村民安安心心也好。”

“唔唔唔!”

天魔奮力掙紮起來,卻被荊通一劍柄敲中後頸,不甘地委頓下去,再也無法掙紮,只能用血紅的眼睛死死瞪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