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隔著門(第2/4頁)

半沉淪半清醒地輕輕掙紮著,手用不上,只能偏頭去躲他的唇,用空著的腿表示著她的抗議,直到感覺她的眼眶都急濕了,才算是讓沈鶴之停下了。

“舅舅,回裏屋。”

秦歡的唇被咬得紅腫,眼裏透著水光,她本就穿著單薄的裏衣,這會衣襟和頭發都顯得有些淩亂。

沈鶴之卻捂住了她的眼睛,額頭抵在她的脖頸間,嘆息著道:“阿妧,別看我。”

她再這般濕漉漉的看著他,他的自制力就該徹底崩塌了,他不願意在成親之前欺負她。

秦歡感受著脖頸間炙熱的呼吸,身子軟軟地靠在他懷裏,微弱地喘著氣,小聲地埋怨著他:“你怎麽這麽可惡,明知道我害怕,還要來,你還抓疼我了。”

“都是因為阿妧太美了。”

只有見過秦歡,才知道那些關於女子美好的詩句,都是真實的,讓他忘乎所以,不願停下,只想看到她更美的樣子。

這會沒了往日的冷傲,輕柔地握著她的手腕揉搓著,心中想著卻是下次還敢。

沒有人能逃過贊美,尤其是喜歡之人的贊美,便是秦歡也躲不過,她因為生病而蒼白的小臉,此刻卻透著誘人的緋紅。

“那也不行。”嘴裏說著不可以,手指卻摳著他前襟上的衣扣,哪裏是要推開人的樣子。真是嬌氣的不行,也讓沈鶴之心軟的不行。

“好,都聽阿妧的,我們回裏屋去。”

已經入夏,她之前生著病,屋內也沒放冰,臨近晌午熱的發懵。沈鶴之故意曲解她的意思,幹脆地將人抱起,往裏屋去。

“我不是這個意思,快放我下來。”秦歡突然整個人騰空,驚呼一聲抱住了他的腦袋,雙腳在半空中踢了踢,卻也是於事無補,人已經被放回了床榻上。

見她氣鼓鼓的嘟著嘴,沈鶴之逗趣的在她臉上戳了戳,“逗你的,你病還未好,我未到如此禽獸的地步。”

即便他心裏非常的不想做人,但還是舍不得。

“說的比唱的還好聽,你不是要送我回秦家嘛,這會又拉拉扯扯的做什麽。”秦歡翻起了舊賬,卻忘了當初是她自己非要回去。

沈鶴之悶笑了聲,曲著手指在她鼻尖上點了點,“我若不送你回去,你難不成以後還想從太子府出嫁?”

秦歡剛剛打開心扉接受沈鶴之,哪裏想的這麽遠過,聞言才聽明白他的意思。

從後院嫁到前院來?這也太離譜了,傳出去得被人笑話成什麽樣。

瞬間她的眼睛都紅了,磕磕絆絆地道:“誰,誰說我要嫁給你的,少白日做夢了。”

沈鶴之也不惱,把玩著她的手指,想起之前周淮說的混賬話,似笑非笑道:“好,那我便將阿妧搶來,金屋藏嬌。”

話音落下,小姑娘的臉蛋更紅了,比院中盛放的芍藥還要嬌美。

胡鬧了一會,兩人就說起了正事,她昏睡了四日,這期間周淮已經帶著劉成仁認過了人,確定如今的吏部侍郎,小嚴大人嚴興賢,與當年威脅他之人有八分相像。

就算當年不是他,此事也與嚴家人脫不開幹系。

至於嚴首輔為何要辭官,他也調查探訪了不少人,對此事都不甚了解。唯一有人記得,便是那年朝中徹查貪官汙吏,嚴首輔的門生中有人貪腐行賄,盜取國庫百萬銀兩挪為私用,引起滿朝轟動。

有人說嚴首輔羞愧難當,正好惠帝親政還沒多少年,想要改吏治重修法度,與嚴首輔的意見不合,他才會趁機辭官。

但也只是猜測,若單純是這個原因,與秦逢儀並未任何的牽扯,他又為何要在秦逢儀辭官歸隱之後,還要痛下殺手。

難道是秦逢儀知道了他什麽秘密,才不得不封口,劉成仁口中的信又是什麽。

“舅舅,我能幫上什麽忙嗎?”

秦歡聽得認真,她知道很多朝堂上事情,她插不了手,或許還會幫倒忙,所以沒有自不量力非要去,但這到底是她爹娘的案子,不可能全倚靠沈鶴之去做。

他如今還只是她舅舅,將來都還是未知數,便是真有一日,兩人成其好事,那也不能全都想著靠別人。

沈鶴之早就將她的性子摸透了,知道直接拒絕沒有用,反而會適得其反,聞言捏著她的指尖繞了繞,“正好有需要阿妧的地方。”

秦歡瞬間眼睛發亮,認真地豎起了耳朵,“聽說嚴首輔的夫人在京中時,與嘉南縣主的關系很好,有些話我去問不方便,若是阿妧去,沒準會有效果。”

嘉南縣主是沈鶴之的堂姑姑,為人處世皆是女子中的翹楚,她的性子也好,喜歡和小輩們往來,曾經還給秦歡做過插簪者。

秦歡自然記得她,但又有些猶豫,“這麽多年過去了,也不知道縣主大人是否還記得我。”

秦歡不是喜歡張揚的人,離京前,就鮮少需要去他人府上做客,也不需要她如何應酬。兩年後回到秦家,就更是寂寂無名了。可徐慧柔的事,卻讓她出了次不好的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