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隔著門

周燕珊是聽說周淮急匆匆的來了太子府, 一問才知道秦歡出事了,她這段日子基本都守在曾祖父身邊,也沒時間去找秦歡。

好不容易他老人家的身體好些了, 想找秦歡說說話, 結果人卻病倒了。

她本就是直性子,什麽也來不及想, 就沖來了太子府,可剛進府就被人給攔下了。

“昏睡不醒那也能看啊, 我不出聲不會吵著她, 我就是擔心她, 想看看她如何了。”秦歡體弱, 小的時候每回病了,周燕珊都會陪著她。

明明她嫁的是喜歡的人, 可越是臨近嫁人,就越是心慌不舍,以後可就不能再和秦歡說著閑話, 到天明了。尤其是秦歡失蹤了兩年多,她很是珍惜和好姐妹相處的時間。

蘭香倒是相信周燕珊不會吵著主子休息, 但她不敢放人進去, 今早她去送湯藥時, 親眼看見殿下握著小主子的手, 貼著她手背親了親。

她只看了一眼就面紅耳赤的不敢看了, 更別提她出來時, 兩人緊靠在一塊, 若是不知道的人,定要以為他兩是睡在一處了,她為了主子的清譽著想, 是絕對不會讓人進去的。

而屋內的秦歡哪裏知道這個,她緊張的心都在喉嚨口了,可沈鶴之根本就不放手,她的背脊抵在書桌上,頭被迫的上擡後仰,嘴唇已經被他吻的發紅。

他含著她的唇,似親似咬。

這次的吻又與之前的不同,纏綿又霸道。

秦歡怕極了有些走神,沈鶴之懲罰似的掐了掐她的腰,另外一手擡著她的下巴,趁她抽氣的瞬間,舌尖已經頂開她的齒貝,探了進去,勾著她的舌纏著。

秦歡頭次與他這般親密接觸,尤其是外頭還有人在說話,還有可能隨時會推門進來,兩重刺激下,使得她的五感格外的敏銳。

被他這麽一親一勾,瞬間丟盔棄甲。她能感覺到腰間的熱度,也能清楚的知道自己的腿腳發軟,對沈鶴之毫無抵抗能力。

可每當她要沉浸的時候,就會想到屋外在走動的好友,這樣雙重的羞恥,讓她幾乎要哭出來。

雙手抵在兩人之間,像在撓癢癢似的往外推,眼睛紅紅的透著氤氳的水氣,更是讓人不願意放手。

“唔,舅舅,有人有人……”她輕輕地抵抗,反而更激得眼前人想要的更多。

他空出一只手,將她在搗亂的兩只手一起抓住,困在了身後,用力地往上一擡,她就被半抱著,坐在了書桌上。

她曾經在這張桌子上寫過字,也在此處畫過畫,從來沒想過有一日,會被沈鶴之抱著在這上面親吻,這樣的認識讓她幾乎燒起來。

聽著門外周燕珊的聲音越來越近,她更加用力的掙紮了一下,意識迷離,推著他的舌尖往外去。

“舅舅,別。”

好不容易分開,兩人都有些氣喘的,她的眼睛帶著水氣,他則是黯的嚇人,停頓不過片刻,他的唇又貼上了她光潔的脖頸,輕輕摩挲著,他的氣息全都噴在她的肌膚上,引起絲絲顫栗。

秦歡覺得此刻的自己,就是刀俎下的魚肉,任人擺布,同時還要承受著雙重煎熬。

好在,沈鶴之並沒有真的要嚇唬她,在周燕珊闖進來之前,覆在她耳畔啞聲道:“門是鎖著的,沒人能進來。”

秦歡有種死裏逃生的松懈,唇上就被用力地咬了下,聽著他咬牙道,“乖,專心。”

她的牙關再次失守,而他已經在享受到嘴的香甜。

或許真是因為門外有人,有種當著別人面做壞事的錯覺。又或是心意相通以後的投入,這次的吻,讓兩人都感覺到了,從未有的契合。

氣息交纏,桃香四溢。

屋外周燕珊是越聽越擔心,都病到不能見人,昏迷不醒了,她就更要去看一眼才好。

她的手都碰到門了,生生被蘭香給攔了下來,“六姑娘,我們殿下在裏頭,不讓人打攪。”

蘭香的聲音很輕,但足以讓周燕珊聽清,殿下兩個字,就讓她要推門的動作瞬間停下。

一是對沈鶴之的害怕,讓她反射性的停下,二是她還記著秦歡的心思。

她自然是本著肥水不流外人田的想法,沈鶴之怎麽也是她叔父,秦歡若是與他一起,那也算是自家人,不然她嫁出去可就便宜了別家。

既然叔父守在旁邊,正好是他兩獨處的好機會,她怎麽能壞了好姐妹的大事。

如此私密的事,只有她知道,周燕珊下意識怕被人發現秦歡的心思,故意板起了臉點頭道:“叔父果然是疼愛小輩,有他照顧秦小歡我就放心了,那我去花廳等著。”

蘭香生怕自己攔的太過刻意,會被周家姑娘發現不妥,見她毫無懷疑才松了口氣。

兩人都為自己守住了秦歡的秘密而松了口氣,殊不知她本人正在水深火熱。

秦歡的雙手使不上勁,人坐在桌案上,有種失去平衡的錯覺,即便沈鶴之說了門是關著的,但聽到周燕珊的說話聲,還是讓她無比的羞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