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含住了她的唇瓣(第2/5頁)

沈鶴之大步回到床畔,見她臉上有些不正常的潮紅,目光微沉,用手背搭了搭,果真在發燙。

大約是重新感覺到了沈鶴之的氣息,秦歡下意識的抱住了他的手臂,就像是溺水之人抱住了唯一的支柱,有了他在,她的哭聲也漸漸地小了,但臉頰還是燙得嚇人。

昨日替她換衣時間耗費的太久了,她果然還是著了涼,況且又沉浸在夢魘中,身體虛弱時最容易病了。

一直留在這也不是個辦法,必須得回府找荀太醫,天亮了正好能趕著最早進城,他起身交代:“去備馬車,多準備兩床被褥。”

沈鶴之剛動了兩下,秦歡就不安地找舅舅,他只能又坐回去,將人抱進懷中,耐心地哄著她:“我在,我陪著你,我不走。”

蘭香在旁看得目瞪口呆,她也很擔心小主子,可殿下和小主子是否太過親昵了?

這哪裏還像是舅舅和外甥女啊,分明像對小夫妻,秦歡病著不知道,但殿下也該注意才是。

她回想著秦歡回京後的種種,突然有個大膽的想法在她腦海裏浮現出來,難道殿下喜歡小主子?

不等蘭香細想,外頭的馬車已經備好了,沈鶴之將懷中人一把抱起,大步地朝外走去。

回城期間,沈鶴之也是全程不讓人碰秦歡,自己抱著她,等進府後,也沒將人送去後院,而是直接抱進了自己的臥房裏。

完全是不避諱任何人,好似在向所有人宣布,她是他的。

荀太醫很快就趕來了,替秦歡把了脈,斟酌後道:“小主子這是受了驚嚇,才會突然發熱,這熱症好解決,只怕這心病不容易治。”

十年前,小姑娘剛進府時,荀太醫就為她看診,這十年來也算是看著她長大的,從她能夠開口說話,看著她健康的長大,但他一直知道她這心病未消。

她很懂事,怕別人會擔心,她就偷偷地將心病藏起來了,如今爆發出來,才會如此痛苦。

外症好消,這心病難除。

“殿下,心病還須心藥醫。”

沈鶴之略微沉吟,他知道她的心病就是當年的痛苦回憶,要想結了這心結,便得將案子給破了,讓秦氏夫婦瞑目。

蘭香帶著荀太醫出去抓藥,沈鶴之就坐在床畔邊陪著她,只要他離開,秦歡就會難受的掙紮,他哪兒也去不了,折子和公文都搬進了屋。

他倒是成了頭個在床畔邊辦差的太子,自嘲了一番,卻又甘之如飴。

期間同福又進來了一回,他帶著秦歡提前進城,剩下的親信押著劉成仁跟在後面,這會人已經押到了,要問他該如何處置。

沈鶴之顯然是沒辦法處理的,想了想道:“去把周淮喊來,就說有事找他。”

這麽重要的事,交給別人他都不放心,周淮之前雖也不靠譜,但周老太爺出事後,他好似一夜之間成長了,至少不再像以前那般遊戲人間。

就連之前府上為他張羅的親事,他也應下了,周家的重擔早晚是要傳到他肩上的。

同福出去沒多久,周淮就急匆匆地趕來了,他的性子毛躁,只知道有事找,也沒問清到底是何事,就火急火燎地跑進了屋,一眼就看見了雙手緊握的兩人。

頓時捂住了眼轉過身去,“沈鶴之!你什麽意思,喊小爺來,就是讓小爺看你們兩的甜蜜樣?”

周淮的嗓門太大,吵得昏睡中的秦歡眉頭又擰緊了,不安地往沈鶴之身邊鉆,他輕柔地將人半摟緊,手掌在她背上輕拍,“沒事,是只噠野狗,不要怕,好好睡。”

被沈鶴之的眼神威脅,外加周淮也發現了秦歡的情況不對勁,這才趕緊閉上嘴,壓低了聲音。

“咱們阿歡這是怎麽了?哎不對,誰特麽是野狗了。”

沈鶴之確定懷裏的小姑娘重新睡安穩後,才將昨日之事簡單的和周淮說了。

先前秦家的事,他也知道些,聞言臉上的戲謔立即收起,沉下臉來,倒是有幾分正經的樣子,“這事你放心,交給小爺,敢欺負我們阿歡的,我定給抓出來,千刀萬剮不可。”

沈鶴之見他認真了,才放心了些,“你去調查一下嚴家這幾年到底如何,以及當初嚴首輔為何突然辭官,再帶著劉成仁去吏部,認清楚,到底是不是當年那人,切記,絕不能被人發現你在查此事。”

“我明白,你就安心在家照顧阿歡,一有消息,我就來讓人來通知你。”

這是兄弟二人常年來的默契,周淮走後,沈鶴之也沒再閑著,他這幾日沒法進宮,可朝中之事卻也少不得人。

況且,他總覺得當年的事沒這麽簡單,嚴家人又重返朝堂,或許會帶來其他的後患。

秦歡也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只覺得渾身乏力,起先是冰火兩重天的煎熬,後面好似有人抓著她的手,將她從深淵中拖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