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天師(第2/3頁)

“是我自己的存貨。”

越永逸臉色微變:“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司懷嗤笑一聲,走到陸修之身邊。

越永逸站在原地,嘴角下壓,眼神陰沉。

他看著司懷的表情,和平時的模樣截然不同。

不遠處越天瀚看得心裏咯噔一下,見越永逸走向一旁僻靜的角落,他悄悄地跟了上去。

樹下,越永逸接起電話,壓著聲音質問:“道天觀的事情怎麽回事,直接說那些話是司懷姑姑說的不就行了麽?”

“你想要多少錢?”

“什麽接不了?你現在居然跟我說接不了?!”

越永逸氣得額上青筋爆了出來,他死死地攥著手機,指節發白。

聽見身後的動靜,他猛地轉身:“誰?!”

越天瀚怔怔地看著越永逸:“哥。”

他這兩天刷了微博,知道司懷的事情。

但是完全沒有料到這些事居然是越永逸做的。

越天瀚茫然:“哥,你、你為什麽……”

越永逸看了眼不遠處的道協眾人,一把拽過越天瀚的胳膊,咬牙切齒地說:“你說為什麽?”

“司懷貶低上清觀,侮辱我們,還對師父那副態度……他只不過是一個小道觀的道士!”

“微博那些事都是他自己做的,我只是把他做過的事情告訴大家。”

“我有做錯什麽嗎?”

越天瀚看著有些陌生的哥哥,良久,才幹巴巴地說:“哥,你、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你是不是有點嫉妒司懷的天賦啊,他是道天觀的觀主,搶不了你的東西……”

越永逸的臉色愈發扭曲:“他怎麽搶不了!師父什麽都依著他,等他意識到上清觀和道天觀的差距,肯定會毫不猶豫地拜入上清觀。”

上清觀只看天資,如果司懷來了……

越天瀚小聲說:“哥,司懷他不像是那種人。”

越永逸死死地抓著他的胳膊:“越天瀚,連你都站在他那邊?!”

“永逸,天瀚。”

張天敬的聲音忽然響起,他走到兩人面前,像一個和藹的長輩:“你們倆兄弟在聊什麽呢?我們要上山了,注意一些。”

越天瀚嘴唇動了動,輕輕地嗯了一聲。

師叔是什麽時候來的?

越永逸見張天敬神色如常,松了口氣。

他捋了捋道袍:“我正和天瀚說這些事呢。”

“走吧,師父。”

…………

上山後,眾人一整天都沒有休息,接連爬了數座山,十幾座墳,全是空墳。

直到負責領路的人臉色發白,張天敬才對眾人說:“道友們,先下山吧,佛教協會的法師們應該也到了。”

走了兩步,陸修之腳步突然停下。

司懷一頭撞在他背上:“怎麽了?”

“有聲音。”

司懷愣了下,豎起耳朵,什麽都沒聽到。

片刻後,風聽了,沒了樹葉的沙沙聲,他聽見一陣若有若無斷斷續續的聲音。

“有……人……”

“有人……救……命。”

聲音逐漸清晰起來,不止司懷,其他人也都聽見了。

眾人連忙順著聲音趕過去,很快,看到一個男人躺在地上,他臉上一塊黑一塊白,嘴唇幹裂起皮,盯著越天瀚手裏的礦泉水瓶,艱難地吐出一個字:“水……”

越天瀚連忙把水給他。

男人一口氣喝了一整瓶,緩了很久,他啞著嗓子,不好意思地問:“有吃的嗎?我、我兩天沒吃東西了。”

又給他一包餅幹,男人狼吞虎咽地吃了下去。

見他狀態好了一些,張天敬問道:“你是附近的村民?叫什麽名字?”

男人搖頭:“我、我是市裏的,叫錢安國。”

張天敬:“前兩天就封山了,你怎麽上來的?”

錢安國愣了會兒,苦著臉說:“我、我四天前跟著朋友上山挖筍,分開口就迷路了,今天、呃、今天才突然走出來。”

聽到他話裏奇怪的停頓,司懷聊起眼皮,看向錢安國。

四五十歲的中年男人,瘦的皮包骨頭,臉上還有一道疤。

這個疤……好像有些眼熟。

司懷盯著他看,一時間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

一個道長突然開口:“這裏有山路通下山,而且你都敢上山挖筍,怎麽會在山上迷路?”

錢安國連忙說:“我說的是真的,我爬到一座山上後,就、就怎麽也出不來了,像是鬼打墻,走了好幾遍都回到原路。”

“那塊地方能吃的東西都被我吃完了……”

說著,錢安國擡頭,忽然看到了人群中的司懷。

他瞳孔驟縮,嚇得一把抓住了張天敬的道袍。

所有人都緊緊盯著他,留意到他的反應,眾人齊齊回頭,望向司懷。

司懷懶懶地說:“繼續說啊。”

錢安國看著司懷,結結巴巴地問:“你、你是司懷嗎?”

張天敬問道:“你認識司觀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