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提示

司懷小聲嘀嘀咕咕:“這些事情說不定都是上清觀的人搞出來的,他們的人都在總道協呢,搞點事情太容易了,大家還不會懷疑他們……”

陸修之偏了偏頭,看著司懷白嫩的側臉。

張欽洲竟然沒有解釋他自己就是上清觀的觀主麽……

陸修之正欲開口告訴司懷,一道隱晦的視線突然掃了過來。

他微微皺眉,嗯了一聲,附和司懷的話。

司懷和陸修之的悄悄話並沒有引起大家的注意,眾人都震驚於錢安國說出的名字,沒空留意別人。

張欽洲,上清觀觀主,華國總道協前會長,張天敬的師兄……

道協的人或多或少都聽說過張欽州名號,他曾經做過的事情。

“怎麽可能是張欽洲觀主!”

“你是不是看錯了?”

“你怎麽會見過張道長呢?”

…………

張天敬眉頭緊皺,質問錢安國:“錢先生,你是不是認錯人了?”

錢安國連忙說:“真的,我怎麽可能會認錯。”

“他和以前長得一模一樣,都沒有變過。”

張欽洲:“師兄不可能做這些事!”

錢安國立馬說:“張道長是個好人,怎麽可能不給我指路呢。”

張欽洲:“……”

“張道長以前租過我姐的房子,我不會認錯的。”

錢安國擡頭,眼神不由自主地瞥向司懷,他小心翼翼地說:“他、他真的是個好人,要不是他,我可能就死在山上了。”

周圍雖然很吵鬧,但錢安國這句話還是清晰地傳進了司懷的耳朵裏。

房子……

司懷扭頭,上上下下打量錢安國,又盯著他臉上的疤看了會兒,想起來他到底是誰了。

收租的。

以前住在筒子樓,定期來收租的男人。

司懷挨著陸修之,壓低聲音說:“這人我以前見過。”

“是以前筒子樓房東的弟弟。”

陸修之眉心一跳:“你……”

司懷慢吞吞地繼續說:“真是沒想到,他們嘴裏的這個張欽洲居然和老東西挺有緣分。”

“不僅同名同姓,還是同一個房東。”

陸修之再次沉默。

是他想多了,竟然會以為司懷會反應過來。

眾人的議論聲越來越響,張天敬開口道:“道友,稍安勿躁。”

他扯起嘴角:“師兄他可能是發現了什麽事情,所以上山除僵……”

張天敬的聲音逐漸變低,眾人也安靜了下來。

他們知道這個可能性微乎其微。

如果是為了除僵,張欽州為什麽要獨自一人?而不是和道協一起?

沉默良久,張欽州又問:“錢先生,你看見師兄的時候,他是一個人嗎?”

錢安國咽了咽口水,眼神躲閃,臉色白了。

他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結結巴巴地說:“是、是一個人。”

他在說謊。

所有人腦海裏不約而同閃過這一個念頭。

張天敬長嘆一聲,轉身對眾人說:“各位道友,先下山吧。”

錢安國走不動路,越永逸主動請纓,背著他下山。

他一邊下山,一邊拋出一個又一個的問題:“錢先生,你是上次見到觀主是什麽時候?”

“兩年前了。”

“觀主還在山上嗎?”

“可能吧,我、我不知道。”

越永逸問的聲音不大不小,正好能讓周圍的人聽見。

司懷也聽得一清二楚,他煩這個越南人,忍不住撇撇嘴。

錢安國磕磕巴巴地回答,看見司懷不悅的神色,他身體抖了抖,驚恐地對越永逸說:“道、道長,你別問了,我想休息一會兒。”

越永逸擡頭,深深地看了司懷一眼。

司懷注意到了錢安國的模樣。

這人好像怕他?

回憶在筒子樓時兩人短暫的交流,司懷納悶了,他沒有揍過這人啊……

陸修之沉著眸子,指腹輕輕摩挲腕間的舍利子。

下山回到陳一村,張天敬拿出地圖,問錢安國當天爬是哪座山後,便讓人送他去醫院。

臨走之前,張天敬遞給錢□□一張平安符,對陪同前去的上清觀小道士說:“照顧好錢先生。”

小道士點頭:“我會的,師伯。”

“錢先生,我扶你上車。”小道士和錢安國一起往車裏走。

司懷瞥了他們一眼,兩人命宮整整齊齊的死氣有些矚目。

司懷皺了皺眉,問道:“他們去哪兒?”

聽見他的問題,張天敬開口說:“去市人民醫院,司觀主放心,我已經通知警方,警方會派人保護錢先生的。”

警方和上清觀的道士都跟著過去,司懷嗯了一聲,走進會議室。

一走進去,看到了半屋子的光頭。

燈光下,那些腦袋鋥光瓦亮,司懷忍不住吹了聲口哨。

越永逸冷哼一聲,從他邊上走過。

越天瀚走到司懷邊上,輕聲說:“司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