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拈花想到這裏覺得自己被騙了,真是終日訓鷹,終被鷹啄瞎了眼。

她還以為他什麽都不知曉呢,照這架勢,恐怕她不是第一個被他身上奶味騙了的人。

柳澈深很快端了水過來,他只穿著白色裏衣,領口松松垮垮,與往日的端正完全不同,眉眼還沾染著欲望,薄唇是摩挲過後的紅,唇角還被咬破口,襯得面若冠玉,唇紅齒白,一看就知道昨晚有多過分。

拈花越想越氣,不知自己怎麽就偏偏對他心軟了?

柳澈深在她身旁坐下,“師父,水。”

拈花本來是不想喝他端來的水,不過她素來不是虧待自己的人,便也端來自顧自喝了。

她嗓子都喊啞了,如今實在渴得厲害,喝得有些急,水順著唇瓣往下巴滑落而下,那滴水晶瑩剔透,襯得道道曖昧痕跡的肌膚細膩如玉。

柳澈深順著那滴水看下去,視線微微頓住。

拈花才喝完水,忽然感覺脖間微微一處溫軟貼了上來,她心口一緊,是他低頭過來,吻走她滑落脖間的水珠。

拈花當即伸手去擋柳澈深卻伸手抱了過來,溫軟的唇瓣往下而去。

拈花頗有些著急,只覺他的唇燙得過分,當即推他,“我自己能擦。”

柳澈深被她推開,到也沒有再親,他微微抿唇,抱著她的手沒有松開,靠近她耳旁輕聲說,“師父叫弟子夫君好不好?”

拈花聽到這話臉都漲紅了,他要麽就不要叫她師父,叫了師父,又讓她叫他夫君,著實有些奇怪。

況且還是夫君,誰知道他對多少個人說過這樣的話?

拈花掙紮起來,他抱得太緊,便只能越發扭著身子想要掙脫。

柳澈深觸碰之間全都是滑膩的肌膚,呼吸都有些亂了,聲音都有些過分低啞,“怎麽了?”

“你走開,為師要穿衣服!”拈花全無察覺身上的被子滑落下來,整個人光溜溜的。

柳澈深抱著她舍不得放手,“我替你穿。”

拈花聞言便也停了動作,當即靠在他懷裏不動了,本來就累,提手指的力氣都沒有,他既然要穿,那就讓他來,不使喚白不使喚!

柳澈深抱著軟軟靠在懷裏的她,深呼吸了一口氣,卻沒有松開抱著她的手,另一只手拿了她的小衣過來,卻不知該怎麽穿?

他研究了一番,勉強猜出了些許,低頭替她穿。

他已經很克制了,可是眼底卻還是觸及了一片白皙,尤其是在紅色肚兜下顯得越發的細白,晃得他有些亂了。

拈花見他遲遲不穿,對上他的視線,一時間羞得伸手去拿他手裏的肚兜,“我自己來。”

柳澈深卻沒有松手,很堅定地開口,“我幫你。”

幫什麽,根本就不想幫她穿,還不如她自己快一些。

“放手,我不要你幫。”拈花用力一拉,卻將他的手拉了過來,碰上了自己胸口。

拈花一時間慌了神,還來得及反應,他已經抱了上來,聲音很輕,啞得過分,幾乎沒有給她說不的機會,“那別穿了。”

拈花都來不及拒絕,就被他壓倒在床,一發不可收拾。

再醒來的時候,人都恍惚了,嗓子徹底啞了,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

他才終於饜足,起來的時候低頭親她,拈花實在是吃不消了,連忙側過頭,躲起來。

柳澈深又親了親她的臉頰,“師父好好睡一覺。”

終於讓她睡覺了,毫無人性的混賬玩意兒!

拈花有些欲哭無淚,她開始後悔把他撿回來了,現在弄得她很虛,感覺要被榨幹了。

柳澈深起身穿好衣衫,拿過她散落在床榻上的衣裳,沒件能看的,都是皺皺巴巴,擰得跟菜幹一樣。

拈花都沒眼看,柳澈深卻是一件件拿過,又重新換了床單,才帶著衣服出去清洗。

拈花有些疑惑,明明一個凈塵訣就可以解決,何必這般麻煩親自去洗?

拈花想到這裏,突然意識到自己竟然在心疼他,真是瘋了!

他就應該去洗,折騰了她這麽久,精力這麽旺盛就應該多幹活!

拈花看著他出去,當即沒了心疼的心思,閉眼睡覺。

柳澈深去了湖邊看見她的衣裳,眉眼都彎了起來,他從來沒想過還能回來,她還能再出現在他身邊。

一切都不是夢,也不是虛構的,他的神明真的回來了。

柳澈深眼眶微微泛起水澤,手上越發輕,滿心都是柔軟。

遠處弟子往這邊走來,似乎有些心有余悸,“你昨日夜裏沒事罷?”

柳澈深沒有理會,只是將手上清洗的小衣放回去,拿過衣裳一角蓋住,先拿了別的去洗。

那弟子面色還有些蒼白,虛得不行,“你沒覺得腳底發軟嗎,我瞧著你可一整夜沒回來……”他說著,見他沒說話,便以為是默認,頗有些傷感,“我們這些做徒弟的,真是太慘了,倒也不是說不願意伺候師父,只是也不能這般摧殘,往後我養好了,倒是可以替你分擔,只是恐怕還要師父多招些徒弟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