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第2/2頁)

現在的鐘渙所面臨的情況和自己之前看到的那個故事幾乎沒多大的區別。

路上的行人不會去了解事情的真相,就算是當時儲物室殺人案,不只是在這個城市,甚至在這個國家都鬧得很兇也一樣沒人會在乎他經歷了什麽,所做的一切的原因又是什麽,以及現在他的成就全都是憑借著自己所得來的。

系統能提供虛擬研究室,可鐘渙在虛擬研究室所嘗試的一遍又一遍的測試,耗費的無數時間,也並不是毫不存在的。

天才並不是指他們想要做什麽都能達成,頂多就是指他們有一般人沒有的天賦,以及在達成最終目標前效率更高而已。

可效率高,並不代表沒有努力。

鐘渙為自己原本在這個世界上規定好的最終結局,又毫不猶豫地添了濃墨重彩的一筆。

他現在的心裏有了更多的想法,但垂著頭思考的模樣,在其他人的眼裏看著卻像是灰溜溜的逃走。

回到家中的他,並沒有做什麽特別的事。

在幾個照顧他的人心疼以及暗藏著的愧疚眼神中,鐘渙默默的去到了書房,拿起了一張紙,寫下了一番似是而非的話。

而之後,他繼續著自己一開始的規劃,將其中八成的專利所得費用轉交給國家,其中兩成一成用於幫助需要的學生,另外一成則成立了一項科學研究基金會。

一如他最開始所設想的一樣,這筆錢將會成為年輕一代如雨後春筍般冒出的科學家們,最合適的可以用於展現自己的舞台。

這些事情也不可能只有鐘渙一個人做,他選擇用余下的一百萬委托了一下律師,表明需要他的幫助,而後律師拒絕了那筆錢,只說,“沒有什麽朋友請我幫忙,我還要拿朋友錢的說法。”

對於律師而言,和鐘渙交好並不是因為他能給自己帶來什麽利益,只是因為他很少遇到和自己三觀相符,並且對這個世界有著自己原則性的認知的人。

不過是一些小事而已,他當然樂意幫忙。

反倒還在電話裏一再說明,“網絡上的那些亂七八糟的留言,過段時間就會消失的,你也不用太過於糾結。如果你覺得網絡上那些不明真相的網民真的很煩,我們也可以進行再一次上訴。”

“何況你也已經在牢裏蹲了一整年,我當初的主張就是你無罪釋放,現在我依舊保持這一觀點。”

在很多人理所當然的用原主未成年殺人的行為抨擊鐘渙的時候,不曾想到的是,未成年人保護法在一年前也在原主身上生效。

就律師個人而言,他所知的有關於在鐘渙身上發生的這起案子,目前已經成為了各大法律高校的知名案例,其中有相當多的一部分的人主張鐘渙無罪。

不是他的錯。

律師就是在用堅定的言論以及行動表明著這一信息。

他不希望鐘渙因為其他人改變自己的想法。

鐘渙在電話裏又和對方講了幾句,表示自己並不在乎網絡上的留言,還表明,“我可是‘付了你一百萬’,讓你幫我告那些嘴碎的人呢。”

所以不用擔心他。

有仇,他也不會憋著,只會當場就報了。

先前指著鐘渙鼻子罵的人,現在正因為過馬路闖紅燈的行為,恐怕要在醫院裏躺個一年半載了。

鐘渙只是從系統商城裏取了一道黴運符貼在他身上而已,按照正常人的倒黴程度,頂多就是走在路上,天上飛過的鳥,往頭頂拉泡屎而已。

不同的人對待黴運的倒黴程度,也只會從一只鳥在頭上拉屎,變成一群鳥在頭上拉屎。

沒想到的是那人自己闖紅燈,直接把自己送到醫院,好參考一下網絡上很多人都很好奇的醫院WiFi速度。

沒人知道,在網絡上的所有人抨擊鐘渙的過程中,已經開始生產並且被預定出去的每一份假肢的專利費用都已經到了鐘渙的手中。

鐘渙手裏的銀行卡無時無刻都在進帳,而進帳的那筆錢,其中又有一半被送到了需要幫助的學生手裏。

上頭的人對於他主動將專利費用所得轉讓的行為詢問了多次,確定鐘渙是沒有什麽物欲,也確實覺得只要有人照顧就行後接借下了那筆錢,但惠及如此,反倒給鐘渙封了一個二等功,二等功攜帶的獎勵金,又讓他口袋裏多了點錢。

這筆錢被鐘渙抽出了一部分,為原主的養父母買了養老基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