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說什麽跨時代的研究者, 如果跨時代的研究者都是殺人犯的話,那我情願這個世界上沒有多出類似的這種研究。”

“可是一年以前發生的事,現在還在網絡上流傳吧?機械假肢的研究者事先被別人傷害後, 意識不清晰,自衛過度才殺了人的, 本來就不是他的錯。”

“樓上的, 殺人犯是你親爹嗎?你怎麽維護他?他都殺人了, 你還用各種理由給他解釋著,你還有沒有心?”

“就是就是,殺人犯不管有再多的借口, 再多的理由, 也改變不了他殺了人, 手染鮮血,是個惡魔的事實。”

“可他殺的根本就不是人,他殺的是惡魔才對!”

“樓上,你這也太舔狗了吧,人家現在不就是成為了一個機械假肢的研究者嗎?有什麽了不起的,這就能讓你舔成這種樣子了?不管什麽理由,殺人就是不對,而且六年有期徒刑還沒有過完就出去什麽的,真叫人呵呵了,這就是資本主義的特權嗎?”

一次又一次, 所有想要揭露真相的人也不由自主的被大量的水軍復制粘貼操控多個賬號攻擊的行為,導致徹底自閉不再發言。

語言是最兇狠的,也是最殺人不見血的武器。

不清楚真相的網民被加入了聲討殺人犯的過程中。

清楚真相的人盡可能的解釋的, 可最後所面臨的卻是鋪天蓋地的辱罵。

半真半假像是工具人一樣被不停的帶著節奏的人, 一邊誇鐘渙一邊罵鐘渙, 有的誇張的,還能一邊誇一邊罵。

大量的媒體只關注到迅速沖到各大網站熱點,然後引起無數人關注和討論所帶來的流量變現後的價值。

除此之外,便是同樣收到賬號打款的許多水軍,在映著他們五官面色的電腦前,露出讓人無法想象的肮臟笑容的畫面。

只有躺在搖椅上的鐘渙,輕飄飄的給自己定下了在這個世界的結局。

說來也是,他本來就定下了那個結局,只是覺得太早離去還是不太合適,但現在人家都把機會主動送上手來了,不給這個世界的民眾的心,手撕出一個口子算他輸。

原主的人生中,可是實實在在的死亡了以後還被不明真相的網友攻擊的,那麽現在鐘渙就要讓所有敢於嘴賤不當人的人承受他們嘴賤不當人的代價和後果。

“系統幫我統計一下,在這件事情裏入場的所有水軍以及引導輿論的各大媒體營銷號記者,包括在這件事情中惠利的所有勢力。還有那些被帶節奏不去辨明真相,就直接入場的網民。”

聽到話的系統,老老實實的去幹活了。當然就算系統不去幹活,鐘渙也能摸到一台電腦,敲下一個蟲眼,默默的記錄下所有敢於發言的人。

之後,聯系律師。

法律是所有人都可以拿起用於自衛的武器。

當然前提條件是明白這一武器到底怎麽樣才能開刃。

本來是真的還想在這個世界多待上一段時間的,但想想還是算了,別的世界不香嗎?

就算下個不香,他也可以換更多的世界。

鐘渙理所當然的想著。

他走出了家門,家裏的那幾個平日給他做家務,順便做飯的人,並不會阻攔他的行動,如他們之前所說的一樣,除了出境,不然他在這個國家內只要不犯法,想做什麽就做什麽。

沒人會限制他的人身自由,當他走在陽光之下時,陸陸續續的,也有人發現了他的外貌和電視機上的那個人十分像,甚至有幾個偏激的人,直接走到了他的面前,對著鐘渙好一通辱罵。

鐘渙面無表情的看著面前的人,唾沫橫飛,眼睛睜得很大,在說話的過程中甚至鼻孔也在一張一縮,仿佛鐘渙就是他的殺父仇人一樣。

“一個殺人犯憑什麽走在陽光下?像你這樣的存在,根本就沒資格和我站在一起呼吸同一片空氣,你真讓人惡心,還沒成年的時候就敢殺人,天知道你以後會成為怎樣的殺人魔,也許走在大街上的時候還會帶著刀子往別人身上捅呢。”

“等著吧,我一定會讓很多人一塊聯合起來把你重新送進去,像你這樣的人根本就沒有資格出獄,你就應該待在陰暗的地方。”

語罷過後一副鼻孔朝天的樣子走了,這副神奇的畫面連續在鐘渙面前出現好幾次以後,他甚至懷疑起這個世界上的人是不是智商受到了什麽外星人的波紋沖擊。

不然怎麽就能做出這麽多的智障行為?

路過的行人看到這樣的一幕,第一時間就將罵人的人當成受害者,開始對鐘渙指指點點。

就像他曾經刷手機的時候看到的一個新聞一樣,

一個莫名其妙的瘋女人在大街上對著一個時尚的都市麗人拳打腳踢,一邊打一邊大罵她是小三的時候,路過的路人沒有任何一個人選擇拉架。

理所當然的把那個都市麗人真的當成了小三,實際上那人只不過是她那貧窮又沒什麽能耐,還只會yy的猥瑣男老公的頂頭上司而已。